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张锐轩要求外派的李银珠,赤珠,金珠每天都回陶然居,不再像以前那样随缘,而是根据她们生理期有计划的行房。
生活总是要继续,其他人都不知道张锐轩葫芦里卖什么药。
张和龄知道拢脆怀孕后,也是宣布寿宁侯府所有人都发一次双月例。
惠灵伯府
赵老伯爷在书房询问:“送给寿宁侯府的紫狐皮他们用了没有?”
张锐轩用国债票据阴了赵继业一次,赵老伯爷也想要阴一次寿宁侯府。
幕僚躬身回禀:“回老伯爷,据底下人探得的消息,寿宁侯府那头已经将紫狐皮用上了。”
赵老伯爷眉头微蹙,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着:“哦?倒是比预想中快些?”
“继续盯着他,只要他穿出来,就找御史弹劾他违制。”
幕僚心领神会,低声应道:“老伯爷放心,底下人已经盯着了。那紫狐皮原是贡品截留,按规制,紫狐皮制衣是亲王以上才有的待遇,寿宁侯虽是世袭爵位,真要穿那件斗篷招摇过市,便是明晃晃的违制。”
赵老伯爷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指尖在砚台上轻轻碾过:“他张锐轩不是精于算计么?偏生这等关乎体面规制的事上,倒像是急着往圈套里钻。
告诉底下人,眼睛擦亮点,只要他敢穿出门,哪怕只是在侯府门口露个影子。
立刻把消息递到都察院去——我倒要看看,这位新贵侯爷是要这狐裘的暖,还是要头上的乌纱。”
大明都察院,最喜欢拿礼制说事弹劾人,被他们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大明勇于担当的官员都被这群都察院的御史喷死了。
不过这次赵老伯爷注定要失望了,整个春节期间,寿宁侯做的那件紫狐裘就像消失了一样。
弘治二十年,湖北安陆上报王府又有了嫡子,朱佑樘心里还是非常得意,自己第三个儿子出生比兴献王第二个儿子大几个月。心里想着又压了兴献王一头。
弘治二十年三月,天津港务集团,张锐轩看着改造好的三十条钢丝拖网作业渔船。大手一挥,出发吧!捕鱼船。锅炉开动,轮船冒起黑烟。
金岩立在张锐轩身边憨憨的看着张锐轩,本来计划招募3000人,现在有了一万人,三十条船只要1500个人就够了。
张锐轩安排5000人去开垦盐碱地,这些都是中度盐碱地,北直隶的农民都不愿意种。
张锐轩投入单缸柴油机制成的拖拉旋耕机翻地,五千人分散在天津府和顺天府周边十几个庄园内,开垦了十万亩的耕地。
天津府郊外的盐碱地边,刚分到农具的流民们三三两两地聚着,脚下的土地泛着一层白花花的盐碱,风一吹,带着股涩味。
“这地能种出粮食?”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蹲在田埂上,用手捻起一把土搓了搓,指缝间落下的细沫子让他皱紧了眉,
“俺老家那片轻度盐碱地都长不出好庄稼,这地里白花花的盐霜,怕不是撒下种子都得烂掉。”
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道:“小侯爷是好心给咱们口饭吃,小侯爷说种就种,都说了这是农场,咱们都是旱涝保收。”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年轻些的流民扛着锄头,往远处望了望——那边的拖拉机正突突地翻着地,黑褐色的土块翻上来,却仍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白碱,“听说种的是叫‘稗子’的东西,咱都没见过。万一长不起来,小侯爷会不会明年就解散了我们?”
人群里有人小声反驳:“可能小侯爷有别的办法吧!小侯爷干了这么多行,就没有一行是亏本的。”
“话是这么说……”先前的汉子摇摇头,拍了拍裤腿上的土,“咱还是先把地翻好再说吧,至少现在有口饭吃。只是这地,能不能回本,真不好说啊……”
风卷着盐碱的气息掠过田野,众人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土地,脸上大多是迷茫,只有手里的锄头随着吆喝声,一下下砸进坚硬的地里,扬起混着盐霜的尘土。
按照张锐轩设计全部采用起垄设计,通过灌溉排盐,使用硫酸铵还有鱼骨鱼肠腐熟有机肥改良。
先种植几年稗子,稗子在稻田是害草,可是在盐碱地就是粮食了,是少数能够在盐碱地生长的粮食。
稗子口感不好,不过可以用来酿酒,制作无水乙醇,这个不挑粮食。
张锐轩也不指望能收获多少,一亩地有个一担二担的就可以。
寿宁侯府
张夫人现在是孩子多了的烦恼,张锐轩明面上通房,除了宝珠全部怀孕了,宝珠被张锐轩带去天津港务集团。
拢脆也傻眼了原来还以为能够凭借庶长孙邀宠,现在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多了5个弟弟或者妹妹。
不过好在寿宁侯府足够大,下人也足够多,就是有点不好意思给汤家传话了。
拢脆攥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窗外的蝉鸣聒噪得紧,盯着炕桌上那碗刚炖好的燕窝,只觉得腻得慌。
“奶奶,针线房把小少爷的虎头鞋送来了。”丫鬟刚要掀开盒子,就被拢脆冷着脸打断:“搁那儿吧。”
先前得知有孕时,拢脆还很害怕,毕竟是侯府庶长子,哪曾想不过三个月,李银珠她们竟接二连三传出喜讯,如今府里的安胎药味儿都快盖过花香了。
李绣香安慰道:“我的儿呀!不管她们怎么样,总是越不过你,你是太太身边服侍的,少爷他不敢怎么样?”
李绣香两个媳妇这次在侯府算是见识到侯府的富贵,原来当个庄头媳妇,虽说是衣食无忧,可是哪有现在富贵,只是一想到随着拢脆生产,自己就要回庄子里去就有点不甘心。
李绣香的大儿媳王氏偷偷拽了拽婆婆的袖子,压低声音往廊下退了两步:“娘,依我看,咱们得想法子在府里寻个实在差事。小少爷出世后也需要人照顾不是,我们才是拢脆的娘家人?用着也放心不是?”小儿媳妇刘氏也是一脸热切的看向李绣香。
李绣香是夫人的陪房,能和夫人沟通。
李绣香啐了王氏和刘氏一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都给老娘回去。
王氏和刘氏这些天讹了拢脆好些好料子,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是张锐轩根本都不来翠微阁,一番心思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