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漫出来，模糊了磨砂玻璃。林默靠在门框上，看着苏菲披着浴巾出来，发梢滴着水，在地毯上洇出一小片深色。她抬手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锁骨处还挂着水珠，顺着肌肤滑进浴巾边缘，像条无声的溪流。
他忽然伸手拉住她，掌心滚烫。
苏菲愣了一下，笑他：“刚洗过澡怎么还这么热？”
林默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下去。这吻带着水汽的湿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她的浴巾，布料下的温热和柔软透过指尖传来，像藤蔓一样缠上心头。
“林默……”苏菲的声音混在吻里，带着点喘息，“你今晚不对劲。”
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他们问我，爱你什么。”
苏菲挑眉：“那你怎么说？”
林默的目光落在她微敞的浴巾领口，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厉害：“我说……我爱你身上的味道，洗过澡的茉莉香，晒过太阳的皂角香，还有……”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腰侧，“靠近时，你身体的温度。”
苏菲的脸瞬间红了，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带着滚烫的呼吸：“我离不开……每次靠近你，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摸着你软乎乎的肩膀，就觉得心里踏实。”
“你这人……”苏菲的声音软了下来，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说这些干什么。”
“因为是真的。”林默把脸埋在她的肩窝，贪婪地吸了口气，是她常用的沐浴露香味，混着肌肤的温热，“以前总觉得爱要讲些大道理，现在才懂，爱就是……想一直抱着你，闻你身上的味儿，摸你软乎乎的胳膊，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够了。”
苏菲被他说得笑起来，指尖戳了戳他的背：“就这点追求？”
“嗯。”林默收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这点就够了。”
浴巾滑落大半，露出她光滑的脊背。林默的手掌贴上去，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乎乎的，很安稳。
“其实……”苏菲忽然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垂，声音带着水汽的黏腻，“我也喜欢你抱着我，你的手太硬，硌得人有点疼，但……很让人安心。”
林默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带着共鸣。他抱起她走向卧室，月光从窗帘缝里溜进来，照亮她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
“别动。”他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吻她，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
苏菲没再挣扎，任由他像抱玩偶似的把自己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她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须后水味，混合着自己的茉莉香，在小小的空间里缠成一团。
“林默，”她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你刚才说的，别告诉别人。”
“为什么？”
“太丢人了。”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哪有人爱得这么……直白。”
林默笑了，收紧手臂：“怕什么，这是我们俩的事。”
窗外的月光又移了移，照在交叠的手指上。苏菲能感觉到他手掌的粗糙，却觉得比任何丝绸都舒服；林默能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肌肤的温热，觉得比任何香水都醉人。
原来爱到深处，哪有那么多华丽的道理。不过是贪恋彼此的温度，想念对方的味道，离不开那点肌肤相亲的踏实——就像此刻，他抱着她，她靠着他，呼吸缠着呼吸，连心跳都渐渐同了频率。
“睡吧。”林默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还要上班。”
苏菲“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黑暗里，她悄悄勾起嘴角——原来被人坦诚“离不开自己的身体”，是这么让人安心的事。
夜还很长，但抱着彼此的两个人，都觉得格外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