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在韩父韩母尽心尽力地照顾韩曦、包揽大部分家务的情况下，韩峥和林晚这对小夫妻，确实过了好些天“没羞没臊”的悠闲生活。除了必要的走亲访友和家务分担，剩余的时间几乎都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天下午，日头偏西，暑热稍减。韩峥拎着个小筐，对正在院子里看书的林晚说：“晚晚，听说后山那片野葡萄熟了，去摘点？回来给曦曦熬点果汁，或者让妈酿点葡萄酒。”
林晚放下书，欣然同意。两人跟韩母打了声招呼，便一前一后出了门，再次踏上了通往山间的小路。
这次的目的明确，他们直接去了生长野葡萄藤的那片山坡。藤蔓缠绕在灌木丛和矮树上，上面果然挂满了一串串紫黑色的、小而饱满的野葡萄，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两人一边说笑，一边仔细挑选成熟的果实采摘，不知不觉，小筐就铺满了底。
待到他们摘了足够多，准备下山时，天色已经擦黑，远处的天际只剩下一抹暗红的晚霞，山间的光线迅速暗淡下来。
韩峥一手提着装葡萄的小筐，一手自然而然地牵起林晚的手。然而，他走的却不是直接下山的路，而是脚步一拐，又绕向了那个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方向。
当那棵熟悉的、在暮色中显得愈发苍劲的老柿子树映入眼帘时，林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停下脚步。“哎，你……”
话未说完，韩峥已经手臂用力，将她轻轻一带，拉入了树影之下，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他放下小筐，双臂将她圈在树干与自己胸膛之间，低头看着她，黑暗中眼眸亮得惊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和一丝戏谑，声音低沉而危险：“晚晚……上次说的……今天试试？”
林晚吓得魂飞魄散，紧张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声音都带了颤音：“你疯了！天还没全黑呢！万一……万一有人路过怎么办？咱俩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这可不是绝对安全的灵泉空间，这是野外！是可能有人经过的山路附近！
“别怕，这时候没人会上山了。”韩峥低声哄着，温热的唇蹭着她的额头、鼻尖，试图安抚她的紧张，“你看，天马上就黑透了……这里很隐蔽……”
他耐心地吻着她，说着软话，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抚摸，一点点瓦解她的抵抗。林晚被他磨得没办法，心里又怕又隐隐有一丝被他勾起的、难以启齿的冲动。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暮色四合，山林寂静，除了归巢的鸟叫和虫鸣，确实不见人影。
最终，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又羞又急，掐着他的胳膊，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豁出去的窘迫：“……那……那你快点！速战速决！”
幸好，她今天为了图凉快，穿的是一条半身的碎花裙子。这无疑大大“方便”了某个蓄谋已久的男人。
得到许可，韩峥低笑一声，不再犹豫。他让她转过，扶着柿子树干。林晚紧张得浑身僵硬，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后和他留意周围动静的耳朵上。
起初，韩峥还算克制，但很快，渴望便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山林寂静，暮色成了最好的掩护，压抑的喘息与呜咽被风带走。林晚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全靠他揽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重量。后来，韩峥索性让她完全离地，结****邹却丝毫未缓。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四十多分钟，对于林晚而言，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当一切结束，她几乎是瘫软在韩峥怀里，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脸颊烫得惊人。
两人迅速整理好衣衫，韩峥提起地上的小筐，搀扶着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的林晚，趁着浓重的夜色，快步朝山下走去。
山风一吹，林晚发热的头脑才稍稍冷静下来，后怕和羞窘再次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又掐了韩峥几下，低声埋怨：“都怪你！吓死我了！”
韩峥心情极好，任由她发泄，手臂稳稳地扶着她。
就在两人走到半山腰一处岔路时，旁边的灌木丛深处，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压抑着的呻吟和喘息声，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呜咽。
林晚八卦的天线瞬间竖了起来，刚才的羞窘和后怕都被好奇取代。她猛地拉住韩峥，示意他噤声，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她悄悄地、做贼似的，牵着不明所以的韩峥，蹑手蹑脚地循着声音，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
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不远处草丛晃动，两团白花花的身影紧密交叠在一起，难舍难分。那起伏的幅度和压抑的声响，分明是在做着和他们刚才一样的事情！定睛一看，那女人的侧脸……好像是村里那个姓王的年轻寡妇！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佝偻着背，不是村里有名的懒汉王二麻子又是谁！
“妈呀……”林晚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头，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在韩峥耳边说：“他俩……王寡妇和王二麻子？这俩人啥时候搞到一块儿去的？”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使劲回想，也没发现这俩人平时有什么明显交集。
韩峥蹙着眉，摇了摇头，同样低声回应：“不清楚。”他对村里的这些男女八卦向来不留意，此刻只觉得这地方不宜久留，再次轻轻拉了拉林晚的胳膊，示意她赶紧离开。
可林晚的好奇心正盛，像是脚下生了根，反而把韩峥拽得更紧，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眼睛还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瞟，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再看一会儿！
韩峥无奈，只好陪着她躲在暗处。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那边的动静果然渐渐停歇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声音，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便一前一后，做贼似的，沿着另一条更隐蔽的小路，匆匆忙忙地下山去了，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见那两人走远，林晚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从灌木丛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脸上还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惊奇，扯了扯韩峥的袖子，小声嘀咕：“这就……完啦？才这么一会儿？”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诧异，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大陆。
韩峥看着她那副又好奇又有点小得意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手臂一伸，便将她纤细的腰肢牢牢搂住，往自己怀里一带。他俯下身，温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调侃：“怎么？现在知道……你老公有多厉害了吧？”
林晚被他这话问得脸颊飞红，心跳也不争气地加速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将他与刚才仓促结束的王二麻子对比了一下。她虽然未经人事时懵懂，但婚后，尤其是跟李姐、刘梅这些关系近的军属闲聊时，偶尔也会听她们隐晦地抱怨自家男人“三两下就完事”、“不够尽兴”。她一直以为，或许夫妻之事大抵都是如此，只是她不好意思细问，而韩峥……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格外不同。
她唯一能参考的，也就是李姐和刘梅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别人的“实况”，还是给了她巨大的冲击。原来……真的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她家韩峥这样，每次都能纠缠她一两个小时，而且……而且往往不止一次。像今天在柿子树下这样匆匆忙忙的“速战速决”，对她和韩峥来说，简直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是最短的一次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有点羞耻，又有点隐秘的骄傲和满足。原来……她拥有的，是很多女人羡慕不来的。
她心里翻江倒海，脸上热得能煎鸡蛋，却不好意思回答韩峥那个臭屁的问题，只是羞恼地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嗔道：“……不要脸！谁……谁比较那个了……快走啦！回去晚了妈该担心了！”
韩峥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知道她心里明白了，那股属于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朗声笑了起来，不再逗她，紧紧搂着她的腰，踏着月色，心情愉悦地朝着山下那个亮着温暖灯光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