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琢如约去接傅执敛,车子停在傅家别墅大门口。
傅执敛提了两盒家里做的月饼,出门前招呼道:“爸,妈,我走了。”
傅爸爸双眼落入他手中的盒子,简直匪夷所思,傅执敛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还没问出口,被提前察觉苗头的傅妈妈一个肘击,傅爸爸捂着胸膛咳了几下,莫名其妙道:“你打我干嘛?”
傅妈妈先没理他,回应傅执敛的话:“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傅执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确定他的身影从院子里消失,傅妈妈关上别墅大门,这才没好气地和傅爸爸说:“咱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你可别坏事儿啊。”
傅爸爸:“?”
傅爸爸慢慢回神,傅执敛打小就不爱吃甜的,带个月饼是给谁吃?
回想傅妈妈前不久说的话,傅爸爸一切都明白了,淡淡道:“我没那么无聊,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这边,推开两道院子大门,傅执敛上了副驾驶座,将月饼往前一递:“自家做的月饼,琢宝尝一个?”
初琢拆开盒子,指间捻起月饼,一口咬掉半个,红豆沙的甜味和蛋黄的鲜香混合,他边嚼边说:“甜咸适中,好吃。”
车灯照在昏暗的大路上,傅执敛问他今天吃了什么,初琢挨个答了,还说自己吃撑了的事,被尹女士投喂了一杯山楂饮。
末了他反问回去:“你呢?过节吃什么好吃的了?”
“鸡鸭鱼肉,豆腐青菜。”傅执敛简化了一下。
初琢噗得发笑:“浓缩是精华。”
傅执敛道:“琢宝很少吃撑,看来今天那家餐厅的菜品味道不错,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去。”
“嗯?这个可以有,它家的粉蒸排骨超级美味,粘粘糯糯,肉质软烂。”初琢欢快地应道。
碧江湾整了点节日氛围,小区绿化带里亮起彩色小灯。
一路抵达家中,初琢往前走了半步,身后关门声哐当坠落,他腰间勾来一只强悍的胳膊,下一秒整个人往后一缩,被拖回了门板。
“亲一个。”说完傅执敛捏着他下巴就亲上去了。
好几个小时没见,热恋期忍不了一点儿。
初琢也有点想接吻了,张唇迎合,偶尔被亲得狠了,便揪住傅执敛的头发。
傅执敛极有眼色,头发被抓疼他便知道该缓缓了——然后继续。
这段日子摸出初琢的喜好,他很清楚只要让初琢舒服了,福利自然滚滚而来……
后果就是初琢的嘴巴肿了,直至第二天上班都没能消下去。
韩宇赫交流工作内容,视线竭力绕开虞秘书的嘴巴,完事儿溜回自己办公室,他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傅董这是男人三十如饥似渴啊,瞅瞅我们虞秘书嘴都肿了,真是看不出来,以往活似性冷淡的傅董,啧啧……嘶,我疯了吗,议论大老板的私事。”
韩特助猛拍脑袋,注意力集中桌前电脑,专心工作。
上完一天班,几乎每个跟初琢产生交集的人很难不注意他的嘴。
之前七夕节傅董光明正大地订了束九十九朵鲜红的玫瑰花送给虞秘书,那可是九十九朵,好大一捧,花店送货员拿进前台藏都没地儿藏。
傅氏的员工不说全部,超过百分之九十都知道傅董在跟虞秘书谈恋爱……
尤其是这对颜值十分养眼,太般配了,虞秘书性格还好,公司里好多人暗中磕这对cp。
晚上睡觉前,初琢无情地宣布跟傅执敛分房。
噢,开始同睡一张床的那天正是七夕。
这才一个月,傅执敛天塌了,个高腿长地挡在门口,被赶出“家门”怀里还抱着枕头:“琢宝真这么狠心?”
“这就是我心软的下场!”初琢指着自己仍旧微肿的嘴巴。
他倒不是被别人看得不好意思,而是下午溜去茶水间吃零食,发现嘴巴肿胀着吃起来不舒服,只得遗憾作罢。
傅执敛心虚了,眼神微闪,临走前请求道:“就今天一晚行不行?”
初琢微笑:“原本也没打算……”
“这就滚,琢宝晚安。”傅执敛转身,懂事地将主卧的门随手带上。
初琢哼了声,得意洋洋地摆了摆脑袋:“拿捏~”
次日傅执敛又拿回了主卧使用权,为了避免再被赶出去,他忍着两天规规矩矩没有亲初琢。
工作日过半,清晨日头还没升起,初琢翻了个身,滚进一具火热的胸膛里。
他迷迷糊糊地半睁眼,摸到男人头顶的异样,手指抠了抠那略微硬茬的绒毛……
“琢宝,别摸了。”傅执敛粗着嗓音低声道。
初琢还没清醒,嘴里嘟囔着问:“为什么?你头发好扎手啊,傅执敛你昨晚是不是没洗头?”
傅执敛:“……”
傅执敛动了动脑袋顶上的耳朵,无奈地提醒:“琢宝要不睁开眼看看,扎手的是什么?”
“咦?头发会动?”初琢立刻精神了,定睛一瞧,男人头顶冒出一双灰色的兽耳。
像是被蹂躏了一番,此刻没什么力气地耷拉着。
初琢想明白其中关键,身子贴近傅执敛的胸膛,乖巧地抬起眼眸:“傅执敛,你耳朵多久会消失?”
“两三天。”
这是不吃药的情况,吃了药一会儿就消下去了,傅执敛忙里偷闲,手臂顺势搂着初琢的腰,亲了亲他的嘴巴:“这两天不想去公司了,琢宝陪我在家里办公。”
觉醒兽化会对应该物种的兽类特征,狼怕火怕光,作为兽化人类的傅执敛虽说不怕,但骨子里的天性依旧不喜。
初琢兴致冲冲地再次捏他耳朵,试了几下都是相同的手感,颇为奇怪道:“还是好扎手。”
都送到面前了,怎么连撸狼都不会。
傅执敛眼眸稍暗,牵紧初琢的手,捉着那白嫩的指尖往耳廓内里探寻:“外面是一层保护作用的硬毛,软的绒毛在里面。”
话落,初琢便感知出区别于刚才的柔软细毛。
“我摸到了!”男生眼睛发亮,干干净净的少年音色,像发现了巨大惊喜。
惊喜么,傅执敛心口痒痒的,倾低头颅,偶尔动动耳朵逗他玩。
狼的耳朵除了伴侣谁都不能碰,此刻乖顺地待在初琢手心里、指节间,被一下又一下的抚摸……
“琢宝,”傅执敛脸庞逐渐染着生理性的红晕,眼眶布满深沉的欲望,攥紧初琢的手腕往下,“狼的兽化期,耳朵是最敏感的,再摸我要被你摸出火了。”
初琢:“?”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浏览他一脸受骗的表情,傅执敛不受影响,面不改色地继续说:“给你摸了这么久,该我讨点报酬了吧。”
初琢手掌反射性地撤退,没挪动,他用力握紧威胁道:“一步到位的灭火套餐,傅执敛你要不要?”
“……宝宝力气不够。”傅执敛低喘了声,嗓子哑得不像话,眼白部分泛起猩红血丝,“再重点儿。”
初琢:“…………”
论骚,初琢甘拜下风。
等到初琢没力气了,傅执敛便掌控着他的手自食其力。
窗外透进来一束微光,结束了这个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