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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的晨霜总带着化不开的阴寒,沾在凌霜鬓角时,竟比昨夜未消的泪痕更凉。她指尖摩挲着掌心的金印,印身“皇室守渊,世代相传”六个篆字被体温焐得微暖,却抵不住石缝间渗进来的风,让指腹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易玄宸站在她身侧,玄色衣袍下摆沾着寒渊特有的灰黑色苔藓,他望着远处禁卫营地升起的炊烟,声音压得极低:“选石伯去,是最稳妥的。他祖父曾是最后一位见过盟约原件的守渊长老,宫里或许还有老人认得他的信物。”

凌霜抬眼,看见石伯正从守渊人临时栖身的石窟走来。老人脊梁虽有些佝偻,步伐却稳得像寒渊边的老松,腰间挂着半块残缺的玉佩——那是当年皇室赐予守渊长老的信物,刻着与金印同源的纹路。石伯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先落在凌霜掌心的金印上,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像枯井里涌进了清泉。

“姑娘,公子,”石伯声音带着老态的沙哑,却字字清晰,“这印我祖父临终前描述过,印脊内侧有三道浅痕,是初代守渊人与太祖皇帝击掌为誓时留下的。”凌霜依言翻转金印,果然见印脊内侧有三道几乎磨平的浅痕,像三枚沉默的印记,印证着千年前的盟约。

易玄宸将一个油布包递过去,里面是裹着棉絮的金印,外层还缝了层粗布,看起来就像寻常百姓家装银钱的包裹:“从西侧秘道走,出了寒渊后沿洛水西岸走,李御史是当年柳大人的门生,见到玉佩和金印会信你。”他顿了顿,伸手拍了拍石伯的肩膀,“若遇到危险,弃印自保,我们还有其他办法。”

石伯却猛地跪下,双手接过油布包紧紧抱在怀里,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地上:“老奴的命是守渊人救的,这金印比老奴的命金贵。若送不到陛下手里,老奴便死在途中,绝不辱命。”凌霜急忙伸手去扶,指尖触到老人肘部的老茧时,忽然想起石伯说过,他年轻时曾为守护寒渊封印,徒手刨过三十丈冻土。

目送石伯的身影消失在秘道入口,凌霜才缓缓收回目光,掌心残留着金印的余温。易玄宸从背后轻轻揽住她的肩,下巴抵在她发顶:“别担心,石伯走这条秘道不下百次,禁卫找不到的。”凌霜却摇了摇头,望着寒渊深处翻滚的黑雾:“我不是担心秘道,是担心人心。皇帝见了金印,真的会信我们吗?”

风卷着霜粒打在石窟岩壁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探。易玄宸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知道凌霜的顾虑——赵珩的残余势力敢散布谣言,必然早有预谋,说不定宫里早已有人被他们渗透。金印是盟约的信物,却也是双刃剑,若皇帝本就存了利用之心,这金印反而会成为牵制他们的筹码。

石伯顺着秘道一路下行,指尖始终攥着腰间的半块玉佩。秘道墙壁上每隔数步就有一个凹穴,里面放着常年不熄的油灯,昏黄的光映着他苍老的脸,将影子拉得很长。走到秘道中段的转折处,他停下脚步,从怀中摸出一块干粮啃了两口。干粮是守渊村村民做的麦饼,带着些许麦香,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祖父也是在这里,将守护盟约的使命托付给他。

“阿石,守渊人守的不是寒渊的封印,是与皇室的信诺。”祖父临终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若有一日盟约蒙尘,金印现世,便是守渊人再立于世之时。”那时他还不懂,为何祖辈要对背弃过守渊人的皇室如此执着,直到亲眼看见凌霜为守护寒渊,不惜拒绝册封、舍弃京城繁华,才明白守渊人的使命从不是依附皇室,而是守护天下苍生的安宁——皇室只是那份安宁的一部分。

出了秘道,便是洛水西岸的芦苇荡。此时正是初冬,芦苇早已枯黄,风一吹便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数支细笔在书写着隐秘。石伯将油布包藏在芦苇丛中,自己则换上一身早已备好的粗布短打,装作打渔的老汉,推着一辆独轮车往京城方向走。独轮车上放着几只破鱼篓,篓里垫着干草,看起来与寻常渔翁别无二致。

离京城城门还有三里地时,果然遇到了禁卫的盘查。领头的禁卫校尉腰间佩着绣春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石伯:“老头,从哪来?要去京城做什么?”石伯佝偻着背,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露出憨厚的笑容:“官爷,小老儿是洛水西岸的渔翁,这几日鱼获多,想进城换点米粮。”

校尉的目光落在独轮车的鱼篓上,踢了踢最上面的一只:“这里面装的都是鱼?”石伯心里一紧,掌心沁出冷汗,面上却依旧笑着:“是啊官爷,都是新鲜的,您要是要,小老儿送您两条?”说着就伸手去掀鱼篓的盖子。校尉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挥了挥:“滚吧,别在这儿碍事。”

石伯连忙道谢,推着独轮车快步走过关卡。直到进了城门,他才敢悄悄松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京城街道上行人不多,百姓们脸上都带着几分惶恐,偶尔能听到有人低声议论“妖物”“寒渊”之类的字眼,让他心里越发沉重。他按照易玄宸的嘱咐,径直往李御史府邸走去,却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两个穿灰布衣衫的人,脚步轻得像猫。

李御史府邸的门房见石伯衣着朴素,本想拦着,直到石伯摸出那半块玉佩,门房的脸色才变了,连忙进去通报。不过片刻,李御史就亲自迎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藏青色官袍,面色凝重:“石老丈,随我进来。”两人穿过庭院,走进一间僻静的书房,李御史才急忙问道:“凌姑娘和易公子可有消息?”

石伯从独轮车的夹层里取出油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是金印,是皇室与守渊人盟约的信物。姑娘说,只要将这印交给陛下,陛下便知他们的忠心。”李御史颤抖着双手打开油布包,当那枚刻着篆字的金印出现在眼前时,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曾在皇家档案馆见过盟约的拓本,拓本上记载的金印形制,与眼前这枚分毫不差。

“我这就进宫面圣。”李御史将金印重新包好,塞进袖中,“石老丈,你在此等候,若事成,我便派人来接你去见凌姑娘。”石伯点了点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他望着窗外院中的腊梅,想着守渊村的村民,想着凌霜姑娘鬓角的霜花,心里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可他没等到李御史回来,却等到了一群禁卫。领头的正是方才城门处的校尉,他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手中长刀指着石伯:“拿下!这老头是妖物的同党!”石伯猛地站起身,伸手去摸腰间的玉佩,却被两个禁卫死死按住肩膀。他挣扎着嘶吼:“我有金印!我要见陛下!”

“陛下已经见过金印了。”校尉冷笑一声,上前夺过李御史留下的油布包,“不过陛下说了,妖物的信物,不足为信。李御史私通妖物,也被拿下了。”石伯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任由禁卫将铁链套在他的手腕上。铁链冰冷刺骨,磨得他手腕生疼,可他更疼的是心里——祖父的话还在耳边,盟约的信物却成了“妖物的凭证”,这天下,还有谁信守渊人的忠诚?

皇宫的御书房内,皇帝盯着桌上的金印,手指反复摩挲着印身的篆字。旁边站着的太监总管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热茶:“陛下,天凉了,喝杯茶暖暖身子。”皇帝没有接,目光依旧停留在金印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李德全,你说,太祖皇帝当年与守渊人立约,是为了什么?”

李德全躬身道:“老奴听先祖说,当年寒渊封印松动,是守渊人以全族之力加固封印,太祖皇帝才与他们立约,许以世代庇护。”皇帝轻轻“嗯”了一声,拿起金印翻过来,看着印脊内侧的三道浅痕。那是他小时候在皇家祠堂的族谱上见过的,太祖皇帝的手札里写着:“与守渊人击掌为誓,三道痕,是天、地、人三诺,不可违。”

“可他们是妖物啊。”皇帝放下金印,语气复杂,“七翎彩鸾妖魂,守渊人后裔,若他们真要颠覆王朝,谁能挡得住?”李德全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他伺候皇帝几十年,最清楚这位帝王的心思——既想借守渊人的力量守护寒渊,又怕他们力量太强难以控制,赵珩残余势力的谣言,不过是戳中了皇帝心底最深的顾虑。

“传旨。”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暂停对寒渊的攻击,将那石老头关在天牢,严加看管。李御史……暂且革职查办,彻查他与凌霜的往来。”李德全连忙应下,转身要走,却被皇帝叫住:“等等,去天牢看看那石老头,问问他,守渊人当年加固封印时,用的是什么法子。”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金印上,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或许,这金印不只是信物,还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天牢的寒气比寒渊更甚,石伯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里,铁链锁在墙上的铁环上,让他连坐下都只能佝偻着背。牢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李德全。年轻人蹲下身,目光落在石伯腰间的半块玉佩上,声音温和:“老丈,我问你,这玉佩另一半在哪?”

石伯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年轻人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想去摸那玉佩。石伯猛地偏头躲开,嘶吼道:“这是守渊人的信物,不许碰!”年轻人挑了挑眉,站起身,对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连忙上前,在石伯耳边低声道:“这是三皇子殿下。”

石伯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三皇子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素来不问朝政,怎么会来天牢见他?三皇子却没再追问玉佩的事,只是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塞到石伯手里:“老丈,若想活命,就按纸条上写的做。”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凌霜的彩鸾血脉,不止能守护寒渊,还能……”

话没说完,远处就传来太监的唱喏声:“陛下驾到——”三皇子脸色一变,连忙转身躲到柱子后。石伯急忙将纸条塞进嘴里,用力咽了下去。纸条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几个字深深印在他脑海里:“彩鸾本源,与寒渊共生,毁之则同灭。”

皇帝走进牢房时,石伯正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牢房,目光在柱子后扫过,最终落在石伯身上:“石伯,朕问你,守渊人当年加固封印,用的是什么法子?”石伯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却摇了摇头:“老奴不知,先祖的记载早已遗失。”

皇帝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神色坚决,便摆了摆手:“带下去吧。”走到牢房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若你想通了,随时可以告诉朕。朕可以饶你不死,还能让守渊人重获皇室庇护。”石伯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膝盖里,牢房里只剩下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

寒渊边,凌霜忽然打了个寒颤。她望着京城的方向,指尖的火焰妖力微微跳动,却比平时弱了几分。易玄宸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掌心的冰凉:“怎么了?”凌霜皱着眉,声音带着几分不安:“我感觉不到石伯的气息了,还有……”她顿了顿,望着寒渊深处,“我总觉得,寒渊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的气息跳动。”

易玄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寒渊的黑雾比往日更浓了些,在风里翻涌着,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将凌霜往怀里带了带,轻声安慰:“别多想,或许是石伯已经见到皇帝,故意隐藏了气息。”可他心里也清楚,守渊人的气息除非身死,否则绝不会轻易消失。

风卷着黑雾爬上两人的脚踝,凌霜忽然想起石伯出发前,老人偷偷塞给她的一个布包。她连忙从怀中摸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撮干枯的艾草——那是守渊村村民用来驱邪的艾草,也是石伯祖父当年种下的那株老艾的残枝。布包底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石伯潦草的字迹:“若我不归,金印或落他人之手,留意皇室中带玉者。”

凌霜的指尖抚过“带玉者”三个字,忽然想起第一次进京城时,在宫宴上见过的三皇子,腰间佩着一枚羊脂白玉佩,玉佩上的纹路,竟与金印上的篆字有几分相似。她抬头看向易玄宸,眼底满是惊色,刚要开口,寒渊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震动,像有人在敲击封印的核心。

易玄宸脸色一变,拉着凌霜后退数步:“是禁卫?还是……”凌霜摇了摇头,目光死死盯着黑雾深处。那震动很轻,却带着一种熟悉的频率,与她体内的彩鸾血脉隐隐呼应。她忽然明白,石伯纸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金印或许没落在皇帝手里,而是落在了那个带玉的皇室之人手中,而寒渊底下的东西,正在被那人的气息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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