张洋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可别抬举我，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见过的人不算少了。”韩宝宝却认了真，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语气笃定：“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张洋眉头微蹙，抬手用指尖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带点玩笑的意味：“合着这是给我发好人卡呢？”
“不是不是！”韩宝宝连忙摆手，脸颊泛起一层薄红，连声音都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你就是给我感觉很好。”
张洋收回手，只淡淡笑了笑。
空气静了两秒，韩宝宝忽然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声音轻得像叹息：“张总，我不想干了。”
张洋愣了下，挑眉看她：“怎么突然就不想干了？刚才不还跟我念叨，说要赚够三千万再离开吗？”
“三千万……不想赚了。”韩宝宝攥了攥衣角，语气里藏着点茫然，又带着点向往：“我想过点安安静静的日子。”
“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张洋问道，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韩宝宝抬眼看向张洋，眼神里透着点孤注一掷的笃定：“我确定不干了。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张洋看着她，好奇的问道：“是你的客人吗？”
韩宝宝微微摇头：“不是。”
张洋更加好奇，追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韩宝宝沉默了。
张洋见她不想说，就没在追问，没劝也没拦。
他放缓了语气说道：“那你先歇段时间，建议你还是好好考察考察对方，是不是真的爱你。现在骗子很多，你小心点别被骗就好。”
韩宝宝突然抬眼，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像只小心翼翼伸出爪子的小猫：“张总，我喜欢的是你，你养我吧。”
张洋愣了一下：“我？”
他语气里掺着点无奈的好笑：“你月入上百万的人，我哪养得起？”
“不用给钱的。”韩宝宝眼神亮得有些发颤，往前凑了凑，声音软得发黏，“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愿意……”她顿了顿，咬了咬下唇，才低声说：“做你的人。”
“张洋喉结滚了滚，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况且我要结婚了。”
韩宝宝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惭：“张总，我就是想有个家，有个能靠的人。我知道，你对我以前陪酒的事，肯定……肯定有些介意……”
“没有。”张洋猛地打断她，语气比刚才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就是同意了？”她眼睛倏地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
“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好，况且我真要结婚。”张洋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松动，像是在劝她。
“没关系。”韩宝宝往前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在他身上，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怎么都行，我愿意做你的小三。”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了张洋心上，那点硬气瞬间软了半截。
韩宝宝见他不说话，眉眼弯成了月牙，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你答应了？”
张洋又“哎”了一声，带着点认命的无奈：“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韩宝宝说得斩钉截铁，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张洋点点头，指了指站在吧台后的徐甜：“那你先去跟她打个招呼，然后回家好好休息。”
韩宝宝浅浅一笑，轻快地向徐甜走去。
张洋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心底像是被温水浸过，软乎乎的暖。
常听人说，男人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可他倒好，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姑娘，主动为他收心。
在他眼里，韩宝宝不算是什么风尘女子。
不过是个在生计里跌跌撞撞求生的小姑娘罢了，眼底藏着的，从来都是对安稳日子的纯粹向往。
他也不理解韩宝宝突然看上自己。
没一会儿，韩宝宝忽然回头，冲他露出个甜得发腻的笑，像只终于卸了枷锁的小精灵，转身轻快地向休息室方向跑去。
徐甜走到张洋身边的空位坐下，笑着打趣：“真没想到，韩宝宝居然为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张洋摸了摸鼻尖，眼底带着笑意：“我自己也没料到，我有这么大魅力？”
“可不是嘛。”徐甜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带着点玩笑的认真：“你要是点头，我都想让你养着。”
“别别别。”张洋连忙摆手，哭笑不得：“我可养不起这么多人。”
“还有琪琪呢。”徐甜又补了一句，眼里闪着促狭的光，“为了你都开始减肥了，你说你吸引力多大？”
“我跟琪琪肯定没可能。”张洋收起玩笑神色，语气认真了些：“况且我有女朋友的。”
“在这儿的姑娘，谁在乎你有没有女朋友？”徐甜嗤笑一声，语气却软了些：“她们图的是你这个人，可不是光有钱就能打动的。她们有的是钱，但想获得她们的心就很难了。女人终究是女人，都想找个依靠，虽然我也想找，可总觉得男人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张洋皱了皱眉，有些困惑：“我也搞不明白，宝宝为什么因为我就不干了。”
徐甜感叹道：“宝宝虽然才20岁，但这些年也是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她现在孤身一人，看着每天嘻嘻哈哈的，心里的苦，哪是旁人能知道的。看上你说明你是真的吸引他，也能让她依靠，更主要是她连个亲人都没有。”
张洋默默点了点头。
徐甜轻轻拍了下张洋的大腿说：“宝宝是个好姑娘，希望张总能善待她。”
张洋回道：“那是肯定的。”
过了一会儿，韩宝宝换了身衣服走过来。
上白下黑的JK制服，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长发披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带着点少女的青涩，又透着点说不出的灵动。
张洋看到她这身打扮，不由得眼睛一亮，像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她。
韩宝宝走到徐甜面前，语气轻快：“甜甜姐，让新人来培训室吧。”
徐甜微微点头：“好，你先去等着。”说完，又对张洋笑了笑：“张总，我先去忙了。”
韩宝宝转向张洋，声音柔柔的，带着点小女儿家的娇憨：“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张洋站起身，往培训室方向走。
韩宝宝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脸上是藏不住的雀跃，语气里满是憧憬：“我终于要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
张洋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点温和的疑惑：“之前琳琳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富豪男朋友吗？怎么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