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接着练,不打扰了。”
沈临薇伸手揉了揉狰的脑壳,“撤了。”
望着一人一兽远去的背影,王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路定那小子诚不欺我,在这地界,除了沈小姐本人,这头狰把所有生物都当成玩具了!!!”
“刚才沈小姐不都解释了吗?人家那是大发慈悲给咱们做私教特训,它毕竟只是头狮子,哪懂得人类那些弯弯绕绕?”王林一脸反对地朝同伴摇摇头同伴。
王东差点把白眼球翻到了天上,扭头就跑。
这个榆木脑袋,要不是干不过他,非得当场给他两记老拳让他清醒清醒!
……
沈临薇回到主楼大厅,正巧撞见从楼上下来的周铭礼。
见她从大门进来,周铭礼随口问道:“薇薇,这一大早是去挥洒汗水了?我那个亲哥人呢?”
“掐指一算这时间,估计还在房里自闭呢。”沈临薇两手一摊,径直朝餐厅方向晃悠过去。
“啊?!噢……”
回应这么敷衍,看来昨晚老哥不仅爬床计划泡汤,估计又小吵怡情了,最后只能灰溜溜去睡客房。
要知道现在可是偶像至上,既然老哥在偶像面前吃了瘪,那他这心里可就舒坦多了。
一念及此,周铭礼没忍住,杵在原地在那儿鹅鹅鹅地傻乐。
就在这时,随着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响起,贺秉川迈着长腿走了出来。
目光扫过楼梯旁那个笑得跟二傻子似的弟弟,他眼底掠过一丝嫌弃:“你杵那儿当吉祥物呢?”
“哥,专程等你呢。走走走,薇薇都已经入座了。”
周铭礼伸出爪子想去拉他,结果被贺秉川身形微晃,轻松避开。
盯着自家亲哥那副‘欲求不满、怒火中烧、魂不守舍’的背影(周铭礼脑补版),周铭礼咧嘴露出一抹欠揍的笑,也抬脚跟去了餐厅。
路过正在乖巧等待投喂的狰,他还特欠地打了个招呼,“早啊狰兄,今天小叔我有荣幸摸摸你不?”
“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想得美!
狰毫不留情地用屁股对着他,连个正眼都没施舍。
周铭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得嘞,我改天再申请。”
餐厅里,贺秉川走到沈临薇身旁落座:“方才去你屋里没人,就猜到你是去晨练了。”
“怎么不多赖会儿床?”沈临薇顺手将手边的热粥推过去,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贺秉川神情有些没辙,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吃你的东西,少贫嘴。”
沈临薇嘴角一撇:“不说就不说嘛,小气鬼喝凉水。”
“稍后我要外出见个合作伙伴,要不要一块儿去溜达溜达?”
沈临薇摇头拒绝:“我就不去了,一会儿还得去找阿瑞拉谈谈心。”
贺秉川眉头微微拧紧,有些不放心:“你未来女婿还在山上呢,要不等我办完事回来,再陪你一起上去?”
“用不着,我让阿瑞拉自己下来就是。再说了,我有分寸,它伤不到我。”沈临薇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那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收到,贺管家。”沈临薇叉起一块精致的点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物理禁言。
贺秉川呆滞了一秒,眼底漫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笑意。
周铭礼刚跨进餐厅大门,就被这扑面而来的狗粮糊了一脸,鸡皮疙瘩掉满地。
啥情况?这两人怎么还腻歪上了?居然没吵个天翻地覆!
心里藏不住事,嘴上也就没把门的直接问了出来。
下一秒,他就接收到了来自亲哥的死亡凝视。
沈临薇眼尾上挑,“怎么着?你很盼着我们闹掰?”
“哪能啊,纯属误会,我这脑回路偶尔短路……”周铭礼尴尬地咧嘴。
“F洲那边的矿山项目缺个监工,我看天元坊那边你就别去添乱了,吃完饭直接飞F洲吧。”
周铭礼立马慌了手脚,连连求饶:“别介啊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知道我的,就吐不出象牙来。”
贺秉川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投喂身边的沈临薇。
“哥~贺哥~亲亲好哥哥~”周铭礼捏着嗓子开始作妖,“我知道错了嘛,人家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住F洲的风沙啊?哥哥~”
‘咔吧’、‘咔吧’、‘咔吧’。
周铭礼循声望去,只见沈临薇正挂着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注视着他,慢条斯理地活动着手指关节。
“闭麦,进食,懂?”
“懂懂懂!我这就吃!!”周铭礼如捣蒜般点头,瞬间手动消音。
沈临薇朝贺秉川得意地挑了挑眉,。
贺秉川满眼笑意地看着她,默默在桌下竖起了大拇指。
……
贺秉川用过早餐便出门办事去了,沈临薇则独自带着狰溜达去了后山的兽舍。
那是给毛孩子们准备的宿舍,虽说它们大部分时间都赖在主楼,但该有的配置不能少。
她拍了拍“狰”的大脑袋:“去吧,把你妹和你那个便宜妹夫叫下来,咱们得给它俩过个明路,办个入职手续。”
“吼!”收到!转弯就到!
狰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吼吓得后山的小动物们四散奔逃。
沈临薇双臂环胸,慵懒地靠在门框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胳膊。
不多时,不远处便出现了几道飞奔而来的身影,一抹金黄、一抹雪白、还有个半灰半白的大家伙。
阿瑞拉扑到她腿边,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她的大腿撒娇。
沈临薇垂眸扫了一眼阿瑞拉那原本平坦的腹部有了明显的弧度,好家伙,还真揣上崽了。
“哟,还知道回来啊?”
“嗷呜!”
知道错啦知道错啦!
阿瑞拉在她腿边拱来拱去,满脸写着讨好。
“吼!”心机绿茶狼!
狰鄙视地瞥了这两口子一眼,直接扭过头去,。
沈临薇抬起眼皮打量几米开外的那只黄毛,眉头微挑:“居然能长成这么圆润的野狼,你确定你祖上没混进哈士奇的血统?”
黄毛的直觉告诉它,这个人类嘴里吐出来的不是什么好词儿。
“呜!”闭嘴!
“汪呜!”你才闭嘴!谁给你的狗胆敢吼我妈?!
阿瑞拉不由分说冲上去,对着自家老公就是一爪子。
“哈。”沈临薇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死丫头居然还是个恋爱脑,这是学会了曲线救夫的战术?
但这只像极了二哈的货见到生人没有第一时间展现攻击性,说明人类暂时还没在它的食谱上,驯服起来应该难度不大。
“阿瑞拉是我闺女,它平日里下山觅食这事儿你也清楚。既然你想跟它搭伙过日子,就得守我这儿的规矩,不许伤人,更不许吃人。阿瑞拉,给你老公翻译翻译。”
沈临薇目光锁定对面的野狼,毫不收敛地释放出周身的威压和那股子嗜血的煞气。
那只野狼感受到眼前看似柔弱的人类突然变得如此恐怖,让它膝盖发软,甚至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汪呜汪呜汪呜!”
阿瑞拉贴着它的耳朵嘀嘀咕咕半天,讲到激动处,还会顺手给它来一巴掌。
沈临薇和狰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驯夫大戏,别说,还挺下饭。
等阿瑞拉揍过瘾了,野狼才磨磨蹭蹭地走向沈临薇,在她不远处停下。
两只前爪一弯,整个身子匍匐在地,摆出臣服的姿态。
“汪呜!”
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