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沈家老宅,和上次沈砚之来的时候截然不同。朱漆大门敞开着,门口的石狮子旁摆着两盆盛开的月季,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放着一张石桌,上面摆着茶具和水果,沈妈妈正坐在石凳上,指挥着佣人摆放餐具,脸上带着笑意。
林栩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陈兰特意做的芝麻糖糕和桂花糕,心里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沈砚之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慰:“别紧张,我爷爷只是想看看你,不是要审你。我妈也会帮我们的。” 马明宇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本手册,还不忘开玩笑:“林栩姐,别担心!我手册里有‘见长辈应对指南’—— 嘴甜、懂礼貌、会递糖糕,保证没问题!”
走进院子,沈妈妈赶紧迎上来,拉着林栩的手,笑得格外亲切:“林小姐,可算把你盼来了!快坐,外面太阳大,别晒着。” 她接过林栩手里的布包,打开一看,眼睛亮了:“这是陈兰小姐做的糖糕吧?上次砚之带回来过,我和老爷子都爱吃!” 林栩笑着点头:“是啊,陈兰姐特意做的,说老人家喜欢吃甜的,让我带过来给爷爷和您尝尝。”
正说着,沈爷爷从正厅里走出来,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拄着龙头拐杖,脸色比上次沈砚之来的时候温和了些,却还是带着股威严。“爷爷。” 沈砚之赶紧走上前,林栩也跟着喊了声:“爷爷好。” 沈爷爷点点头,目光落在林栩身上,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排斥,反而多了些审视:“听说你救了石洼村的女婴?还破了好几个邪术案?”
“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沈砚之、明宇和陈兰姐都帮了很多忙。” 林栩谦虚地说,马明宇赶紧掏出手册,递到沈爷爷面前:“爷爷,您看!这些都是我们的案例,山坳村救男婴、锁龙村破困魂阵、石洼村斗邪物,林栩姐可厉害了!” 沈爷爷接过手册,翻了几页,看到里面的漫画和笔记,嘴角竟微微上扬:“你这小子,还挺有心。”
午饭很丰盛,摆满了一桌子菜,沈爷爷坐在主位,沈妈妈和沈砚之坐在旁边,林栩和马明宇坐在对面。沈爷爷夹了块糖糕,放在嘴里,点了点头:“嗯,味道不错,比外面买的好吃。林小姐,你懂玄术,那你说说,玄术的意义是什么?”
林栩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觉得,玄术的意义不是装神弄鬼,而是帮助别人。就像山坳村的村民,被婴煞困扰,连男娃都生不出来;锁龙村的人,被邪术控制,不敢走出村子;石洼村的女婴,差点被当成灾星扔掉。我们用玄术帮他们解决困难,让他们能好好生活,这就是玄术的意义。”
沈爷爷点点头,又问:“那你和砚之在一起,不怕我们沈家反对吗?我们沈家是做生意的,和你搞的这些‘旁门左道’,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沈砚之赶紧说:“爷爷,林栩不是搞旁门左道,她是在救人!而且我现在也在平衡集团和风水店的事,不会耽误集团的工作。”
林栩也说:“爷爷,我知道您担心我会影响沈砚之,也担心沈家的名声。但我向您保证,我不会让沈砚之做两难的选择,我们会一起努力,他处理集团的事,我帮他处理玄门的事,互相支持,而不是互相拖累。” 沈妈妈也帮腔:“爸,林小姐是个好孩子,善良又能干,砚之跟她在一起,比以前开朗多了。您就别反对了。”
沈爷爷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吧。但我有个条件,砚之不能放弃集团的事,风水店的事,只能在业余时间做。还有,林小姐,要是以后沈家遇到什么‘非自然’的麻烦,你可得帮忙。” 林栩和沈砚之对视一眼,都笑了:“谢谢爷爷!我们会的!”
午饭过后,沈爷爷留在院子里喝茶,沈妈妈拉着林栩,聊起了家常,从沈砚之小时候的趣事,到沈家的一些琐事,气氛格外融洽。马明宇则在院子里闲逛,还不忘掏出手册,记录下这次 “沈家饭局大捷”:“总结:见长辈需带糖糕(陈兰姐牌最佳),嘴甜、态度真诚,可破反对僵局 —— 此方法适用于所有‘封建大家长’!”
离开沈家老宅时,沈爷爷还特意让沈砚之带了些茶叶和水果,让他们给风水店的人分:“让那个做糖糕的陈兰小姐也尝尝,下次有空,带她一起来家里吃饭。” 沈砚之笑着答应,心里满是轻松 —— 沈家的反对,终于破冰了。
回到风水店,陈兰和李娟(她带着女婴来城里做检查,顺便来店里看看)正在店里忙活,看到他们回来,赶紧迎上来:“怎么样?沈爷爷同意了吗?” 沈砚之笑着点头:“同意了!还让我们下次带陈兰姐去家里吃饭呢!” 陈兰惊喜地捂住嘴:“真的吗?太好了!” 李娟也笑着说:“林大师,沈先生,恭喜你们!”
女婴被放在发财树旁边的小推车里,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发财树的叶片。突然,发财树的叶片轻轻晃了晃,朝着女婴的方向,泛出淡淡的绿光,女婴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叶片,叶片竟更亮了 —— 陈阳的残魂在和女婴互动!
“阳阳好像很喜欢这个女婴。” 陈兰笑着说,林栩也凑过去看,槐魂珠突然发烫,泛出淡青色的光 —— 陈阳的残魂,比之前更凝聚了,隐隐能看到一道淡白色的人影在叶片间流转。“王教授说,残魂遇到纯净的阳气,会凝聚得更快。这女婴的体质特殊,阳气很纯净,所以阳阳的残魂才会有反应。” 林栩解释道。
接下来的日子,风水店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温暖。陈兰依旧每天做糖糕,照顾发财树;马明宇继续更新他的手册,偶尔还会帮李娟带带女婴;沈砚之平衡着集团和风水店的事,沈家的人也偶尔会来店里看看,买些护符和糖糕,之前的隔阂,渐渐消失。
李队也偶尔会来店里,带来一些关于黑教主的线索:“我们审讯了刘二和之前的刀疤脸,他们都说黑教主在准备一个‘聚煞大阵’,需要很多煞气载体,还需要一个‘纯阴体质’的人来做阵眼。那个女婴的体质是‘纯阳’,能克制煞气,所以黑教主才想除掉她。” 林栩点点头:“我们会留意的,要是有新的线索,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一天晚上,关店后,众人坐在店里,看着发财树。发财树的叶片比之前更绿了,还长出了几片新叶,布包上的铜铃偶尔轻轻响一下,陈阳的残魂在叶片间流转,像是在和他们打招呼。林栩看着发财树,轻声说:“还有 300 多天,阳阳就能醒过来了。到时候,我们玄清团,就真的团聚了。”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会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帮阳阳恢复,一起找黑教主的载体,一起守护这个城市。” 陈兰也笑着说:“到时候,我做一大桌糖糕,庆祝阳阳醒过来,庆祝我们玄清团团聚!” 马明宇则掏出手册,在最后一页写下:“玄清团目标:365 天后陈阳归位,彻底摧毁黑教主聚煞阵,守护省城安宁 —— 此目标,必达!”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发财树的叶片上,泛着淡淡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