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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悄然脱离皇后厅核心区域那令人有些目眩神迷的喧嚣。持续的欢声笑语、交织的香水气味以及明亮的灯光,让他感到一种细微却持续的压迫感,太阳穴传来隐隐的跳动。

他不习惯也并不享受这种过度的热闹。

他朝着侧面一扇敞开的落地玻璃门走去,那里通向环绕部分皇后厅的露天甲板。清冷的海风如同救赎般涌入,瞬间稀释了身后浓稠的暖香空气。

刚踏上露台,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和寒意的新鲜空气,试图让有些发胀的头脑清醒下来——

啪!

一只手掌带着熟悉的、毫不拘束的力道,突然拍在了他的右肩上。

塞缪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但迅速放松下来。他转过头。

果然是那张带着健康色泽、笑容灿烂的脸庞——正是中午那位共享了香槟和龙虾的热情的神秘学家。

他换了一身更正式的晚礼服,但领结似乎系得有点过于随意,眼神明亮,显然也已经喝了一两杯,情绪高昂。

“哈!果然是你!”年轻人笑着说道,声音比室内时更洪亮了些,仿佛要盖过海风和远处的海浪声,“老兄,来得挺早啊!我还以为我得费劲在人群里捞你呢!”

他的语气亲切自然,仿佛两人已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完全无视了仅仅几小时前才初次见面、并且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事实。

他手里也端着一杯香槟,金黄色的酒液在露台相对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反射着微光。

塞缪尔肩头还能感受到对方手掌残留的温热和力道,他看着对方毫不设防的笑容,内心那因喧嚣和被迫社交而产生的些许烦躁,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海风般直接的热情吹散了一些。

他微微侧过身,面向对方,脸上露出一丝介于无奈和好笑之间的神情。

“里面有点闷,”他简单地解释道,晃了晃手中几乎满着的酒杯,“出来透口气。”

“明智的选择!”神秘学家大声表示赞同,也走到露台栏杆边,与他并肩站着,眺望着远处漆黑的海平面和船体划出的、泛着磷光的白色航迹,“里面是挺热闹,但待久了是有点脑壳疼,还是这儿舒服,天地开阔!”

塞缪尔倚靠着冰冷的金属栏杆,感受着海风彻底吹散脑中的微醺与嘈杂。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这位热情过头的旅伴,语气带着一丝探究,随口问道:

“你伺候的那位……没一起来?”他的用词略显直白,甚至带点调侃,目光却扫过对方略显松垮的领结,仿佛那身正式礼服只是一种不得已的束缚。

年轻人——那位神秘学家——闻言咧嘴一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他朝着身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皇后厅方向随意地摆了摆头:

“来了!怎么可能不来?这种场合,就算再不乐意,露个面也是规矩。”他压低了点声音,像是分享一个小秘密,尽管周围只有海风在听。

“这会儿大概在里头哪个角落‘参观’呢吧?我猜他正盯着某幅没人注意的航海图真迹,或者研究地毯的编织纹样,反正绝不会站在人群中央。”

他耸耸肩,语气里没有抱怨,反而有种“你懂的”那种默契感。

“他跟咱们不一样,人多的地方待久了就浑身不自在。我呢,”

他转回头,冲塞缪尔眨眨眼,笑容更加灿烂,手中的香槟杯指向塞缪尔,“我是刚好瞥见你溜到这儿来了,就赶紧溜出来喘口气,顺便跟你打个招呼!”

他的话语直接而坦率,明确表示塞缪尔是他出来透气的主要原因,而非仅仅是为了躲避喧嚣。这种毫不掩饰的偏好,带着一种孩子气的真诚,让人难以反感。

海风拂过露台,带来一阵清凉,也稍稍吹散了皇后厅内带来的闷热感。神秘学家深吸一口气,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塞缪尔。

“说真的,”他开口,目光依旧望着漆黑的海面,但语气变得闲聊起来,“这外面的空气可比里头的香水和雪茄味好闻多了,你说是不是?带着点…自由的味道。”他笑着补充了一句。

塞缪尔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确实。也更安静。”他的声音在海风的衬托下显得更清晰。

“安静才好思考,或者…发呆。”年轻人转过头,冲塞缪尔挤挤眼,“我有时候觉得,脑子里的想法就像这海里的鱼,太吵了它们就不肯冒头。你呢?我看你也是个喜欢安静待着的人。”

塞缪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看人很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探究,但并非不友善。

“唔…算是一种…直觉?”年轻人挠了挠他梳得不算太服帖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或者说,神秘学家的职业病?总忍不住观察人,猜他们在想什么,身上带着什么‘故事’。当然,经常猜错!”他自嘲地哈哈笑了两声,声音爽朗。

“比如中午,我就没猜到你居然能一眼看穿我的…嗯,‘小秘密’。”他指了指自己,意指神秘学家的身份,“差点把我吓一跳。你这观察力才叫厉害。”

塞缪尔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液刺激着他的味蕾。“只是恰好对某些词汇比较敏感。”

“哇哦,这个说法酷!”年轻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比我说什么‘灵性震颤’听起来有学问多了!下次我跟人介绍的时候也用这个!”他看起来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说辞。

接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好奇地追问:“对了,你从伦敦来?是去纽约办事,还是…就纯粹享受航行?”

他问得很自然,仿佛只是随口找话题闲聊,并不期待一个多么详细的答案。

塞缪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海风将他的衣角吹得轻轻摆动。

“算是…两者都有。”他最终给出了一个模糊但诚实的答案,“工作需要,但也不排斥海上的日子。”他看向对方,“你呢?这趟航行对你来说,是工作还是享受?”

“我?当然是享受!”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张开手臂仿佛要拥抱这艘巨轮和整个海洋。

“虽然得顺便‘伺候’人,但能登上这船本身就是件美事。再说了,谁能拒绝大西洋的星空呢?”他的热情一如既往,简单直接。

就在这时,皇后厅内传来一阵尤其热烈的笑声和掌声,似乎某个演讲或祝酒达到了高潮。音乐声也变得更加响亮了些。

年轻人被里面的动静吸引,回头望了一眼,随即又转回来,脸上带着一点“该回去了”的无奈表情。

“唉,热闹好像又升级了。”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对塞缪尔的同情,“我得回去看看‘那位’有没有被吵得躲到吊灯上去。你呢?再多待会儿?”

塞缪尔也看了一眼厅内。“再待一会儿。”他确认道。外面的空气和短暂的安静确实让他感觉好了不少。

年轻人笑着拍了拍塞缪尔的肩膀,动作自然得像是对待老朋友,“行!那你继续享受你的‘频率’和安静!回头里面见!说不定等下舞池开了,还能看你露一手?”他开了个玩笑,转身准备离开。

刚迈出一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猛地刹住脚步,一拍自己的额头,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噢!瞧我这脑子!”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十足的懊恼和一丝滑稽的歉意,对着塞缪尔伸出手——这次是一个正式且真诚的握手姿势,尽管他的笑容依旧随意。

“说了这么多,酒也一起喝了,居然忘了最关键的事——名字!”他用力地握了握塞缪尔的手,手感温暖而有力,带着海风的微凉和自身的热情。

“卡利姆,”他清晰地自我介绍道,褐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很高兴认识你,真的。”

塞缪尔感受到对方手掌的力度和诚意,也回握了一下。对于这位自称卡利姆的年轻人终于想起了互通姓名这件“正事”,他感到一丝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趣意。

“塞缪尔·莱恩,”他平静地回答,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清晰而稳定,“我也一样,卡利姆。”

互通姓名仿佛为这段突如其来的船上友谊画下了一个更具体的锚点。卡利姆听到塞缪尔的全名,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满意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这下总算对上了!塞缪尔·莱恩…”他重复了一遍,仿佛要记住它,“那我先溜了!享受夜晚,塞缪尔!”

他挥了挥手中的空酒杯,再次转身,这次脚步轻快地融入了皇后厅温暖而喧嚣的光晕之中,留下塞缪尔独自站在露台上,耳边回响着对方活力四射的告别和新记住的名字——卡利姆。

塞缪尔·莱恩。他对着黑暗的大海,无声地品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和对方的名字。

露台上,又只剩下塞缪尔一人,以及永恒的海风与海浪声。

卡利姆充满活力的身影刚消失在皇后厅门内的光晕中,露台上的海风似乎都滞重了一瞬。

一道声音自身侧传来,音色平稳得近乎无机质,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轻易地切开了海浪的背景噪音:

“一个人?”

塞缪尔循声转头。

来人站在几步之外,仿佛是从阴影与月光的交界处直接凝结而成。肤色是近乎剔透的苍白,在清冷月光下呈现出一种冷冽的、如同古瓷器般的釉质光泽。

黑色长发如垂落的藤蔓般散落肩头,略显凌乱,却又带着某种非刻意的、近乎自然生长般的秩序。

发丝间,一道金属寒光悄然掠过——那是架在他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纤细的镜腿完美地融入鬓角。

镜片后,一双冰灰色的瞳孔正望过来,那目光冷静、精准,带着一种解剖标本般的精密感,仿佛在无声地进行分类与评估。

他身着纯白衬衫,纽扣系得一丝不苟,外面罩着一件剪裁极佳的黑色马甲,黑白对比强烈得如同“阴阳割昏晓”,界限分明,不容混淆。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件精心摆放的艺术品,与环境融为一体却又格格不入,散发着一种疏离而极具存在感的矛盾气息。

塞缪尔的目光在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冰灰色的瞳孔带来的审视感让他本能地升起警惕。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语气礼貌却带着清晰的疏离:

“请原谅,”塞缪尔开口,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沉稳,“我们认识吗?”

对方闻言,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并非真正的笑意,更像是一种对某种内在认知的确认。

“不认识。”他的回答直接而平淡,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但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像棵……”他冰灰色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闪烁,似乎在挑选最恰当的词汇,“……被挪错了地方的老橡树。”

——!

塞缪尔的瞳孔骤然收缩,尽管他强行压制,但指尖在冰凉的栏杆上还是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这句话……和之前那报童传达的、来自阿莱夫“朋友”的描述一字不差。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动,脸上努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疑惑,甚至微微蹙起眉,仿佛听到了一个奇怪且不甚礼貌的比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塞缪尔的否认或疑惑。他优雅地侧过身,轻轻倚靠在冰冷的船舷围栏上,姿态放松却依然给人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紧绷感。黑白分明的衣着在夜色中如同一个清晰的剪影。

“没关系。”他淡淡道,仿佛刚才那句惊心动魄的话只是随口的闲聊。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修长苍白的手指探入马甲内侧的口袋,取出一个小巧的物件,随意地递向塞缪尔。

“我猜,”他说,镜片上掠过一丝微光,“你需要这个。”

塞缪尔的视线落在那东西上——一个标准的135胶卷暗盒,金属外壳在露台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的思维急速运转,瞬间将它与不久前那一道刺眼的闪光和船上摄影师的身影联系起来。

——是那张他与船长的官方合影!

这个人……他不仅说出了阿莱夫“朋友”的暗号,甚至还拿到了他刚刚担心会留下线索的胶卷!

塞缪尔没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从胶卷缓缓移回到对方那毫无波澜的脸上,试图从那副解剖刀般的目光中读出更多信息。

海风吹过,扬起那人几缕黑色的发丝,但他整个人仿佛静止般,等待着塞缪尔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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