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得很近,身上香味浓得刺鼻。
「果然一表人才呢。」
说着,还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吓得往后一缩。
姐姐,你别害我!
赤月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女魔修身上。
没什么温度。
「谁让你碰他的?」
女魔修手僵在半空,脸色一变,赶紧跪下。
「尊上恕罪!属下……属下只是……」
赤月没理她,看向我。
「她碰到你了?」
我赶紧摇头。
「没!绝对没!」
赤月手指轻轻一弹。
一道黑光闪过。
那女魔修连惨叫都没发出,直接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地上只留下一小撮灰。
我喉咙发干。
「本尊的东西,」赤月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谁碰,谁死。」
下面伺候的魔修一个个噤若寒蝉。
她说完,又看向我,勾了勾手指。
「过来。」
我心脏砰砰跳,挪过去。
她伸手,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指尖冰凉。
「你最好,」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一直这么‘有用’。」
「明白吗?」
我点头。
拼命点头。
她松开我,继续低头看玉简。
好像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我退回原位,后背全是冷汗。
这占有欲……
太他妈吓人了。
平静了没两天。
出事了。
半夜,我又被传送到赤月寝殿。
这次她情况更糟。
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
魔气不是翻涌,是炸开。
黑色的气流在她周身乱窜,把床幔都撕成了碎片。
她眼睛红得滴血,嘴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像被困住的野兽。
「滚……都滚……」
我站在门口,不敢过去。
这状态,过去就是送死。
「尊上?」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锁定我。
「你……」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
「快点!」
她声音嘶哑,带着痛苦。
我咬咬牙,走过去。
刚靠近床边,她猛地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倒。
我摔在床上,她滚烫的身体立刻压了上来。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好香……」
她把脸埋在我颈窝里,深深呼吸,身体却抖得更厉害。
「为什么……还是压不住……」
她的指甲变得尖利,划破了我的皮肤。
刺痛传来。
我闻到了血腥味。
是我的血。
赤月动作一顿。
她抬起头,眼睛里的血色好像更浓了。
她看着我脖子上渗出的血珠,眼神变得异常危险。
「你的血……」
她低下头,舌尖舔过那道伤口。
湿漉漉,带着灼人的温度。
我浑身一僵。
「……更香了。」
她喃喃自语,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然后,她猛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不。
不完全是吻。
更像是撕咬。
带着血腥气和一种绝望的掠夺。
我脑子一片空白。
被动地承受着。
她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蛮横地闯进来。
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气息。
我被她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衣服被扯开。
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留下灼热的触感和轻微的刺痛。
魔气和她滚烫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我像掉进了一个混乱的漩涡。
窒息。
迷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突然停了下来。
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周身的魔气像潮水一样退去。
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
呼吸也逐渐均匀。
睡着了?
我试着动了动。
她没反应。
我轻轻把她从我身上推开一点。
她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侧躺着,手却还抓着我的胳膊。
抓得很紧。
像怕我跑了。
我看着她睡着的侧脸。
难得的平静。
眉头舒展开了,嘴唇也因为刚才的亲吻,有了一点血色。
比平时那副杀神样子,顺眼多了。
我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擦掉嘴角的血。
有点疼。
身上估计也不少痕迹。
这“情绪稳定器”的活儿,真是越来越难干了。
还得陪睡。
虽然只是字面意义上的“陪”。
但这也太……
我看着她抓着我胳膊的手。
算了。
先活着吧。
活着就好。
脖子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嘴唇也是麻的。
我躺在她旁边,一动不敢动。
胳膊被她抓着,有点麻。
她的呼吸喷在我肩膀上,温热。
和之前那副要杀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睁着眼,看着头顶暗红色的床帐。
睡不着。
根本睡不着。
这算怎么回事?
抱枕升级成暖床的了?
虽然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暖。
但她刚才那样子……
太吓人了。
跟要吃人似的。
我轻轻动了下手指。
她立刻收紧了抓着我的手。
「别动。」
声音带着睡意的含糊,但不容置疑。
「……没动。」
我老实了。
就这么僵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快亮了。
窗户外面的天色泛着点灰白。
赤月的呼吸一直很平稳。
抓着我的手也慢慢松了力道。
我试探着,一点点,把胳膊抽出来。
她没醒。
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腿有点软。
站在床边,看着她。
红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衬得皮肤更白。
睡着的时候,倒是没那么强的攻击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衣服皱巴巴的,领口被她扯坏了,脖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嘴角也破了。
这模样,真够狼狈的。
得回去换身衣服。
我蹑手蹑脚往外走。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她睡得挺沉。
推开门。
魅罗站在外面,似乎等了很久。
她看到我这样子,眼神闪了闪,没多问。
「尊上醒了?」
「还没。」我压低声音,「睡得挺沉的。」
魅罗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
「有劳。」
回到我那间小偏殿。
关上门,我才彻底放松下来。
后背靠着冰冷的石门,滑坐在地上。
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
结痂了。
有点痒。
嘴唇也肿着。
昨晚的画面在脑子里闪。
她滚烫的身体。
撕咬般的亲吻。
还有那句「你的血……更香了」。
我打了个冷颤。
这女魔头,不会真把我当人形补品了吧?
用完了就吸两口?
这工作危险性,直线上升啊。
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