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对面站着的楼兰身上。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职业套裙,裙摆刚及膝盖,勾勒出丰满的曲线,领口系着精致的蝴蝶结,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确实美得扎眼。
“林总,我真的什么都不要。”楼兰的声音放得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就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端茶倒水,我也愿意。”
林默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身价万亿后,身边想攀附的人不少,楼兰的直白反而显得不那么讨厌。他想起晓棠日渐隆起的小腹,想起她安静得近乎麻木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做我的贴身秘书吧。”他忽然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负责日程安排和文件整理,薪水按最高标准给。”
楼兰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点头:“谢谢林总!我一定好好做!”她以为他终于松了口,却没听出他话里的界限——只是秘书。
接下来的日子,楼兰成了林默身边最显眼的存在。她穿着得体的套装,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参加会议、应酬客户。她总能精准地递上需要的文件,在他皱眉时递上温水,甚至能记住他所有的小习惯——开会时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看文件时习惯用红色水笔批注,连他衬衫的袖口喜欢卷到第几颗纽扣,都记得分毫不差。
可林默始终保持着距离。除了工作,几乎不跟她多说一句话。偶尔在酒会上被人起哄,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将话题岔开,从没有过逾矩的举动。
这天晚上,林默在私人会所谈完合作,送走客户后,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楼兰端来醒好的红酒,递给他时,手指“不小心”滑过他的手背,带着点刻意的温软。
“林总,累了吧?我给你按按肩?”她的声音带着点诱惑的哑,微微俯身,领口的风光若隐若现。
林默没接酒杯,抬眼看向她,眼神平静无波:“不用,让司机备车。”
楼兰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她咬了咬唇,又换上副委屈的样子:“林总,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没有。”林默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你工作做得不错。”
这句干巴巴的夸奖,像一盆冷水浇在楼兰心上。她跟着他走出会所,看着他坐进车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心里的急躁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林默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精致的摆件,欣赏归欣赏,却没有半分占有欲。
回到公寓,楼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看着镜子里精心打扮的自己。身材丰满,容貌绝色,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可林默偏偏就是个例外。她想起以前那些对她趋之若鹜的男人,再想起林默冷淡的态度,一股不甘涌上心头。
“林默,你等着。”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眼底闪过一丝狠劲,“我就不信,你真的能一直忍得住。”
第二天上班,楼兰换了身更显身材的连衣裙,外面罩着西装外套,走路时裙摆轻轻晃动,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她给林默送文件时,故意在他面前弯下腰,胸口的曲线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默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明天换套正式的。”
楼兰的脸瞬间白了,捏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低声应道:“是,林总。”
走出办公室,她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她不明白,林默到底在想什么?他明明觉得她好看,眼神里有过欣赏,可为什么就是不肯跨出那一步?难道他真的像外界说的那样,只对家里的那位上心?可晓棠明明已经失了宠,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午,林默要去见一位重要的海外客户,楼兰跟着同去。谈判结束后,客户笑着打趣:“林总身边这位秘书,真是绝色啊,比电影明星还漂亮。”
林默淡淡一笑:“工作能力也不错。”
客户暧昧地眨眨眼:“林总好福气。”
楼兰在一旁低着头,心里却燃起一丝希望。她以为林默至少会顺着话茬说点什么,可他只是礼貌地笑了笑,便转了话题。
回去的车上,楼兰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带着点颤抖:“林总,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林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过了很久才开口:“你是个漂亮的女人,留在身边看着也赏心悦目。”他顿了顿,侧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警告,“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好秘书该做的事。”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楼兰的心。她终于明白了,林默留着她,真的只是因为“好看”,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他给了她贴身秘书的身份,却也划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线。
车停在公司楼下,林默推门下车,没再看她一眼。楼兰坐在车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既然温柔攻势没用,那她就只能换种方式了。她就不信,凭她的手段,还拿不下一个林默。楼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