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得一天天的过,杜杞年出院了,又回去上课了,住进了柯爸爸学校的房子。
伤口结痂了,后面痂也掉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疤,还在越来越浅。
甚至连宴请齐海洋和温软他们的事都干了。
他都开始活蹦乱跳了,姐姐也没有再对他动过手了。
从医院的那天晚上之后,柯桥就又对他恢复了从前的耐心,只是两人之间好像有了一点小缝隙。
杜杞年不知道在哪里。
结束了一天的实验,杜杞年整理完自己的实验数据,用力的抠抠自己的眼框,“要是能给自己再送去医院就好了,就能把那些‘肺腑之言’收回来了。”
“啊——”
大半夜的,在实验室嚎,毫无疑问,他被捶了。
鼻青脸肿的回来。
杜杞年好全了,他们俩就搬回新城国际,又过上了小两口的同居生活。
沙发上坐着的柯桥在他进门之后也就扫了他一眼,看他行动自如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让他去洗漱再过来看电视。
“姐姐,我被打了~”
杜杞年站在客厅里,离得沙发远远的,他今天做实验了,有些实验材料有毒,不能直接上沙发。
“要我去给你找回场子吗?”
柯桥的样子实在是冷酷,杜杞年没了心气。
炕着头进了浴室,里面洗换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姐姐还是像以前一样宠爱他,但就是不一样了。
对着镜子,褪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了眼自己。
“姐姐真的好心狠,就非要我低头才算吗?”
摸了一把身上的环环扣扣,已经一个多月了,姐姐也不问,他也没提,就这样戴着,还真的习惯了。
杜杞年叹气,在淋浴下全部冲湿了,才赤着脚出来了,“姐姐,我没有拿衣服。”
“好。”
柯桥的行动力杜杞年是知道的,干脆就在浴室门口等着,屋里地暖已经开了,即使在十一月里也不冷。
拿着衣服过来柯桥,一转进这边就看到了赤裸裸的杜杞年,直看的杜杞年浑身都发热才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
杜杞年红着耳朵穿上,还没等他说什么,柯桥就又走了。
杜杞年丧气,色诱都不行了吗?
晚上,又期期艾艾的贴到柯桥的怀里。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以后真的听话了。”
根本不理会杜杞年的唧唧歪歪,柯桥抱了抱怀里真人大抱枕,睡的很是舒服。
没听到动静,这不行啊。
一咬牙,手带着柯桥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定要拿下姐姐,不能再这么僵下去了。
手下细腻光滑的皮肤,柯桥摸的也很舒服,是杜杞年主动的,关她什么事。
半晌,杜杞年呼吸乱了。
“姐姐,好了吗?”
“……”
黑暗里,杜杞年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看了也看了,摸也摸了,该戴他也一直没摘,怎么还这样?
“姐姐,我已经听话了,你都看了,也摸了,怎么还生气啊,这不公平!”
杜杞年用腿将柯桥的手夹住,人也直接扑了上去,“姐姐,我求求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见人不为所动,手却在他身上乱摸,他都要失去理智了,按住她的手,柯桥也就不摸了,就收回来继续睡觉。
“姐姐,你……”
背过身的杜杞年,气的一屁股拱在柯桥的腰上,听着她啧了一声,以为姐姐要动手,屁股上的皮都绷紧了,可……
柯桥滚到旁边睡去了。
离杜杞年都有一臂距离,幸亏床买的大。
“你给我摸回来,不然不公平!”
杜杞年转过来就要伸手,柯桥直接背过身,“是你自己动手的,关我什么事?”
“后面我没有动手了,是你自己动手的。”
“花开正艳,我不摸是我不解风情。”
“……”
听见另一边翻来覆去,倒过来倒过去的,柯桥心下哼笑,闭眼睡了,
正是青春激情的年纪,和我比耐力?
一夜安眠。
柯桥睡醒就被眼前一只座山雕吓了一跳,瞳孔都放大了,“怎么了?”
缓过来的柯桥手痒了,呼吸急促了两下才问出声,“你要干什么?”
只见杜杞年大清早的,身上就披了件柯桥的貂皮大衣蹲坐在床头,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我睡不着,在外面玩有点冷,就穿了件你的大衣,好看吗?”
额角一抽抽的,脑袋上似乎有根筋拽的她眼睛珠子都疼,忍下爆发的情绪,“所以,你穿成站在我的床前做什么呢?”
柯桥不理解啊,是真的不理解。
那件貂皮大衣还是她二哥柯知谦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给她带回来,她嫌不好看,都没有穿过,这下给杜杞年尝了鲜。
即使想尝鲜,也不是他大清早的穿这个衣服吓她的原因。
“我就是想吓吓你,让你生气,想让你理理我。”
“哈?”
柯桥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想把眼前人的脑袋摘下来借用一下。
“就是找抽是吧?”
杜杞年鼓起来腮帮子,声音黏黏糊糊的,“也不是,就是想让你理我,我一个人天天实验室和家里来回奔波,你也不理我,我好无聊啊。”
柯桥的拳头硬了。
无聊是吧,无聊好啊。
柯桥坐起来,直接揪着他身上的貂皮大衣,给人拽过来,按在床上一顿打。
但大部分的力气都被大衣给卸掉了,真正落到杜杞年身上的少之又少。
柯桥打累,坐在旁边的枕头上歇歇手,刚好杜杞年的头就在旁边,伸手给人的头发揪起来,偏头看了眼他脸上的表情。
看他哭的可……笑的真开心啊!
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才发现不对劲,她是真的年纪大了,居然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失误。
手机闹铃响了,今天她还要照常去上班,不能在家耽搁了,等她回来再计较。
趴床上不动,由着姐姐撒气,果然套身貂皮是正确的,就知道这个东西很抗打。
也是给他物超所用了,哈哈哈哈。
笑容得意,头发就被揪了。
完了,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