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净世医典》,跟着中原净世派的同门往昆仑墟走。队伍里有林雪的亲传弟子阿雪,她攥着我的莲花玉佩,眼睛亮得像星子:“凌师兄,我师父说,净世莲是咱们派的命根子,当年她就是为了找它才失踪的……”
我摸了摸玉佩,温热的触感顺着血脉流进心里。老瞎子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傻小子,净世莲不是命根子,是镜子——照出你心里的守护。”
第七日,我们站在昆仑墟脚下。
山门被混沌之气裹着,像块巨大的青灰色棉絮。阿雪掏出龟甲阵图,阵图贴在她掌心,化作一道金光劈开雾气。我们鱼贯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山涧结着千年的冰,冰缝里流淌着幽蓝的泉水,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莲花香。远处传来“咔嚓”声,抬头望去,冰壁上嵌着无数巨大的冰晶,每一颗都折射出不同的光。
“净世莲在冰湖中心。”阿雪指着前方,“但冰湖有守护兽,师父说过……”
她的话没说完,冰面突然裂开!一头浑身覆盖着玄冰的巨龟浮出水面,龟壳上刻着净世派的图腾,眼睛却泛着红光——是魔神残魂附了体!
“保护医典!”我大喊,净世剑出鞘。
剑身上的莲花纹路瞬间绽放,净世之力化作光幕挡住巨龟的撞击。阿雪掏出《净世医典》,书页无风自动,散发出柔和的白光,暂时压制了巨龟身上的魔气。
“它的弱点在龟壳的缝隙!”阿雪指着巨龟腹部,“那里有净世派的封印!”
我点头,攥紧净世剑冲上去。巨龟挥动前爪,带起的风刃劈在我肩头,我咬着牙躲过,净世剑刺向龟壳缝隙。剑刃碰到封印的瞬间,传来“嗡”的一声,封印碎裂,巨龟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向后倒去,砸进冰湖。
冰湖平静下来,水面映着我们的影子。阿雪蹲在岸边,指尖轻点湖水,冰层下渐渐浮现出一朵莲花——花瓣是透明的,脉络里流淌着金色的净世之力,花心托着颗晶莹的露珠。
“净世莲!”我们异口同声。
我伸手去摘,指尖刚碰到花瓣,湖水突然沸腾!无数冰锥从水底射出,我挥剑挡住,却发现冰锥里裹着黑色的蛊虫——是魔神残魂的最后挣扎!
“用医典!”阿雪喊。
我掏出《净世医典》,书页翻到“净化篇”,一道白光射入冰湖。蛊虫碰到白光,瞬间化作黑灰。净世莲的花瓣轻轻飘落,落在我掌心,带着刺骨的寒冷,却又无比温暖
我握着净世莲,站在冰湖边。阿雪走过来,手里捧着个玉盒:“师兄,这是师父留给你的。”
玉盒里是封信,老瞎子的字迹歪歪扭扭:“臭小子,净世莲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救人的。当年我没能找到它,现在你找到了,要记住——守护不是一个人的剑,是一群人的光。”
我抬头,望着昆仑墟的雪山,忽然明白老瞎子的话。净世莲的光,不是照亮我自己,是照亮所有需要守护的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其他净世派弟子。他们站在我身后,手里捧着各自的法器,眼睛里全是光。
“凌师兄,我们跟你一起。”阿雪说,“守护苍生,至死不渝。”
我笑了,将净世莲收进玉盒。风卷着莲花香吹过,我听见老瞎子的笑声,听见净世派的誓言,听见冰湖下净世莲的呼吸。
墨无涯死了,魔神残魂还在。但没关系。
因为,我们有净世莲,有传承,有一群愿意相信光明的人。
下一站,我要带着净世莲,回到千蛊窟。
用它的力量,彻底净化魔神残魂。
然后,带着所有净世派弟子,去守护更多的村落,更多的生命。
因为,这才是守护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