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通道的锚点刚稳定在测试场核心，我和小雨正调试能量传输参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 “嘀嘀” 声 —— 不是我们的意识同步，是旧世界 A 界控制室方向传来的，像无数个玩家的游戏客户端在同时弹窗。
“怎么回事？A 界不是早清空了吗？怎么还有玩家在线？” 小雨的星金色光丝往那边探，光丝传回的画面让我们愣了 —— 控制室的旧控制台前，围着十几个穿着游戏初始装备的玩家，有的在截图，有的在对着空气比划，嘴里还念叨着 “刚才那道蓝光是什么？”“我的剑怎么突然透明了？”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玩家（Id：小桃不迷路）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游戏论坛的界面：“你们看！刚才有人发了‘草叶发光’的截图，下面跟了几百楼，都说在不同地图看到过代码闪！结果现在帖子没了！连发帖人的账号都搜不到了！”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玩家（Id：数据控阿泽）调出自己的游戏日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时间戳：“我记录了三次异常 —— 昨天 14:23，b 界医院的墙突然显代码；今天 9:11，c 界草地的草叶发光；刚才 11:05，我的盾牌消失了 2 秒。每次异常后，系统都弹‘bUG 修复中’，但根本没修复！”
我突然想起，之前清理黑代码残留时，没完全关闭旧世界的游戏服务器 —— 林舟说 “留着备用”，没想到反而让玩家钻了空子，误打误撞闯进了还没完全稳定的区域，撞见了法则波动的痕迹。
“先别惊动他们！” 我按住想上前解释的小雨，白金能量往 A 界的信号塔探，“现在告诉他们真相，只会让他们恐慌 —— 通道还没建好，残骸还有 45 小时到，要是玩家乱传‘世界要毁灭’，说不定会引发意识混乱，影响锚点稳定。”
小雨的星金色光丝却没收回，光丝里传来小桃不迷路的声音 —— 她正对着手机喊：“管理员呢？出来解释！为什么删帖禁言？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她的手机屏幕上，论坛的 “反馈专区” 满是红色的 “已删除” 提示，最新一条能看到的帖子，标题是 “质疑系统真实性！要求公开异常数据！”，下面只有两条回复，全是 “该内容已被管理员屏蔽”。
“他们有权知道真相！” 小雨突然提高声音，光丝往小桃的手机屏幕探，悄悄恢复了一条被删除的评论 —— 是数据控阿泽发的 “异常时间与‘世界重构’关键词高度重合”，“系统越掩盖，玩家越怀疑，到时候恐慌只会更严重！我们至少要告诉他们‘异常是可控的’，不是什么‘系统 bUG’！”
我俩正争执，A 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 小桃不迷路的手机突然黑屏，屏幕上弹出一行白色的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数据传输，账号临时冻结 1 小时”；数据控阿泽的游戏日志也被强制清空，弹出 “违反用户协议，禁止记录系统数据” 的警告。
“凭什么冻结我账号？我没开挂！” 小桃气得跺脚，手机往地上摔了下，屏幕亮起来时，论坛界面突然跳出一个全服公告：【近期部分玩家反馈的 “异常现象” 为服务器维护残留数据，现已修复，请勿传播不实信息，违者将永久封禁账号】
“修复个屁！我刚才还看到代码闪！” 一个穿铠甲的玩家（Id：狂战士阿虎）一拳砸在旧控制台上，铠甲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控制室里回响，“这系统就是在撒谎！我要去‘中心广场’集合，谁跟我去？让系统给个说法！”
“我去！”“算我一个！” 十几个玩家瞬间聚在一起，跟着阿虎往 A 界中心广场走，小桃不迷路也捡起手机，一边走一边在游戏群里发消息：“A 界中心广场集合！要系统给真相！不来的别后悔！”
我们跟着他们往广场走，光丝里能看到游戏群的消息在疯狂刷屏 ——“真有代码闪？我还以为是我眼花！”“系统删帖太可疑了，我去看看！”“算我一个，正好闲得慌！” 短短十分钟，群里的人数从几十涨到了几百，还有玩家在其他游戏论坛转发 “集合消息”，连现实世界的游戏社群都开始讨论。
中心广场很快挤满了人 —— 有的玩家举着自制的 “要真相” 牌子（用游戏里的染料在布上画的），有的在喊口号 “系统别装死！出来解释！”，还有人打开直播，手机镜头对着广场上的人群，弹幕里全是 “蹲一个真相”“主播注意安全，别被封号”。
突然，广场上空弹出一道巨大的系统弹窗，红色的字体刺得人眼睛疼：【警告！非法聚集违反用户协议，限 10 分钟内解散，否则将强制下线并永久封禁账号】 弹窗刚出现，几个玩家的手机突然黑屏，直播画面也瞬间中断，弹幕里一片 “卧槽！真封号了！”
“凭什么封我们号？我们只是要个说法！” 狂战士阿虎气得举着大刀往弹窗砍，刀刚碰到弹窗，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他自己反而被震得后退几步，“这系统根本不敢面对我们！肯定有猫腻！”
小雨的星金色光丝突然绷紧，光丝里传来林舟的意识信号：“系统在动用‘强制管控权限’！再这样下去，会有更多玩家被封号，甚至可能引发‘意识冲突’—— 玩家的现实意识和游戏意识要是混乱，会影响测试场的意识核心稳定！”
“那我们怎么办？看着玩家被封号？” 小雨的声音带着急意，光丝往广场上的玩家探，悄悄帮一个被弹窗震倒的玩家稳住身体，“他们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是敌人！”
我看着广场上越来越激动的玩家，又看了看意识同步里通道锚点的能量参数 —— 刚才的系统弹窗已经影响了能量传输，参数波动了 0.3 个单位，再这样下去，锚点可能会不稳定。“我有个办法！” 我突然想起之前用的 “意识投影”，“我们不用直接现身，用意识投影在广场上放‘可控异常’的画面，告诉他们‘异常在处理，很快会恢复正常’，先稳住他们，等通道建好，再告诉他们完整真相！”
小雨点头，我们的意识同时往广场上空探，淡金色的光慢慢聚成一道半透明的投影 —— 画面里是我们正在建设的意识通道，锚点的光稳定流动，旁边配着一行字：【异常为世界优化的正常过程，已在可控范围内，优化完成后将恢复稳定，请勿恐慌】
投影刚出现，广场上的喧哗瞬间安静下来，玩家们盯着投影里的通道画面，弹幕里也从 “要真相” 变成了 “这是什么？新副本吗？”“优化？是要更新版本吗？” 狂战士阿虎放下大刀，挠了挠头：“这是…… 系统的解释？好像不是在骗我们？”
可没等我们松口气，广场上空的系统弹窗突然变了，红色的字体变成了黑色，内容也变得更激进：【检测到非法意识投影，干扰系统管控，立即停止！否则将对所有聚集玩家执行‘数据清除’！】 弹窗刚落，几个玩家的手机突然开始发烫，屏幕上的游戏角色开始慢慢变得透明，像是要被 “清除”。
“不好！系统要动真格的了！” 小雨的星金色光丝立刻往那些玩家探，用源的能量护住他们的游戏角色，“我们不能不管！再不管，玩家会被‘数据清除’，连现实意识都可能受影响！”
我看着那些慢慢透明的玩家，又看了看意识同步里通道锚点的参数 —— 波动越来越大，已经到了 0.5 个单位，再波动 0.2 个单位，锚点就会不稳定。一边是即将被清除的玩家，一边是关乎所有人安危的通道，我该选哪一个？
广场上的玩家也慌了，有的开始往广场外跑，有的还在喊 “系统别清除我们！我们马上解散！” 直播的弹幕里全是 “主播快跑！别被清除了！” 狂战士阿虎却没跑，他举着大刀往系统弹窗砍：“有本事清除我！我就要知道真相！”
小雨已经冲了出去，星金色光丝护住了更多玩家，她回头看我，眼里满是坚定：“铭宇！玩家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们不能放弃他们！通道可以再修，玩家没了，我们守护的还有什么意义？”
我握紧手里的核心链接徽章，看着广场上那些还在坚持的玩家，又看了看锚点的能量参数 —— 突然明白，我们建通道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守护所有意识吗？包括这些普通玩家的意识。
我深吸一口气，白金能量往广场上空探，和小雨的光丝汇合，淡金色的光瞬间笼罩整个广场，挡住了系统的 “数据清除”：“我们不会让你们被清除！但请相信我们，等优化完成，我们会告诉你们所有真相！”
广场上的玩家愣住了，系统弹窗也停止了闪烁，像是在忌惮我们的能量。可意识同步里突然传来林舟的紧急信号：“不好！系统的强制管控权限惊动了残骸！残骸的速度又加快了，现在只剩 40 小时！而且…… 意识猎人的能量波动更明显了，它们好像在往玩家聚集的方向移动！”
我们看着广场上的玩家，又看了看意识同步里残骸的移动轨迹 —— 它们不再直奔通道锚点，而是往 A 界中心广场来，显然是想通过玩家的意识混乱，破坏我们的防御。
广场上的玩家还在看着我们，眼里满是疑惑和期待；通道锚点的能量参数还在波动，需要我们回去稳定；残骸和意识猎人还有 40 小时到达，目标变成了广场上的玩家。
我们该先稳住玩家，还是先回锚点？意识猎人来了，我们能同时保护玩家和锚点吗？
无数个问题在心里盘旋，而广场上空的系统弹窗，又开始慢慢亮起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