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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笼罩着沉睡的张府。张又冰的身影如同一缕难以捕捉的青烟,悄无声息地落在父亲书房的窗外。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仅用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轻轻一拨,便无声地打开了沉重的窗栓,翻身而入。

书房里依旧弥漫着属于旧世界的腐朽与书卷的陈腐气息。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一排排顶天立地的书柜上,将那些浩如烟海的卷宗照得如同沉默的墓碑。这里是父亲一生心血的所在,也是大周皇朝庞大而僵化的律法机器运转的一个缩影。

张又冰的眼中没有丝毫怀念或敬畏。在她看来,这满屋子的卷宗记录的并非正义与公理,而是无数悲剧与不公,是阶级间长达数百年的压迫与剥削的铁证。

她走到书架前,那双清冷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开始快速扫视着卷宗的标签。珍·过目不忘的天赋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无数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她的大脑,随即被迅速分类、筛选、整理。常人需数月甚至数年才能完成的工作,对她而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她的目标明确。她需要一个足够棘手、牵扯甚广且与锦衣卫明确关联的陈年旧案。很快,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落满灰尘的牛皮卷宗上。标签上写着:“建武十年,江南织造局周氏贪墨通敌案”。

正是它了。她将卷宗抽出,轻轻吹去上面的浮尘,翻开来。泛黄的纸张上记录着一桩三年前轰动一时的案件。江南织造局总管周恪俭被查出利用职务之便,贪墨高达三十万两白银的丝绸款项,并将其中一部分私下交易给东瀛倭寇,换取奇珍异宝。案发后,刑部出动精锐千里追捕,终于在一处沿海小镇将周恪俭抓获。然而,就在押送回京途中,一伙武功高强的神秘江湖人突然杀出,劫走了主犯周恪俭。刑部押送官差死伤惨重,线索就此中断。刑部追查了近一年,却毫无结果,此案最终只能以悬案不了了之。

但张又冰在卷宗的最后一页看到了她最需要的东西。那是时任刑部尚书李定安的朱笔批注,字迹龙飞凤舞,却充满压抑的愤怒:“劫囚者身法诡异,招式狠辣,不似中原武功。其行动精准,对押送路线了如指掌,非内鬼莫属。锦衣卫在此案中屡屡掣肘,形迹可疑,当深查!”这正是完美的“敲门砖”。张又冰合上卷宗,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第二日清晨,张又冰褪去了那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换上了一袭淡青色的素雅仕女服。衣服料子极佳,剪裁讲究,既不显奢华,又透着一股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气质。她将一头乌黑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碧玉簪挽起,脸上未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脱俗,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弱与书卷气。她将那份沉甸甸的卷宗抱在怀中,走出张府。她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一路穿过繁华街道,最终来到那个让整个京城官员都闻之色变的地方——镇抚司衙门。

与其他衙门的庄严肃穆不同,锦衣卫的衙门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阴森与血腥。门前没有鸣冤鼓,只有两尊用整块黑铁铸成的巨大獬豸雕像,龇牙咧嘴。朱红色大门上布满碗口大小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门口站着八名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他们不像普通卫兵那样站得笔直,而是以一种看似随意实则充满杀气的姿态环视四周。眼神冰冷麻木,仿佛在看着一个个死人。任何普通人站在这里,都会两股颤颤,冷汗直流。但张又冰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她抱着卷宗,径直走了过去。

“站住!锦衣卫办案,闲人免进!”一名校尉上前一步,手中的绣春刀虽未出鞘,但那股冰冷的杀气已足以令人窒息。

张又冰停下脚步,微微欠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说道:“小女子乃刑部郎中张自冰之女,张又冰。因一桩陈年旧案涉及贵司,家父又卧病在床,小女子心急如焚,故斗胆持案卷前来求见指挥使李自阐,李大人。还望这位大哥能够代为通传一声。”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态度谦恭有礼。那副柔弱而又倔强的样子,很难让人将她与任何危险联系在一起。

那名校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刑部缉捕司郎中的女儿?

他与身边的同伴对视一眼,显然也感到有些棘手。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砍掉一个前来闹事的江湖莽夫的脑袋,但面对一个有明确身份且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四品大员千金,他们也不敢过分造次。毕竟,他们的新任指挥使大人可是一位讲究“规矩”和“体面”的状元公。

“破浪号”在茫茫大海上平稳地航行着。

在经历了最初的极度震撼后,张自冰和柳雨倩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他们开始像两个第一次进大观园的乡下人一样,好奇而又胆怯地观察着船舱里的一切。

他们发现,这个巨大的通铺船舱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几个精明的行商正聚在一起,唾沫横飞地讨论着到了安东府后该如何从供销社抢购到最新出产的水泥和玻璃。

他们说,那两样东西运回内地,价格能翻好几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还有几户拖家带口的普通人家,看起来是去那边探亲的。他们的脸上带着期待与兴奋,一个妇人正在向身边的人炫耀,她儿子在安东府当工头,上个月又寄了二两银子的月钱回来。她说,儿子在信里讲,再干上一年,就能在新生居分到一套带独立厕所的砖瓦房了。

而最让张自冰感到触动的,是缩在角落里的那十几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他们是从遭遇水灾的淮南一路逃难过来的,几乎一无所有,身上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凑不齐六十文的船票。听说是万金商会的船主看他们可怜,又听他们说要去安东府投奔活路,便破例让他们上了船,说是到了安东府后可以去新生居的招工处先预支工钱再来还船票。

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老流民正在对孙子讲述着他听来的传闻。

“娃儿,你记着。等到了安东府,那个地方就有好日子过了。听人说,那里不收地租,不收丁税!只要肯干活,就有饭吃,有衣穿!”

“他们那儿有个神仙一样的大官,叫‘社长’。他会变法术,能让钢铁自己跑起来,能让石头变成盖房子的好东西!”

“听说,那里的女人都能进工厂当工人,挣的钱不比男人少!她们的脚也不用裹,可以跟男人一样满地跑!”

这些光怪陆离却又充满无限希望的话语,一句句飘进张自冰和柳雨倩的耳朵里。

他们听着这些来自最底层的声音,看到那些行商眼中闪烁的贪婪光芒,看到那些探亲人家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也看到那些流民眼中重新燃起的对生的渴望。

这些不同阶级、不同身份的人,此刻却因为同一个目的地而聚集在这艘钢铁巨轮上。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名为“希望”的表情。

柳雨倩紧紧地握着丈夫的手,嘴唇微微颤抖。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岁月。她也曾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手中的剑去改变世间的不公。但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曾经的努力与这艘船所带来的改变相比,是多么渺小与可笑。一艘船,六十文的船票,就足以改变成千上万穷苦人的命运。这比任何绝世神功都要来得震撼和伟大。

安东府,新生居总部。

你放下了手中那份刚刚由凌华送来的电报。

电报的内容很简洁:“‘破浪号’已于子时从连州港启航。目标人物已登船。预计明日傍晚抵达。”

这份电报本身就是奇迹。当第一批从南洋运来的橡胶被蒸汽货轮卸下在安东府的码头时,就注定了这个世界的传递方式将被彻底改写。解决了电线的绝缘问题,有线电报的技术便再无瓶颈。一条沿着海岸线铺设的地底电缆已经将安东府与几个重要的沿海港口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信息的传递速度从过去的数日甚至数月缩短到了几分钟。这是你为这个世界装上的新的“神经系统”。

你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剧本进行。

张自冰和柳雨倩,这对旧世界的顽固代表,已经踏上了这趟无法回头的思想改造之旅。

你相信,当他们亲眼看到安东府的一切后,他们的立场将不再是问题。

你对身边的凌华吩咐道:“通知港口接待处。明天傍晚,准备迎接两位特殊客人。不要搞特殊化,就按照我们对所有新来投奔者的安置流程来走。让他们先登记,然后安排到临时集体宿舍。让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

“是,社长。”凌华迅速记录下来。你停顿片刻,然后补充了一句,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另外,通知宣传部和印刷厂。我们的第一份报纸——《星火日报》,是时候该发行了。”

凌华的手猛地一顿,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与不解。

“报纸?”

“对,报纸。”

你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那座充满勃勃生机的工业城市。

“我们已经有了工厂、学校、军队。我们已经掌握了生产资料,这还不够。”你的声音平静而充满力量。

“我们还要掌握思想的阵地。我们要告诉所有人,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要让所有识字的人都能看到我们的声音。让那些不识字的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第一期的《星火日报》,头版头条的标题,我已经想好了。”

你转过身,对自己的秘书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叫——《告天下万民书:王侯将相本无种》。”

京城,锦衣卫镇抚司门前。

那名被称为“文先生”的中年师爷在听到张又冰那句不卑不亢却又暗藏锋芒的话语,并亲眼看到卷宗上前任刑部尚书李定安那触目惊心的朱笔批注时,他那张始终保持着职业化笑容的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他那双原本只是礼节性打量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张又冰一眼,仿佛要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江南织造局贪墨案》,他知道。这是前任指挥使李桢在位时经手的最后几个大案之一。当时,此案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却因为主犯周恪俭被劫而草草收场,成为刑部与锦衣卫之间一桩着名的扯皮公案。

但他从未见过这份刑部的原始卷宗,更不知道上面竟然还有时任刑部尚书李定安明确指向锦衣卫内部的批注!

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请教案情。

这是刑部在时隔三年后一次蓄谋已久的发难!

而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子,就是他们派来的先锋!

他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沉吟了足足半刻钟,大脑飞速运转,权衡利弊。

直接赶走她?不行。这等于默认锦衣卫心虚。而且得罪刑部,对刚刚接手指挥使之位,立足未稳的李大人来说,绝非好事。

让她进来?风险同样巨大。谁知道这是不是圈套?谁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他对着张又冰微微拱手,语气比之前凝重了许多:“此事干系重大。姑娘,请在此稍候片刻。我需亲自向大人禀报。”说完,他转身快步走进那扇深不见底的朱红大门。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张又冰静静地站着,抱着怀中的卷宗,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她能感受到门口那八名锦衣卫校尉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警惕与怀疑变成赤裸裸的审视与杀意。她知道,此刻在那扇大门之后,必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讨论,或者说博弈。

李自阐在考验她的耐心,也在评估接见她的风险。

终于,在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那扇大门再次缓缓打开。

文先生从里面走出,他的脸色较之前更为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平静。他对张又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声音低沉地说道:“指挥使大人有请,姑娘请随我来。”

张又冰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跟随文先生走进这令人闻之色变的人间炼狱。

一进入大门,外界的喧嚣瞬间被隔绝,迎面而来的是阴冷潮湿的气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与陈腐的霉味,这对于大半辈子在缉捕司当差,侦缉、刑讯如喝水吃饭的张又冰来说,毫无冲击力。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庭院,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仿佛能看到无数冤魂的血迹渗透其中。院中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所有的锦衣卫都面无表情,眼神如鹰,他们的视线像刀子般刮在张又冰身上。

穿过庭院,经过数道关卡,每次文先生都要出示腰牌并与守卫低声交谈几句才能放行。他们没有走向那些看起来像是审讯或办公的正堂,而是拐进一条僻静的回廊,最终停在看起来颇为雅致的独立院落前。

院门口没有守卫,只有两棵苍劲的翠柏。

文先生停下脚步,对张又冰说:“大人在里面,姑娘请自行进去。”说罢便转身离去,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不祥之物。

张又冰整理衣襟,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内别有洞天,没有想象中的肃杀,反而如江南文士的私家园林,假山、流水、奇花、异草,一应俱全。在院子中央的书房里,她看到了她的目标——李自阐。

他没有穿象征权力和血腥的飞鱼服,而是与文先生一样,穿着简单的青色文士长袍。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久经风霜的沧桑。他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书案前,手持狼毫笔,似乎正在练习书法。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身上没有一丝武者的杀气,反而充满浓厚的书卷气。若非身处此地,任谁也无法将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与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联系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声音清朗而带有一丝金属质感:“刑部张郎中之女?”

张又冰盈盈一拜,不卑不亢:“小女子张又冰,见过李大人。”

李自阐缓缓写完最后一笔,放下狼毫,转过身来。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张郎中乃我大周神断,肱骨之臣,本官一向敬重。只是不知,张姑娘今日持此旧案前来,所为何事?是兴师问罪?还是另有所图?”

他的话语直接且充满压迫感,瞬间将谈话主动权握在手中。

当第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船舱小小的圆形舷窗照射进来时,“破浪号”嘹亮的汽笛声再次响彻云霄。

这一声,已不再是离别的宣告,而是抵达的礼炮。

张自冰和柳雨倩跟随激动喧闹的人流走上甲板,看到了那个在脑海中幻想过一夜的地方——安东府港口。眼前的景象再次让他们的头脑陷入停滞。

这里与他们所见过的任何港口都截然不同,没有拥挤杂乱的木制码头,取而代之的是用灰白色坚硬材料(水泥)浇筑而成的宽阔平整栈桥。栈桥上矗立着数台比矿山所见还要巨大的钢铁起重机,如同温顺的巨兽,有条不紊地从一艘艘同样巨大的钢铁货轮上,吊起一个个小山般的集装箱。

整个港口停泊着至少五六艘与“破浪号”同等级别的钢铁巨轮,像一排沉默的钢铁巨人,守护着这片港湾。

更远处,他们甚至能看到两条闪烁金属光泽的铁轨,从港口最深处延伸到看不见的内陆。一辆没有马却能自己冒着烟跑动的钢铁火车头,拖着长长的货车在铁轨上缓缓移动。

这里没有一个扛着麻袋、挥汗如雨的脚夫,所有的重体力劳动似乎都被钢铁巨兽取代。穿着统一蓝色工作服的港口工人,拿着写字板和旗子,有条不紊地指挥交通和货物流向。整个港口繁忙至极,却又透露出令人心悸的秩序与效率。这是一个完全由钢铁与秩序构成的世界,冰冷坚硬,却充满无可匹敌的力量感与蓬勃生机。

柳雨倩的身体微微颤抖,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才能站稳,她感觉自己仿佛误入了传说中天工神匠的国度。

而张自冰则是满脸苦涩与震撼,他终于亲眼看到了女儿口中那个崭新的世界,也终于理解了女儿眼中深深悲悯的由来。

他想起京城里那些还在为一匹西域宝马争得头破血流的王公贵族,想起那些还在为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沾沾自喜的江湖豪侠。在眼前这些能轻易吊起万斤重物的钢铁巨兽面前,那些所谓的宝马与神兵显得如此渺小、可笑、不值一提。

这已不再是同一维度的较量,这是碾压,是全新时代对腐朽旧时代发出的最无情嘲笑。

安东府新生居第一印刷厂,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充斥整个巨大厂房。

一台由中央蒸汽机驱动的新式滚筒印刷机在高速运转,如同贪婪的野兽,不断吞下雪白的纸张,然后从另一端吐出印满墨色方块字的报纸,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油墨与纸张的味道。

你站在这台代表思想传播效率的机器旁,不在意震耳的噪音和刺鼻的气味,眼中闪烁着比炼钢炉还炽热的目光,随手拿起一张刚印刷出来、油墨未干的报纸,报纸最上方是四个醒目的宋体大字——《星火日报》。头版头条的位置,一个充满冲击力的巨大标题赫然在目:《告天下万民书:王侯将相本无种》。

这七个字足以让时代任何识字的读书人心神剧震,甚至肝胆俱裂。这是对维系这片土地数千年封建统治,最根本法理基础的直接且彻底否定。

宣传部部长,名叫赵一鸣的中年秀才,一脸激动又带着一丝惶恐地站在你身边。他是最早一批投奔安东府的落魄读书人,因不满朝廷腐败屡试不第,几乎饿死街头,被新生居所收留。他对你充满近乎宗教般的崇拜。

“社长,这……这个标题,是不是……太激进了?”他的声音颤抖,“要是传出去,天下的读书人恐怕都会视我们为乱臣贼子,得而诛之。”

你闻言笑了,拍了拍赵一鸣的肩膀,将报纸递给他,反问道:“一鸣兄,我问你,天下的读书人多,还是不识字的泥腿子多?”

赵一鸣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自然是不识字的百姓多,恐怕百中无一。”

你目光锐利,继续问:“是那些高高在上满口仁义道德,却将百姓视为草芥的读书人重要,还是那些不识字却能为我们开垦土地、建设工厂、穿上军装、拿起武器推翻旧世界的劳苦大众重要?”

赵一鸣身体一震,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声音继续响起,如同洪钟大吕,在嘈杂厂房里清晰回荡:“我们的报纸不是办给旧世界的士大夫看的!我们不需要他们的认可!我们要做的是彻底砸碎他们赖以生存的话语体系。这份报纸是办给我们自己同志看的,是办给新生居里每个在扫盲班努力学习识字的工人、农民、士兵看的!我要让他们清清楚楚知道,他们从事的是多么伟大而正义的事业!我要让他们心底明白,他们不是天生的贱民,不是任人宰割的牛马!他们和那些所谓的王侯将相、皇帝一样,都是人!他们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至于不识字的人……”你笑了笑,“没关系,我们会成立读报组,让每个识字的同志成为宣传员,在田间、地头、工厂、军营,把报纸上的每个字念给他们听。一鸣兄,记住,枪杆子是胆和笔杆子是根。没有枪杆子,批判的武器替代不了武器的批判;没有笔杆子,我们就是空中楼阁,得不到广大群众的支持!而革命胜利靠的就是这两杆子合在一起的伟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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