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的臂刃与炎龙侠包裹着烈焰的拳头狠狠撞在一起,两股性质迥异却同样强大的能量剧烈冲突,碰撞产生的气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将周围的草皮都掀翻开来。
强大的反作用力使得炎龙侠和巴鲁各自向后滑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好强的力量!炎龙侠面甲下的眉头紧锁,心中暗惊。这异能兽的实力非同小可,我如今的炁能虽不及十年前巅峰时期,但也绝非普通异能兽能抗衡的。
眼前这个……他立刻将面前的敌人危险等级提高。
与此同时,巴鲁心中的惊诧更甚。他甩了甩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臂,眼睛死死盯住炎龙侠。
这铠甲是谁?!他的力量路数,既不同于刑天他们的意能,也不同于这个星球可能存在的其他能量……刚猛、爆烈,带着一种纯粹的炽热感。
一个让它有些不安的念头浮现,难道是皮尔王那个混蛋,得知了戈尔法在地球失败的消息,从阿瑞斯派出了新的铠甲军队,前来追捕我们?!
这个误判让它瞬间警惕大增,原本可能还带着几分戏耍的心态彻底收起,取而代之的是面对阿瑞斯追兵的凝重与杀意。
“巴纳雷斯!别愣着!”巴鲁低吼一声,“这家伙可能是阿瑞斯的走狗!速战速决,不能让他把消息传回去!”
巴纳雷斯闻言,也立刻收起了之前的诧异,咆哮一声,周身意能暴涨,与巴鲁一左一右,真正对炎龙侠形成了夹击之势。
眼看两个怪物都爆发出强烈的战意,炎龙侠也丝毫不敢懈怠。他右手迅速在腰带右侧的召唤器上一拧。
“烈焰刀!”
伴随着一声清亮的机械音效,一柄缠绕着炽热火焰的能量长刀瞬间出现在他手中。当烈焰刀握在手中的刹那,炎龙侠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攀升,如同出鞘的利剑,威风凛凛,战意勃发。
巴鲁见状猛地一缩,它从那柄火焰长刀上感受到了更加强烈的威胁,这绝不是普通杂兵能有的装备和气势。
“情况不对!”巴鲁当机立断,对旁边的巴纳雷斯快速说道,“你先顶着,我去找将军要援兵!”
它根本没管巴纳雷斯同不同意,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瞬间就移动到公园一处隐蔽的角落,那里正是它早已准备好的、用于快速转移的惊伏拉门的位置。
只见它身形一晃,便遁入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以至于炎龙侠刚刚握紧烈焰刀,摆开架势,目标之一就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原地的巴纳雷斯。
炎龙侠:“???”
巴纳雷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巴鲁消失的地方,足足愣了两秒钟,才猛地反应过来,气得它周身黑气翻涌,破口大骂:“巴鲁你个狗东西!没有将军的撤退令竟然说跑就跑!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它此刻独自面对气势正盛、手持烈焰刀的炎龙侠,刚才二对一的底气瞬间消失,内心只剩下被同伴背叛的愤怒和一丝……慌得一批。
巴纳雷斯内心咒骂了巴鲁千百遍,但此刻它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巴鲁逃遁,眼前的红色铠甲气势锁定,它想跑已经不可能了,唯有拼死一战。
“血牙!” 巴纳雷斯低吼一声,召唤出自己的武器。
那是一把外形狰狞的长剑,剑身呈现出暗沉的骨质光泽,仿佛由某种生物的巨大獠牙打磨而成,这正是用古拉星上死亡蝙蝠的獠牙制成的利器,锐利无比,隐隐散发着不祥的紫黑色能量波动。
炎龙侠目光一凝,对方武器的邪气让他更加警惕。两人手持兵刃,在场中对峙,气机互相锁定,谁都没有轻举妄动,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然而,巴纳雷斯的性格显然不如炘南沉稳,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它率先按捺不住。
“喝啊!” 它暴喝一声,双手握住血牙,猛地向前挥出,一道凝练的紫黑色剑气脱离剑身,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奔炎龙侠而去。
“来得好!” 炎龙侠不退反进,踏步上前,手中烈焰刀由下至上撩起,划出一道炽热的火弧!
轰!赤红的火焰刀芒与紫黑剑气在半空猛烈相撞,能量爆炸开来,光芒四射。
能量抵消,爆开一圈气浪,巴纳雷斯的神色更加凝重,它意识到眼前这套红色铠甲的棘手程度远超预期。
炎龙铠甲作为光影村血脉传承的五行铠甲之一,其设计理念与阿瑞斯的刑天铠甲截然不同。
刑天铠甲属于阿瑞斯星的制式量产武装,在路法军团尚未被皮尔王栽赃、未被三罪覆盖之前,它们更像是高科技的单兵作战装甲,主要作用是保护使用者并增幅其意能,以施展更强的技能,本身并无生命。
而光影铠甲则源于更古老和神秘的力量。五千年前,当暗影大帝的爪牙企图侵犯地球时,太阳系的守护者——太阳星,将五颗蕴含本源五行之力的光影石投射到地球。
光影铠甲并非单纯的装备,它们是光影石力量的具现化,拥有一定的自主意识,会选择血脉纯净、心性正直的召唤人。
如果说殿南和张健这类召唤者,是凭借自身素质暂时借用了炎龙铠甲的力量,那么像李炘南这样血脉纯净、与铠甲高度契合的召唤人,则更像是得到了铠甲本身的认可,是真正能发挥出其全部潜力的主人。
这也解释了为何李炘南变身的炎龙侠,在力量、速度、防御和能量持久性上都显得如此全面且均衡。
或许不是发挥出炎龙铠甲最强实力的召唤人,他绝对是潜能最高的召唤人。
巴纳雷斯不了解这些古老的传承,但它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套铠甲散发出的是一种浑然天成、与自然共鸣的磅礴力量,与它熟悉的、基于阿瑞斯科技的意能铠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系。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巴纳雷斯心中暗骂,紧握血牙,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它明白,今天恐怕是一场恶战,甚至可能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