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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码头的马车刚备好鞍鞯,墨苏却在晨雾里停住了脚步。夜枭正低头检查路引,青布长衫的下摆沾着露水,他没注意到墨苏攥紧的拳头 —— 那拳心藏着半枚从名录残页上撕下的角,上面 “父案旧档” 的字迹虽淡,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怎么了?” 夜枭抬头,见墨苏望着京城方向出神,眉峰微蹙,“热河的任务耽误不得,十四阿哥侧福晋近日与八爷党密会频繁,迟一步可能就……”

“我知道。” 墨苏打断他,声音压得极低,“但三爷府的半本名录,我得拿回来。父案线索断在宗人府,只有名录里的官员关联,能顺藤摸到八爷盐税的证据。”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莲花玉佩,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面,“苏云漪说父案牵盐税,三爷的名录里定有盐商与官员的勾连,这是唯一的机会。”

夜枭盯着他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他知道墨苏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给你一天。” 夜枭从袖中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三枚 “昏冥烟”、一小罐蜂胶炭灰印泥,“酉时前必须归队,若超时,我会按‘叛逃’上报四爷府。”

墨苏接过油布包,塞进腰带暗层。他没再耽搁,转身钻进码头旁的小巷 —— 那里藏着他昨日备好的 “后手”:一套浆洗得发白的杂役短衫,一双磨破鞋头的布鞋,还有从城东菜市行头麻三那里买来的 “身份”。

麻三的铺子在菜市最里头,门板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麻” 字。墨苏推开门时,麻三正蹲在地上数铜钱,见他进来,立刻把钱揣进怀里,脸上堆起油滑的笑:“墨爷,您要的人,我给您锁柴房了。王二那老东西,喝了我掺了蒙汗药的烧刀子,得明日晌午才醒。”

墨苏点点头,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银子沉甸甸的,足有五两,麻三的眼睛瞬间亮了。“您放心,” 他凑到墨苏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王二左腿微跛,是十年前拉车摔的;说话哑嗓子,是去年冬天冻着了肺;每日送菜必带个黄铜烟锅,烟丝只抽‘关东烟’。这些我都跟您说过,错不了。”

墨苏没多话,转身进了里间。柴房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杂役正躺在稻草上昏睡,嘴角还挂着酒渍。墨苏上前,仔细打量他的眉眼 —— 王二的左眉有一道浅疤,是年轻时跟人打架留的;右手食指少了半截,据说是切菜时伤的。这些细节,他必须一一模仿。

他从油布包里掏出荞麦粉和槐胶,加了点清水调成糊状,往脸上、脖子上涂。糊状的染料带着涩味,干了之后,皮肤立刻变成常年风吹日晒的蜡黄色,连手背的青筋都显得暗淡了几分。他又从灶膛里刮了点黑泥,仔细抹进指甲缝里,连指甲盖边缘的污垢都仿得惟妙惟肖。最后,他从王二的包袱里翻出那只黄铜烟锅,烟锅里塞的不是关东烟,而是夜枭给的 “迷魂烟”—— 烟丝里混了硝石和巴豆粉,只需猛吸一口,三丈之内的人都会昏迷三息。

一切准备妥当,墨苏换上王二的短衫。短衫又窄又小,勒得他肩膀发紧,却正好能掩盖他常年习武的挺拔身形。他试着走了两步,故意将左腿微屈,每走一步都往外侧撇 —— 刚开始还很生硬,走了十几步,竟真有了几分王二那常年跛腿的佝偻模样。

“墨爷,时辰差不多了。” 麻三在门外喊,“辰时三刻,是送菜的规矩点,晚了会被怀疑。”

墨苏应了一声,扛起墙角的独轮菜车。车上堆着刚从菜地里拔的白菜、带着泥的萝卜,还有两筐裹着稻草的鸡蛋 —— 这些都是他昨日让麻三准备的,要的就是 “新鲜” 的破绽。他推起车,吱呀作响的车轮声在小巷里回荡,像极了王二每日送菜的动静。

醇郡王府的侧门在王府西侧,离主门足有半里地。往日里,这里只有两个老卒守着,如今却换成了四个带刀护院,个个身材魁梧,腰间的长刀闪着冷光。护院旁,一个穿着深蓝色绸缎的太监正站在一张桌前,手里捏着本名册,正是管事太监刘公公。

墨苏推着车,慢慢凑到队伍末尾。前面还有三个送菜的杂役,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护院。刘公公的尖嗓子像针一样扎人:“李老栓,四十二岁,宛平县人,送菜五年三个月…… 搜身!”

护院上前,将李老栓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连菜筐底都翻了过来,才放行。墨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 他的腰带暗层里藏着三枚药针,针尾涂了 “麻沸散”,一旦被摸到,就是死路一条。

“下一个,王二!” 刘公公的声音响起。

墨苏深吸一口气,推着车上前。他故意佝偻着背,将头压得更低,哑着嗓子道:“回公公,是老朽。” 这声音,是他昨日用炭火熏了半宿喉咙练出来的,沙哑中带着几分浑浊,与王二的声音分毫不差。

刘公公低头翻名册,手指在 “王二” 的名字上划了划:“四十三岁,顺天府大兴县人,送菜六年零七个月…… 去年冬天,你在府里摔了一跤,是哪个院的小太监扶你的?”

墨苏心里一紧 —— 麻三没跟他说过这事!他脑子飞速转动,想起王二包袱里有块绣着 “寿” 字的帕子,帕角绣着个 “春” 字,想必是某个春字辈的小太监送的。“是…… 是春桃小公公。” 他故意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日老朽送菜到东偏院,脚下打滑,是春桃小公公扶了老朽一把,还给了老朽块帕子。”

刘公公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没再追问。他挥了挥手:“搜身。”

护院上前,粗糙的手在墨苏身上摸索。先是肩膀,再是腰腹 —— 墨苏的心跳得如擂鼓,却强迫自己保持平静。护院的手摸到他腰间的烟锅,停下了动作:“这是什么?”

“是老朽的旱烟锅子。” 墨苏立刻赔笑道,“铜的,用了半辈子,离不得。每日送完菜,老朽都得抽两口解乏。”

护院将烟锅掏出来,放在桌上。烟锅油光锃亮,确实像是用了多年的旧物。他捏了捏烟锅,又闻了闻烟丝,没发现异常,便扔回给墨苏:“进去吧,别乱逛,送完菜赶紧走。”

墨苏松了口气,推着车走进侧门。门后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站着不少护院,个个目不斜视。他不敢抬头,只盯着地面的青石板,慢慢往前走。甬道尽头是个月洞门,门旁站着两个护院,手里握着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个进出的人。

“站住!” 一个护院喝道,“菜送哪儿去?”

“后厨。” 墨苏低着头,声音依旧沙哑。

护院没再多问,侧身让开。墨苏推着车走进月洞门,才算真正进入工坊的范围。眼前的景象,让他暗自心惊 —— 往日里热闹的工坊,如今静得可怕。编书的书阁被一圈木板围了起来,木板上钉着 “禁地” 的木牌;原本通透的连廊,被隔成了曲折的甬道,每个转角都站着个暗哨,手里的弓箭搭着弦,随时准备射出。

后厨在工坊的最南端,是个独立的小院。墨苏推着车进去时,几个厨子正围着灶台忙碌,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头,没多说话。显然,三爷党的戒严,让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

“王二,今日怎么来晚了?” 一个胖厨子随口问道,手里的锅铲还在翻炒着菜。

墨苏心里一慌,忙道:“路上遇到个熟人,多说了两句话,耽误了点时辰。” 他一边说,一边将白菜、萝卜卸下来,眼睛却在偷偷观察 —— 月洞门的两个护院,每半个时辰换一班,交接时,两人会同时转身去拿交接牌,这期间有五息的视线盲区。

这是唯一的机会。墨苏心里盘算着,他必须在午时送午膳时,混进书阁。他将最后一筐鸡蛋放在地上,故意将一枚鸡蛋滚到地上,蛋壳碎了,蛋液流了一地。“哎哟,老朽这手笨的!” 他惊呼一声,俯身去擦。

擦地的动作,让他正好能看到书阁的方向。书阁的屋顶是歇山顶,覆盖着青色的琉璃瓦;屋檐下挂着风铃,却没了往日的声响 —— 显然是被人摘了,怕风吹铃响掩盖了异常动静。书阁的门窗都关着,只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想必是编修们在里面赶工。

“别擦了,赶紧走吧!” 胖厨子不耐烦地挥挥手,“现在府里管得严,别在这儿磨蹭。”

墨苏应了一声,推着空车往外走。路过月洞门时,他又仔细看了看暗哨的位置 —— 甬道的每个转角,暗哨都藏在柱子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书架被重新排列过,横七竖八的,像是故意摆成了迷宫,要想进去,必须记住每一个转弯的方向。

他没立刻离开侧门,而是推着车在附近的柴房旁磨蹭。柴房里堆着不少柴火,正好能遮住他的身影。他从怀里掏出块薄如蝉翼的密写信纸,又摸出一根细如牛毛的炭笔 —— 这是他藏在发髻里的,用竹管裹着,头发盖住,根本看不出来。他快速在纸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标记出月洞门、暗哨位置、书阁方向,然后将信纸折成小方块,塞进空心的菜车车轴里。

午时很快就到了。墨苏推着装满食盒的车,再次来到月洞门。这次,他要送午膳到书阁。护院检查了食盒,确认里面都是饭菜,才放行。墨苏推着车,慢慢走进甬道。

甬道里静得可怕,只有车轮的吱呀声和他的脚步声。他按照白日记下的暗哨位置,故意绕开柱子,每走一步都算着距离。第一个转角,暗哨在左柱后;第二个转角,暗哨在右柱后;第三个转角,暗哨在柱子顶端…… 他一一记在心里,同时观察书架的排列 —— 这些书架,有的是固定的,有的是活动的,活动的书架上都刻着个 “巽” 字,想必是迷宫的 “活门”。

书阁的门是朱红色的,上面钉着铜钉。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文士守在门口,见墨苏进来,皱着眉道:“放下食盒,赶紧走。”

墨苏点点头,弯腰放下食盒。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 三爷府的首席幕僚周先生,正从里面走出来。周先生穿着深蓝色的长衫,腰间挂着个铜钥匙串,钥匙串上挂着一把黄铜钥匙,钥匙齿痕很深,想必就是开名录铜匣的钥匙。

墨苏心里一动,他故意将一碟豆腐羹往周先生脚下一放,手一抖,羹汤洒了一地,溅到了周先生的袍角。“哎呀!老朽该死!” 他连忙俯身去擦。

周先生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不必了,你赶紧走吧。”

墨苏低头擦着,手指却飞快地在周先生的腰带旁碰了一下 —— 他的指尖沾着蜂胶炭灰印泥,这印泥半息即干,不留痕迹,却能将钥匙的齿痕拓下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钥匙的齿痕有五道,中间一道最长,两边的较短。

“老朽这就走,这就走。” 墨苏连忙起身,推着空车往外走。走出书阁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 周先生正站在门口,用手帕擦着袍角,腰间的钥匙串还在晃动。

墨苏推着车,一路走出侧门。他没回麻三的铺子,而是绕到王府后面的一片竹林里。竹林里有个废弃的茅厕,平日里没人来。墨苏钻进茅厕,关上门,从腰带暗层里摸出那罐蜂胶炭灰印泥,又掏出一根铜针 —— 这是他从发簪里拆出来的,针尾有个小孔,能用来刻画。

他将印泥拓下的齿痕轻轻按在一块软木上,然后用铜针一点点刻画。软木是他昨日从麻三铺子里拿的,质地松软,容易刻画。他的手很稳,哪怕茅厕里弥漫着臭味,也没影响他的动作。半个时辰后,一把粗糙却能看清齿痕的钥匙,终于刻成了。

墨苏将钥匙藏进烟锅的中空烟杆里,又将软木扔进茅厕的粪坑。他走出茅厕时,已是未时。阳光透过竹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抬头望了望醇郡王府的方向,心里清楚 —— 今夜,他必须潜入书阁,拿到那半本名录。

他没再耽搁,推着车往码头走。夜枭还在等着他,酉时的期限快到了。但他知道,哪怕只有几个时辰,他也要试一试。父案的线索,八爷党的盐税,还有那些被牵连的底层杂役,都在等着他。

马车旁,夜枭正焦躁地踱步。见墨苏回来,他立刻迎上去:“怎么样?拿到了吗?”

墨苏摇了摇头,却从烟锅里掏出那把自制的钥匙:“没拿到,但我有办法。酉时我归队,今夜我再潜进去,明日清晨一定回来。”

夜枭盯着那把钥匙,沉默了半晌。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墨苏。“好。” 他终是点头,“我给你留一匹快马,若出事,往热河方向跑,那里有咱们的暗桩。”

墨苏点点头,将钥匙重新藏好。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夕阳正渐渐西沉,夜幕即将降临。醇郡王府的工坊,注定今夜无眠。而他,墨苏,“寒砚”,将在这座密不透风的牢笼里,为了真相,再闯一次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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