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因为自己被罗浮流放的原因,无法光明正大地回到罗浮。在银狼的暗箱操作下,通过偷渡的方式从流云渡进入了仙舟罗浮。
墨子彦加入列车组真是苦了星核猎手。他们为了时刻准备应对一些“剧本”没有的变故,每次出任务都不得不全员到场。现在对墨子彦的离开感到最轻松的,大概就是星核猎手了。
丹恒到达仙舟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开拓小队。墨子彦改良了列车组的通信技术,哪怕现在罗浮的通信因为星核出了一点小状况,银狼想趁机阻断列车组的通信都没用。
每次面对列车组的网络系统,自诩天才骇客的银狼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现在连将自己投影到列车上,体验一把那全宇宙最强配置的电竞房都做不到。
确认了开拓小队目前并无危险,正在帮助罗浮寻找卡芙卡的时候,丹恒松了一口气。
“景元应该能预料到罗浮灾祸的可能根源吧。”丹恒一边寻找离开流云渡的方法一边思考着当下的局势,“建木还好说,但是幽囚狱,十王司的性质,啧。”
路上,丹恒遇到了正和丰饶孽物和裂界怪物对峙的曜青云骑素裳和自称行商的罗刹。三人暂且组成了一个小队,一边消灭路上的孽物,一边向着流云渡的出口前进。
……
“公输师傅,造化烘炉目前的情况如何了?”景元拨通了工造司的通信。
“将军,烘炉经过这几日老夫和徒弟们不断地修理,已经修好了。被十王司抓住的岁阳也被重新关在了里面,只是这火力可不是少了一点半点啊。”公输师傅汇报道。
“这样么……具体情况我已知晓。十王司还在继续寻找逸散的岁阳。我会派遣几队云骑前去驻守烘炉,这段时间多劳您老费心了。”挂断通信后,景元托着下巴,开始了沉思。
“因为丹枢常以走访为由不在丹鼎司,持明最近的小动作确实多了不少,但都无伤大雅。更像是在演戏。最近云骑军都在盯着建木和对抗裂界及少量的魔阴,而偏偏这个时候十王司又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寻找岁阳。”
“调虎离山,目标是幽囚狱吗?啧,这就有些麻烦了。”
哪怕作为将军,景元也无法过多地插手十王司的事务,派兵更是不可能。毕竟,十王司表面上的作用是引渡仙舟人的死亡,隐藏的作用就是那群精明的老狐狸拿来制衡云骑将军的。
“只能在多提醒提醒雪衣判官了。幽囚狱里的倏忽血肉,不得有失。对了,再问问符卿。”
不得不说,符玄这张能掐会算的自由令使的牌是真的好用啊。
“本座刚刚在列车组的帮助下擒获卡芙卡,将军你的电话就打来了,这是好巧的时间啊。”符玄语气有一丝戏谑。
两人虽说是上下级关系,但这些年的配合早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而且,联盟对符玄这位自由令使的重视程度可一点不比景元差。
“这话说的,符卿能者多劳,景元只有佩服的份。这次罗浮的危机解决后,我一定会向联盟好好汇报符卿的功绩。”景元笑着说。
虽说都是同事之间的调侃和漂亮话,但耐不住符玄喜欢听。
“说吧,所求何事?”符玄傲娇地说。
“不知往后一段时间,幽囚狱可有大事发生?”
“幽囚狱吗……”符玄随手掐了个诀,算了一下,“有凶,然后是大凶。至于变量,其一为前任罗浮剑首镜流,其二为星穹列车组。”
“不知符卿可否解读一二?”景元能想到幽囚狱可能会遭遇不测,但没想到这和离开多年的师父镜流有什么关系。
“这话本座倒是想问将军,前任剑首镜流在公开资料中不是被你亲手处死了吗?”符玄反问道。
“唉,这可怪不到我。当时神君一刀下去,她老人家可就是不见了。”景元不打算多作解释。
“呵,算了。”景元不解释,符玄也不多问,反正他俩一直是同一战线。这事儿往后真暴露了,她还要想办法给景元善后。
“有凶,意味着幽囚狱有被劫狱之嫌。具体要劫什么,不是很清晰,大概率是有令使直接参与,也就是这次罗浮危机的罪魁祸首。但是能阻止这件事的,只有镜流。这件事我们就做好善后准备吧。镜流和幽囚狱,一个不在你掌控之中,一个不能过多干涉。”
“大凶,那是因为幽囚狱离建木太近了。这次的灾祸场面太骇人,整座幽囚狱直接被毁。阻止灾祸的变量正是列车组。问题在于,这是阻止灾祸的变量,不是阻止灾祸爆发的变量。”
获得【自由】赐福的符玄所看到的未来从来就不止一种,调控这些关键的变量就是改变未来的契机。不过,作为凡人,在命运面前还是太过渺小。符玄遍观命数,罗浮这次的灾难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
尽管如此,不信命的符玄还是在尽自己的全力。管它命运不命运的,先努力了再说。
“既然符卿提到了镜流,不知她老人家此时身在何处?”景元追问道。
符玄又加了一卦:“有趣,镜流此时正和你的好徒弟彦卿在一起,两人还比起剑法了。本座还要审卡芙卡,将军你自己琢磨琢磨该怎么做吧。”
……
另一边,正追查星核猎手刃的彦卿和镜流通过比赛斩杀裂界怪物和孽物的方式比拼了一路。
镜流此行除了想会会“老朋友”,主要目的是想办法前往仙舟虚陵面见元帅,阐述杀死【丰饶】的药师的办法。然而,自从她回到罗浮,那柄逍遥司命赠与的宝剑就时不时隐隐震动,向她示警,诉说此时罗浮的凶险。
话说回来,其实镜流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就凭手中这柄逍遥司命的赐剑,在联盟,绝对没有人敢动她分毫。只是作为剑士的镜流并没有想这么多。
偶遇彦卿后,镜流对这个徒孙还算满意,就是这耍嘴皮子的功夫不知道跟谁学的。
“锋芒过胜,不懂得藏锋,这样在剑术一途可走不远。但是比景元那小子优秀多了。”镜流随手一剑,斩去身边的孽物。
“以你的实力,即使遇见了刃,也不过死路一条。比起旦夕即死,我给你一个更体面的选择——在目睹我千锤百炼的一剑后,以剑士的身份赴死。”镜流平静地说,“小弟弟,要不要,接我一剑。”
“……”彦卿经过了内心的挣扎,上前一步,鼓起勇气望向镜流。
“好胆色。”
镜流也并没有使出那千锤百炼的一剑,她连那把宝剑都没拔。
手持冰剑的镜流控制好了力度,斩出了微微高过彦卿水平的一剑,顺便用剑意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仅此一剑,权作谢礼。因缘匪浅,他日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