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把丝绒盒子攥得发热，指节泛白。雪还在下，落在她发梢，很快融成水珠，像没忍住的泪。她仰起脸看林默，睫毛上沾着碎雪，声音发颤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我知道……可能太突然，但我……”
林默的视线落在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上，又移到那只盒子上——里面是枚设计简洁的素圈戒指，是他上次陪她逛街时，她多看了两眼的款式。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拂去她肩上的雪，动作很轻。
“薇薇，”他开口时，声音比平时低哑些，“你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他忽然伸手将她拉进阴影里，掌心贴着后腰的力道让她轻轻颤了颤。薇薇，开口时带着烟草味的呼吸拂过她睫毛，你知道我现在的状态。
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相贴的唇间。这个吻带着破釜沉舟的戾气，他咬着她下唇像在品尝自己的伤口，直到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当她试图后退，他的手已经扣住她后颈，更深地掠夺氧气。
感受到吗？他稍稍退开，银丝在月光下断裂，我快被这种日子逼疯了。拇指重重擦过她湿肿的唇瓣，转身时风衣下摆割裂了灯光。
林薇的手猛地收紧，盒子硌得掌心生疼。她当然知道——他刚接下跨国项目，未来半年要在三个国家辗转，连轴转的会议和飞行已经成了常态。可她总觉得，有些心意再不说，就被时间冲散了。
“我不怕等。”她抬起下巴，眼里的光比雪还亮，“我可以……”
“不是等不等的问题。”林默打断她，语气里带着难得的犹豫，“我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安稳。你值得有人每天陪你吃早餐，而不是对着视频说晚安。”
他的指尖擦过她脸颊，带着凉意，像在确认什么。林薇忽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想替别人决定。”
“我只是不想你委屈。”林默看着她的泪，喉结动了动，“这枚戒指，”他没接盒子，反而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袋子，“我给你带了这个。”
是袋她爱吃的糖炒栗子，还温着。林薇愣住，他怎么知道她今天想吃这个？
“上周你说办公室楼下的栗子摊开了，”林默把袋子塞进她手里，“求婚不是小事，等我们都能笃定‘以后’的时候，再说，好吗？”
林薇捏着温热的栗子袋，忽然懂了。他不是拒绝她，是怕这枚戒指承载的不是承诺，是亏欠。她吸了吸鼻子，把丝绒盒子收进包里：“那你得记住，你欠我一个正式的‘以后’。”
“记着。”林默笑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先把栗子吃了，凉了不好吃。”
林默突然捧起她的脸，那个落在唇上的吻带着雪花的凉意和灼热的喘息。他像在沙漠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到水源般深入索取，舌尖卷走她所有的迟疑。
雪花在他们交缠的呼吸间融化，林薇被他抵在覆雪的松树前，指尖无意识抓皱了他大衣的毛料。当他的唇移向颈间时，她仰头看见树梢积雪簌簌震落，如同她正在崩塌的理智。
这样...他在她唇间低喘，够让你记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