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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京城重重包裹。宸王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张世荣因愤怒和焦虑而扭曲的脸。他不再是那个在朝堂上运筹帷幄、不动声色的权臣,此刻更像是一头被逼到角落的困兽,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凶光。

密探刚刚送来的消息,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他最后的侥幸。李致贤与那该死的“茂儿爷”非但没有在追捕中覆灭,反而似乎联系得更加紧密,活动也愈发频繁。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安插在几个关键衙门的心腹隐约透露,有一股暗流正在某些他难以完全掌控的领域涌动,似乎在搜集着什么。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种多年未曾有过的、源于未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

“不能等了……必须在他们拿出更致命的东西之前,先下手为强!”张世荣猛地一拳捶在紫檀木书桌上,震得笔架上的狼毫轻轻颤动。

他原本的计划是寻找或制造李致贤与逆匪勾结的直接证据,但李致贤行事谨慎,与赵茂的联系更是隐秘至极,难以抓到头绪。而那个“茂儿爷”神出鬼没,更是无从下手。既然“勾结逆匪”一时难以坐实,那就换个更容易操弄,也同样能置人于死地的罪名——**受贿**。

“李致贤啊李致贤,你自诩清流,爱惜羽毛如同性命。老夫今日,便要让你这身羽毛,沾上永远洗不掉的污泥!”张世荣阴冷地笑着,唤来了门外的心腹管家,低声吩咐起来。

一张无形的大网,开始在李致贤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编织。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废弃的染坊地下密室内,灯火摇曳。

赵茂正仔细地擦拭着一把闪烁着幽光的匕首,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李致贤则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就着昏黄的灯光,审阅着由赵茂手下弟兄们冒险送来的、关于张世荣党羽一些外围成员的不法记录。这些证据虽然暂时动不了张世荣的根基,但积少成多,正在一点点描绘出那张腐败网络的轮廓。

“张世荣接连失手,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赵茂头也不抬,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担心他会狗急跳墙,对你使出更下作的手段。”

李致贤从卷宗中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澈锐利:“我知道。他如今在明处动不了我,便会在暗处放箭。无非是构陷污蔑之类的手段。只是不知,他会从何处下手。”

“你在明,他在暗,需万分小心。”赵茂放下匕首,目光凝重地看向李致贤,“尤其是你身边的人和物,都要仔细排查,莫要让他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李致贤点了点头:“我已叮嘱过家中老仆,一切外来之物需格外警惕。衙门里……我也会多加留意。”他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为官多年,自问行得正坐得直,没想到竟也有一日,要如此提防来自同僚的暗箭。”

“庙堂之高,有时比江湖更加险恶。”赵茂语气平淡,却道尽了无尽沧桑,“江湖之险,在于刀光剑影,看得见,躲得开。庙堂之险,在于唇枪舌剑,杀人不见血。”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密道入口传来有节奏的几声轻叩,是自己人的暗号。一名负责在外围打探消息的兄弟闪身进来,脸色有些紧张。

“头儿,李大人!”那汉子压低声音,“我们安排在张府后门盯梢的兄弟发现,今晚子时左右,张世荣的管家悄悄见了一个人。”

“谁?”赵茂和李致贤同时问道。

“是‘金算盘’朱贵!”

“朱贵?”李致贤眉头微蹙,迅速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可是那个专营古董珍玩,也暗中做些洗钱、销赃勾当的朱贵?”

“正是此人!”那兄弟肯定道,“张府管家塞给了他一包东西,看样子沉甸甸的,随后朱贵便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我们的人跟了一段,看他进了他在西市的铺子。”

赵茂眼中寒光一闪:“张世荣的管家,深夜密会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古董商人……这组合可有趣得很。李兄,这朱贵,与你可有瓜葛?”

李致贤断然摇头:“从未有过任何往来。我对此类钻营之辈,向来敬而远之。”他沉吟片刻,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我或许知道张世荣想做什么了……”

“栽赃?”赵茂立刻会意。

“十有八九。”李致贤深吸一口气,“朱贵这种人,拿钱办事,毫无底线。张世荣若让他出面,指证我曾收受巨额贿赂,并通过他的铺子洗钱或购买古董……再配上一些‘确凿’的物证,比如将银票或珍玩偷偷放入我的府邸或衙门值房……届时,人证物证‘俱全’,我便是有口难辩!”

“好毒的计策!”赵茂一拳砸在土墙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他这是要从根本上毁掉你的清誉!一个被坐实了受贿罪的官员,说出的任何话,都不会再有人相信,包括关于太子旧案的一切!”

密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张世荣这一手,确实打在了李致贤最致命的地方——名声。一个清官被污为贪官,其公信力将瞬间崩塌,此前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可能因此付诸东流。

“我们必须阻止他!”赵茂斩钉截铁地说,“我今晚就去把那朱贵‘请’来,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不可!”李致贤立即反对,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密室内踱步,“你若动了朱贵,张世荣立刻便会知道我们已经察觉了他的阴谋。他必然会采取更激烈、更不可预料的手段。而且,杀了一个朱贵,他还能找到王贵、李贵。此计虽毒,但根源在张世荣身上。”

“那难道就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他往你身上泼脏水?”赵茂语气急促。

李致贤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是一种在绝境中长期磨砺出的冷静与机谋:“不,我们或许可以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对!”李致贤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张世荣想造‘伪证’,那我们,就给他造一份‘真证’!”

他快步走回桌边,拿起笔,在一张纸条上飞快地写下几行字,然后交给赵茂:“立刻让你手下最机灵、最可靠的兄弟,去办两件事。第一,严密监控朱贵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接下来与什么人接触,以及他铺子里的异常动静。第二,想办法,将这张纸条,送到御史台一位名叫周正言的御史手中。要快,必须在张世荣发动之前!”

赵茂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风雨欲来,污衣蔽体。静观其变,待时而动。”他虽不完全明白其中深意,但看到李致贤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断,立刻重重点头:“好!我亲自去安排!”说完,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密道入口。

李致贤独自留在密室中,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斑驳的土墙上。他知道,与张世荣的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凶险的阶段。对方不再顾及规则,开始使用最卑劣的武器。而他,必须用更深的谋略来应对。

“张世荣,你想用金银脏了我的手,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清白难污’!”他低声自语,目光穿透了密室的黑暗,仿佛看到了那座巍峨皇城深处,即将掀起的又一场惊涛骇浪。

接下来的两天,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赵茂的人如同幽灵般监视着朱贵和他的铺子,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朱贵的铺子后院,深夜常有陌生面孔出入,似乎在进行着某种隐秘的交接。同时,他们也发现,有行迹可疑的人,开始在李致贤府邸周围以及中枢令衙门附近徘徊踩点。

而李致贤则一如往常地上朝、处理公务,甚至主动参与了几项无关紧要的朝议,神态自若,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他会与御史周正言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位周御史,年纪不大,却以刚正不阿闻名,是朝中少数几个尚未被各大派系完全拉拢的清流之一。收到李致贤的密信后,他虽未直接回应,但李致贤知道,他这颗棋子,已经布下了。

张世荣也在观察着李致贤的反应,见他似乎毫无防备,心中窃喜,只道是李致贤已然入彀。他加紧布置,通过管家与朱贵敲定了最后的细节——将由朱贵出面,向刑部“坦白”,为求减轻罪责,举报中枢令李致贤曾于某年某月某日,通过他收取某江南富商贿赂的白银五千两,用于购买一件前朝古玉。同时,他派出的高手,也准备好了将一包足以“坐实”罪证的银票,巧妙放入李致贤书房暗格的机会。

风暴,即将来临。

第三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一队刑部的衙役,在一个面无表情的刑部郎中带领下,径直来到了李致贤的府邸门前。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则包围了中枢令衙门,阻止任何人进出。

“李大人,”那刑部郎中手持一份公文,对着刚刚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上朝的李致贤拱了拱手,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下官奉刑部堂官之命,前来请大人过府协助调查一桩案子。这是刑部签发的协查文书,请大人过目。”

李府的老仆吓得面如土色,周围的街坊邻居也纷纷探头张望,窃窃私语。

李致贤面色平静,接过文书,迅速扫了一眼,上面果然含糊其辞地写着“涉嫌收受巨额贿赂”等字样。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哦?竟有此事?本官自当配合调查。”他坦然地对刑部郎中道,“请稍候片刻,容本官换下朝服。”

他转身回府,在经过书房门口时,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个他早已知道的、被做了记号的暗格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鱼儿,终于咬钩了。

就在李致贤跟随刑部的人离开府邸,前往刑部的同时,御史周正言手持一份奏章,快步走向了皇宫的方向。他的奏章内容,并非直接为李致贤辩白,而是弹劾刑部某些官员“闻风奏事,未经详查便擅拘大臣,有违司法程序,恐伤朝廷体面”,并请求皇帝陛下关注此事,以防有人借机构陷忠良。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赵茂站在一处高楼的阴影里,远远望着李致贤被“请”走的队伍,眼神冰冷。他低声对身边的一个弟兄吩咐道:“通知下去,按第二套方案行动。盯紧朱贵,还有……是时候让那位‘金算盘’尝尝自己酿的苦酒了。”

李致贤被带入刑部,并未被直接投入大牢,而是被“请”到了一间单独的值房内,名为“协助调查”,实为软禁。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张世荣需要时间“完善”证据,也需要等待朝堂上的发酵。

他坐在值房中,闭目养神,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张世荣的构陷,对他而言是危机,但何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将张世荣的狠毒与不择手段彻底暴露在皇帝面前的机会!他要让皇帝亲眼看看,这位他倚重多年的“忠臣”,为了排除异己,是如何践踏国法,构陷同僚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值房外守卫森严,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但这种寂静,反而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低语。然后,值房的门被推开,依旧是那名刑部郎中,但他的脸色,似乎比来时更加僵硬,眼神中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李大人,”他干涩地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般倨傲,“请您……移步大堂。”

李致贤缓缓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可是人证物证都已‘准备’妥当了?”

那郎中脸色一白,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侧身让开道路:“大人……请。”

李致贤整理了一下衣冠,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他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当他走出值房,踏入刑部那庄严肃穆,此刻却充满了无形杀机的大堂时,他看到——

大堂之上,主位空悬,显然是留给可能莅临的更高层级官员。两侧,刑部侍郎、几位郎中端坐,面色各异。而大堂中央,跪着一个人,正是那“金算盘”朱贵,他身体微微发抖,不敢抬头。

更让李致贤目光一凝的是,在朱贵身旁的地上,赫然放着一个打开的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银票,看面额,正是五千两之数!而在包袱旁边,还放着几封……**似乎被拆开过的信**?

张世荣果然“效率”极高,人证物证这么快就摆上了台面。只是,那几封多出来的信,是什么?

李致贤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预感到,赵茂的“第二套方案”,似乎已经悄然启动,并且,带来了一些他意料之外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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