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批斗会持续了两个小时。散会后,工人们陆续离开,不少人仍对着傻柱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地警告他小心点。即便是被称为“四合院战神”的傻柱,也被这阵势吓得连连后退。他倒不怕明着来的冲突,却防不住有人暗中使绊子——毕竟近万人的工厂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会后,厂里正式下达了傻柱的调岗通知:他从食堂主厨变成了厕所清洁工,负责打扫男女厕所。但若有女工举报他,就会被立即开除。要知道,万人大厂的厕所面积可不小。调整岗位后,他的月薪只剩下十八块八毛。这还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多方奔走才为他争取到的结果。换句话说,傻柱这份扫厕所的工作既辛苦,收入又微薄。批斗会一结束,他就被直接派去打扫厕所了。
与此同时,沈为民手拿结婚证,牵着于莉大大方方地走进四合院。前院的阎埠贵一家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两人在领证前特意打扮了一番,尤其是于莉化了淡妆,更显动人。这对新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阎解成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沈为民抢走了他的媳妇,居然还敢来这儿炫耀?他恨不得一棍子把沈为民打死。
自从后湖那件事发生之后,阎埠贵就收敛了许多。他明白沈为民这人太聪明,自己根本算计不过他,只好放弃念头,转而想和沈为民拉近关系。可沈为民并不怎么搭理他。
阎埠贵这人精明,只好偶尔耍点小聪明,看看能不能捞些好处。
“为民,恭喜领证啊!”阎埠贵上前道贺。
“谢谢三大爷。”沈为民语气平淡。
“既然结婚了,是不是该请大家吃喜糖啊?”阎埠贵心想,虽然没能劝沈为民在四合院摆酒,但要点喜糖总不过分。
“三大爷稍等,我一会儿就发。”
“好嘞!”阎埠贵高兴地应道。
回到家,沈为民趁于莉不注意,从空间里取了几斤大白兔奶糖——那是之前完成系统浇水任务后奖励的。这年代大白兔可不便宜,算得上是零食里的奢侈品。
“怎么买这么贵的糖?也没听你提起。”于莉有点心疼,语气里略带责备。毕竟两人已经结婚,往后要一起过日子,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
“没事,咱没在院里摆酒,糖要是买差了,怕别人说闲话。”沈为民笑着解释。
于莉是个明事理的人,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多说。
沈为民和于莉挨家挨户发喜糖,从前院开始。
到了阎家,阎解娣和阎解旷年纪小,一见是大白兔奶糖就跑了过来。于莉抓了两把,一人给了一把。
两个孩子高兴得跳起来,连声道谢。
于莉又抓了一把给三大妈和阎埠贵。
只有阎解成躲在屋里没出来。
沈为民清楚阎解成对自己有意见,他也无所谓,这大白兔奶糖宁可喂狗也不给他。
发完前院,两人来到中院。傻柱不在家,可以等到晚上再发。
到了贾家,沈为民只喊了小当和槐花过来,一人给了一把糖。在他印象里,这两个姑娘还算懂事。
至于棒梗,他是绝不会给的。
贾张氏更不用说,而贾东旭也没多少日子了,吃这糖也是浪费。
随后,沈为民和于莉来到后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上班去了,只有一大妈在。
“恭喜你们,早生贵子!”一大妈接过喜糖,送上祝福。
后院的许大茂也不在家。至于聋老太太,沈为民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她满门忠烈,为国家做过贡献,就凭这一点,也该给她发一份喜糖。
聋老太太对沈为民说:“为民,能娶到这样的姑娘,真是你的福气啊!”
沈为民笑着回应:“谢谢老太太!”
贾张氏知道沈为民只给小当和槐花发了喜糖,明显冷落了棒梗,心里十分不满,嘟囔着:“沈为民这个没良心的,我看于莉瘦巴巴的样子,肯定生不出孩子,沈为民将来准是个绝户!”
……
“傻柱,这里、那里,都脏得很,别以为这是后厨,每个角落都得打扫干净!”卫生处的副科长过来检查,语气冷冰冰的,“两处没弄干净,扣四块钱工资。”
傻柱不服:“科长,我来之前这儿可是臭烘烘的!”
“要不是臭,叫你来打扫什么?”副科长连正眼都不给他。
“我一个月才挣十八块,两处没干净就扣四块?还有没有道理了!”傻柱抱怨。
副科长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傻柱,这儿是厕所,不是厨房。在这儿,我就是规矩,我说了算。不想干就滚,别在这儿碍事!”
副科长走了,傻柱气得咬牙。
要搁以前,他早一拳挥过去了,这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可傻柱想到自己没积蓄,还没娶媳妇,秦淮茹一家还靠他接济,要是连这工作都没了,他自己完了不说,贾家也得跟着倒霉。
没一会儿,许大茂晃悠过来。
傻柱白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是来看他笑话的。
从前他是轧钢厂食堂大厨,身份比许大茂这放映员还高一点,这也是他一直瞧不上许大茂的原因。
可现在他成了扫厕所的,跟许大茂根本没得比。
见傻柱正费力擦一块陈年污垢,许大茂得意地说:“傻柱,爷爷我要上厕所,你去那边扫!”
“你找揍是吧?”傻柱举起拳头,一脸怒气。
“你敢动我试试?刚才副科长的话我可听见了,只要我去告状,说你一个扫厕所的敢打放映员,你就等着收拾包袱滚回四合院吧!”许大茂一脸幸灾乐祸。
“行,你小子等着,早晚落我手里!”傻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副科长早就交代,傻柱必须把男女厕所都打扫干净才能下班。
好不容易等到女厕所没人,傻柱赶紧拎着工具进去打扫。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特意在门口喊了几声:“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见无人应答,傻柱才走进女厕所打扫。
谁知刚进去,一位四十岁的大妈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傻柱,便惊慌失措地大叫:“流氓!流氓啊!”
随后,傻柱和这位大妈一起被带到了卫生科副科长面前。
“大妈,您说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副科长问道。
“我刚上完厕所,这流氓就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他难道不是想占我便宜吗?”
傻柱一听,顿时无话可说。
“就您这年纪、您这长相,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傻柱讥讽道。
“何雨柱,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只是个普通厕所员,没让你说话就别开口,明白吗?”副科长怒斥道。
“知道了!”傻柱闭上嘴不再说话。
“大妈,何雨柱是新来的厕所清洁工,他是去女厕打扫的。”副科长总算解释了一句公道话。
但大妈并不认同,反驳道:“他一个男的,要来女厕打扫,是不是应该先问清楚里面有没有人?”
“我问了,进去之前我连问了三遍!”傻柱争辩道。
“我可没听见!再说,你问的是‘里面有没有人’对吧?”
傻柱点了点头,不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什么问题。
“你一个男的,对着厕所喊有没有人,我当然以为你是在问男厕,怎么会想到你指的是女厕呢?”
傻柱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一向机灵,今天居然栽在一位大妈手里。
副科长最终认定大妈说得有理,责任在傻柱身上,决定扣掉他五块钱工资,作为给大妈的补偿。
傻柱欲哭无泪。
……
一号车间。
易中海愁眉不展,秦淮茹也是一脸忧愁。
易中海的养老计划眼看要落空,秦淮茹也担心再难从傻柱那里得到好处。
“都怪沈为民,真是个混蛋!”她现在觉得贾张氏平时骂得对,沈为民实在太会算计了。
如今全轧钢厂都在传傻柱对秦淮茹耍流氓,秦淮茹自然不敢再找傻柱,生怕又惹出 ** 。
“一大爷,您帮我去厕所看看傻柱,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吧。”秦淮茹恳求易中海。
“行,你也别太自责。”
下班后,易中海独自来到厕所,看见傻柱正弯腰扫地。
“傻柱,你受委屈了。”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傻柱满脸愧疚。
易中海拍拍傻柱的背说:“先熬过这段日子,我再找聋老太太商量,想办法把你调回食堂。”
“秦淮茹让我带话,说她对不起你……”
“我不怪秦姐,全是沈为民那狗贼的错。”
这次被全厂批斗,从食堂主厨降为厕所清洁员,傻柱觉得全是沈为民造成的。
但易中海心里清楚,其实是秦淮茹的错,是她想破坏沈为民和于莉的婚事。
幸亏沈为民机灵,不然这门亲事真就黄了。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秦淮茹和傻柱都是自找的。
秦淮茹虽未受处分,但名声已经坏了。厂里都在传,不是傻柱对秦淮茹耍流氓,而是两人在搞破鞋。
是傻柱给贾东旭戴了顶大绿帽!
“柱子,你暂时安心干着,过段时间我一定把你调回食堂。”易中海语气坚定。
“一大爷,我先谢谢您了!”傻柱笑着回应。
……
虽然只是领了证,正式办酒席还要等几天,沈为民已经和于莉开始布置新房了。
沈为民的家在后院,只有六十平,又小又偏。
布置起来倒也不费事。
沈为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对联、气球和装饰画,两人一边商量一边布置。
最后换上了喜庆的被子。
屋里俨然已是洞房的模样。
金刚鹦鹉可乐不停叫着:“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于莉第一次见到可乐就喜欢上了,觉得它聪明又可爱。
每次来,她都会教可乐说几句话。
这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就是于莉教的,只教了三遍,可乐就学会了。
布置完新房,沈为民打算带于莉去百货大楼买三转一响。
他对这些没什么要求,只要于莉喜欢就好。
沈为民没给棒梗发喜糖,贾张氏为此骂了一整晚。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重男轻女。
三个孩子里,最疼的就是棒梗,对他极度溺爱。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孩,是传宗接代的希望,是贾张氏的心头肉。
小当和槐花各给了棒梗两颗喜糖,但棒梗贪吃,很快就吃完了。
棒梗吵着还要吃糖,可小当和槐花都不愿意再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