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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邺城馆驿的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油灯。

陈宫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那份关于沮授病重的密报,眉头紧锁。

昏黄的灯光将他沉思的侧影投在墙壁上,随着烛火跳动而摇曳不定。

“沮授……”他低声自语。

这位河北顶尖的谋士,陈宫虽未亲见,但其名早如雷贯耳。

官渡之战前,沮授曾力劝袁绍稳扎稳打,派精兵袭扰曹操粮道,又建言分兵驻守延津,以防曹操迂回。

若袁绍能听其一二,何至于有乌巢之败?

可叹袁本初刚愎自用,不仅不听,反将沮授兵权分拆。

官渡败后,审配等人为推卸责任,更将沮授下狱问罪。

如今这位智者病重狱中,恐怕……凶多吉少。

陈宫放下密报,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邺城死寂的夜色,只有远处州牧府方向还有零星灯火。

他知道,此刻那座府邸里,同样有人未眠。

“沮授若死,河北再无人能制衡审配、逢纪之流。”陈宫喃喃道,“可若沮授活着……”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沮授不能死——至少,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邺城大牢里。

此人活着,无论是作为制衡审配的筹码,还是作为将来招揽的对象,都远比一具尸体有价值。

更重要的是,沮授在河北士人中威望极高。

若能让他“开口”,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传递出某些信息,对分化邺城人心,将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

陈宫走回案前,铺开纸笔,开始书写。

他写得很慢,字字斟酌。

这是一封以朝廷使者、尚书郎陈宫个人名义,请求探视在押名士沮授的文书。

理由很充分:沮授乃海内名士,虽身陷囹圄,然朝廷素重人才,使者既至,当示以关怀,亦显天子仁德。

写完后,他唤来一名护卫,低声吩咐:“明日一早,将此文书递送州牧府。记住,要公开递送,让门房、文书吏等人都能看见。”

护卫领命而去。

陈宫吹熄油灯,和衣躺下。

黑暗中,他的眼睛睁着,脑中飞快盘算着各种可能。

审配会同意吗?以他刚直的性子,恐怕会认为这是朝廷使者干涉邺城内政。

逢纪呢?此人圆滑,或许会顺水推舟,既不得罪自己,又可看审配如何反应。

无论如何,这步棋必须走。

……

同一时间,州牧府书房。

灯火通明,审配与逢纪相对而坐,中间摊开着几份刚刚送来的急报。

审配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拿起一份来自魏郡前线的军报,扫了几眼,重重拍在案上:“蒋义渠是做什么吃的?!曹军游骑已深入魏郡腹地,劫掠三处粮仓,他竟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

逢纪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悠悠道:“正南兄息怒。蒋将军兵力有限,既要守备邺城,又要巡视魏郡数百里防线,难免顾此失彼。

况且……曹操用兵向来诡诈,那些游骑来去如风,确实难以捕捉。”

“兵力有限?”审配冷哼一声,

“若不是某些人整日盘算着如何清除异己,打压忠良,将原本戍守各地的兵力抽调回邺城,何至于前线空虚至此?!”

他这话意有所指,直指逢纪近日以来以“整顿防务”“清除袁谭党羽”为名,大肆调动兵马,安插亲信的行为。

逢纪面色不变,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和:“正南兄此言差矣。非常时期,邺城乃根本重地,若不集中兵力,严加管控,万一有变,如之奈何?

至于清除异己……纪不过是奉命行事,确保三公子基业稳固罢了。”

“奉命?奉谁的命?”审配目光锐利如刀,

“三公子年少,诸多事务还需你我辅佐。可有些人,却借着‘奉命’之名,行揽权之实!”

书房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神色各异的脸。

逢纪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声中却听不出多少温度:“正南兄,你我同为先主旧臣,受托孤之重,本该同心戮力,共扶幼主。

如今外有强敌,内有隐忧,正该团结一致才是。兄台何必如此疑心?”

“同心戮力?”审配盯着逢纪,“元图,你我相识多年,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你想要的,恐怕不止是‘辅佐幼主’吧?”

这话已近乎撕破脸皮。

逢纪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眼神变得幽深:“正南兄此话何意?”

“何意?”审配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逢纪,

“先主在时,你便与郭公则明争暗斗,各拥其主。

如今先主故去,你转投三公子麾下,看似忠心耿耿,实则不过是想做第二个郭图——扶立幼主,独揽大权!”

他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可你别忘了,三公子身边,不止你逢元图一人!

还有我审正南,还有荀友若,还有这河北无数眼睛雪亮的士人!”

逢纪也缓缓站起身,与审配对视。

他身材不如审配挺拔,但此刻挺直腰背,竟也不输气势。

“正南兄,”逢纪一字一句道,“纪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河北大局,为了三公子基业。

兄台若认为纪有私心,大可向三公子直言。至于独揽大权……”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邺城内外,军政大权,如今不都在兄台手中吗?

三公子对兄台言听计从,诸将唯兄台马首是瞻。纪不过一介文吏,协助处理琐务,何谈‘揽权’?”

这番话绵里藏针,既点出审配实际掌控大权的事实,又将自身置于看似弱势的位置。

审配脸色铁青。他知道逢纪说的是实情——自袁绍死后,邺城军政大权确实逐渐集中到他手中。

袁尚年幼,对他依赖甚深,几乎言听计从。可这正是他担忧的地方!

权力集中本是好事,能迅速稳定局面。但若因此让逢纪之流觉得自己被边缘化,进而心生怨怼,甚至暗中搞鬼,那才是大患!

更何况,审配深知自己性情刚直,不善权变,处理政务军务尚可,但应对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暗中涌动的权力博弈,却非所长。这正是逢纪的长处。

两人沉默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良久,审配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沉声道:“罢了。外敌当前,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当务之急,是加强魏郡防务,绝不能让曹操再进一步。

蒋义渠那边,我会再增派三千兵马。至于城内……”

他走回案前,拿起另一份文书:“这是青州细作刚送来的消息。袁谭已暗中联络并州高干,似有夹击冀州之意。”

逢纪闻言,神色也严肃起来,重新坐下:“高干?此人是先主外甥,镇守并州多年,手握兵权。若他与袁谭联手,东西夹击,确是大患。”

“所以,”审配敲了敲案几,“必须尽快解决嗣位之争。要么让袁谭死心,要么……”他眼中寒光一闪,“先下手为强!”

逢纪心头一跳:“正南兄是说……”

“三公子继位,名正言顺。”审配语气冰冷,“袁谭若识时务,就该上表称臣,安守青州。若执迷不悟……”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明。

逢纪沉吟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袁谭手握数万青州兵,悍勇善战,若逼之太急,恐狗急跳墙。不如……先借朝廷之势?”

“朝廷?”审配皱眉,“陈宫今日在宴上那番话,你也听到了。朝廷态度暧昧,既不说支持三公子,也不说支持袁谭。分明是想坐山观虎斗!”

“正因为朝廷暧昧,才可借力。”逢纪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陈宫持节而来,代表天子。若我们能设法让他‘看到’三公子的仁德与能力,‘看到’袁谭的跋扈与不臣,或许……能影响朝廷的态度。”

审配冷哼一声:“陈宫此人,精明得很。今日宴上,他句句绵里藏针,看似中立,实则处处挑拨。提到辛评,提到兄弟相残……此人绝非善类。”

“正因他精明,才可利用。”逢纪笑道,“他想要什么?无非是探查河北虚实,为朝廷下一步决策提供依据。

那我们就让他看——看邺城如何稳固,看三公子如何得人心,看袁谭如何穷兵黩武。至于那些不利于我们的……”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自然不能让他看到。”

审配深深看了逢纪一眼。这就是他厌恶又不得不倚重逢纪的地方——此人心思缜密,善于操控局面,总能找到看似合理的途径达到目的。

“此事你酌情处理。”审配最终道,“但记住,绝不可让朝廷使者干涉邺城内政,更不可让他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逢纪拱手:“纪明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禀报声:“启禀别驾、长史,有馆驿送来文书,是朝廷使者陈尚书亲笔所写。”

审配与逢纪对视一眼。

“呈上来。”

一名小吏捧着文书躬身而入。审配接过,展开一看,眉头顿时拧紧。

“哼!果然来了!”他将文书递给逢纪。

逢纪快速浏览,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请求探视沮授?理由倒是冠冕堂皇——朝廷重才,使者示恩。正南兄以为如何?”

“沮授乃戴罪之身,岂是外人说见就见的?”审配断然道,“回绝他!”

“回绝?”逢纪捻着胡须,“以何理由?沮授虽下狱,然并未定罪。

陈宫以朝廷使者、个人名义请求探视,若断然回绝,恐落人口实,说我们苛待名士,不近人情。传到外面,于三公子名声不利。”

“那依你之见?”

“不如……准他见。”逢纪眼中精光闪动,“沮授病重,神志未必清醒。让陈宫见一见也无妨,正好让他看看,即便是沮授这样的名士,触犯律法,一样要受惩处。此亦能彰显邺城法度严明。”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需派人全程陪同,记录一言一行。而且……不能让他单独见,需有其他人在场。”

审配沉吟片刻。逢纪说得不无道理。

沮授如今半死不活,见与不见,区别不大。若因此事与朝廷使者闹僵,反而得不偿失。

“那就依你。”审配最终点头,“但陪同之人,必须可靠。另外,探视时间不可过长,一炷香为限。”

“纪这就去安排。”逢纪躬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

次日清晨,陈宫接到了州牧府的回复——准许探视,但需有官吏陪同,且时间有限。

“果然同意了。”陈宫心中冷笑。这背后,恐怕少不了逢纪的“功劳”。

他换上一身素色常服,只带了两名护卫,在州牧府派来的一名姓李的功曹陪同下,前往邺城大牢。

邺城大牢位于城西偏僻处,高墙深院,守卫森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令人压抑。

李功曹显然已得到吩咐,一路无话,只是默默引路。

穿过重重铁门和阴暗的通道,最终来到最深处一间单独的囚室前。

“陈尚书,就是这里了。”李功曹停下脚步,示意狱卒开门,“下官在外等候,但请尚书快些,莫要让下官难做。”

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囚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高处一个小窗透进些许天光。

墙角铺着一些干草,一个身影蜷缩在草堆上,身上盖着破旧的薄被。

陈宫迈步走入,两名护卫守在门口。

他走近几步,终于看清那人的模样——头发散乱花白,面容枯槁,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瘦得几乎脱形。

唯有那双偶尔睁开的眼睛,还残留着一丝锐利的光芒。

正是沮授。

听到脚步声,沮授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目光落在陈宫身上,停留片刻,又漠然移开,仿佛眼前只是一团空气。

“沮公。”陈宫在离草铺三步远处站定,拱手行礼,“在下陈宫,字公台,现任朝廷尚书郎,奉天子之命出使河北。”

沮授毫无反应,只是望着墙壁。

陈宫并不气馁,继续道:“宫久闻沮公大名,智谋深远,忠心为国。今途经邺城,听闻沮公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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