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治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手机还亮着，那条短信停留在发送状态。他往前走了一步，风把他的西装下摆吹得翻了起来。琴雯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了一下，锁屏界面弹出司机的消息：“两分钟到。”
琴雯把手机塞进包里，站在台阶边缘没动。
枭治走得更近了。三米、两米，直到他能看清她耳后的一小缕碎发被风吹起来，贴在脖颈上。琴雯察觉到空气变了，有人靠近。她转身，正对上枭治的眼睛。
枭治的呼吸有点乱，领带歪了，袖口扣子崩开一颗。琴雯往后退了半步，脚跟踩在台阶边缘，背后是车道，车灯扫过她的脸。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吃饭？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枭治声音哑了。
琴雯盯着他，手已经摸到了手机边角。她没说话。
“佟元是谁？一个赛车手而已？我随时能让佟元消失在蓉城”枭治往前逼近一步。
琴雯抬起眼，“枭治，你是不是有病，我们早就分手了，是你先背叛我的。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你是在跟我算旧账！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枭治突然抬高声音。
琴雯冷笑，“我和谁一起吃饭，是我的自由。我和你没有关系了。”
“可我……”枭治顿住，喉结动了动，“我离不开你。”
话音落下，枭治和琴雯都愣住了。这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他曾经是枭氏继承人，掌控百亿资产，谈合作从不谈感情，只谈需要。可现在，他站在这里，像是个被抛弃的人。
枭治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琴雯的手腕。
力道很大，琴雯被拽得往前一倾，包掉在地上。她立刻反手去摸手机，同时用力往后挣扎。枭治没松手，反而将琴雯拉近，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直接抱了起来。
琴雯整个人腾空，背撞上他的胸口。她踢腿，拳头砸在他的身上，可枭治纹丝不动，抱着她往酒店侧门走。
“放我下来！”琴雯吼。
“我不放。”枭治咬牙，“你听我说完。”
“再不放我就报警！”琴雯手机举到半空，解锁界面已经打开，110快捷拨号就在指尖下。
枭治脚步一顿。
枭治低头看着琴雯，眼睛红了，“你要报警抓我？就因为我想抱你一下？”
“因为你强行限制我人身自由。”琴雯声音很稳，“我现在警告你，这是第一次。如果还有第二次，我不只会报警，还会让律政起诉你骚扰。”
枭治的手慢慢松了。
琴雯落地，站稳，弯腰捡起包，拍了拍灰。她没看枭治，只是把手机重新握紧。
“我们早就结束了。”琴雯说。
枭治嘴唇抖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抚上琴雯的脸。动作很轻，指腹擦过她的眉骨，沿着鼻梁往下，停在唇边。
琴雯没躲。
枭治站着没动。
远处传来引擎声，黑色商务车拐进酒店前道，缓缓停下。司机下车，绕到副驾位置准备开门。
琴雯看了眼车，又看向枭治。
“最后一次提醒。”她说，“别再跟踪我，别再发信息，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下次还能这么平静地跟你说话。”
司机走近，叫了一声“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