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十一月十五。深夜。
虽然赢了金融战,但李苏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些“毒瘤”。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这帮人不仅搞金融破坏,还敢通敌卖国,那就一次性清算干净,拿他们的血,来祭大明的旗。
锦衣卫北镇抚司。
李苏将一份从怀里掏出的文件,重重地拍在了指挥使骆思恭的桌上。 那是几个月前,他在通州码头截获的、范家私通建奴的信件原件。之前为了勒索钱粮一直没动,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骆大人,这上面的满文暗记,还有范家家主范永斗的私印,锦衣卫应该都认得吧?” 李苏声音冰冷,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骆思恭拿起信件,借着烛火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通敌卖国……输送火药、精铁……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看向李苏,眼神有些犹豫:“李大人,这范家背后可是有不少朝中大员撑腰啊……甚至连宫里都有人……”
“大员?” 李苏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牌。 那是朱由校御赐的**“便宜行事”**金牌。
“皇上说了,不管牵扯到谁,只要是卖国贼,杀无赦!” “骆大人,这次抄家的银子,皇上要用来修三大殿,修铁路。这可是个肥差,您不想分一杯羹?”
骆思恭眼神一凛。 有皇帝背书,有铁证如山,还有巨额油水。这活儿,锦衣卫接了! 他猛地站起身,拔出绣春刀: “传令!点齐人马!封锁九门!今晚动手!”
……
子时。大栅栏,范家别院。 这里是晋商八大家在京城的总联络点,也是雷履泰等人的藏身之所。
并没有喊杀声。 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撞开。几百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什么人?!” 雷履泰正在和几个掌柜商量怎么把手里的龙洋运回山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
“锦衣卫办案!” 骆思恭一脚踩在雷履泰的脸上,展开圣旨,声音如同来自地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晋商八家,受国厚恩,不思报效,反勾结建奴,输送铁器、火药,通敌叛国,罪不容诛!” “即刻查抄!满门抄斩!家产充公!钦此!”
“冤枉啊!这是陷害!我要见阁老!”雷履泰拼命挣扎。
“冤枉?” 李苏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拿着那封信,蹲在雷履泰面前: “雷掌柜,这封信,你不会忘了吧?” “你们把大明的铁卖给努尔哈赤,让他来杀大明的百姓。这血债,今天该还了。”
“动手!”
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 晋商在京城的二十八家商号、十二座宅邸,全部被查抄。 地窖被挖开,墙壁被砸烂。 一箱箱白银、一串串铜钱、还有无数的地契、借据,像流水一样被搬了出来,堆在大街上,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天呐!这得多少钱?” 围观的百姓惊呆了。 “听说光是这一家,就搜出了三百万两!这帮吸血鬼!” “杀得好!通敌卖国,死有余辜!”
李苏站在台阶上,看着这金山银海,神色漠然。 他对身旁的毕自严说道: “毕大人,这些银子,全部拉去造币厂,铸成龙洋。” “这些地契、房产,全部由皇家银行接管拍卖。” “有了这笔钱……” 李苏看向北方,目光深邃: “咱们的铁路,可以修到山海关了。”
……
次日午时。菜市口。 一百三十余颗人头落地。 这是天子之怒,也是工业资本对买办资本的一次血腥清算。
李苏站在刑场外,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地面。 他知道,这一刀下去,大明的经济命脉,终于握在了自己手里。 但他更知道,这只是开始。 有了钱,有了权,接下来,该去点亮那个能改变世界的科技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