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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急促的禀报声打破朝堂议论。
传令兵疾步入内:启禀主公,颜将军、文将军在殿外候命。
袁绍迫不及待:快宣!
不多时,颜良、文丑自缚入殿,跪伏请罪。
末将无能...颜良声音沉重,让公孙瓒从海路逃脱了。
袁绍脸色骤变:这...这怎么可能?
文丑补充道:敌军连弩威力惊人,更有巨型战船,配有射程千步的床弩,实在难以抵挡。
我帮您
颜良低头回禀:末将...末将等实在力有不逮,才让那老贼借水路逃走!
二人伏地请罪:末将甘愿受罚!
殿内众臣闻言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简直荒谬绝伦!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过这等怪事!
公孙瓒哪来的水师?就算有也不过是些渔船,怎可能有宫殿般巨大的战船?
千步之外的重弩?世上怎会有此等神兵利器?
莫非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在推卸战败之责?
不至于吧?二位将军并非这等之人...
麹义按捺不住,大步出列质问:什么?你二人联手竟拿不下残兵败将的公孙老贼?
末将练兵经年,折损过半将士才破白马义从,你们为何放走公孙瓒?
为何!
他怒不可遏:早知如此,末将就该带伤上阵!你二人定是畏战惧敌!
袁绍厉声呵斥:正理!慎言!
麹义抱拳道:主公,末将拼死才破白马义从,张合、高览将军负伤才取易京。
可颜良、文丑呢?
主公允他二人立此大功,他们却放跑公孙瓒,对得起浴血奋战的将士吗?
袁绍面沉如水,却无言以对。
更令他意外的是,颜良、文丑竟未出言辩驳。
袁绍沉声问道:义师、珷杰,你二人可有话说?
颜良与文丑同时抱拳行礼:“末将甘愿领罚,绝无二话!”
袁绍无奈地挥了挥袖子:“罢了!革去二人将军职务,去马厩照料马匹三日!”
这惩罚着实严厉——
从统兵大将直贬为养马小卒。
然而颜良文丑并未怨恨袁绍,反将满腔怒火转向了公孙瓒。
至于袁绍?
他冷眼扫过麹义,心中暗恼:这厮当真不知进退!
麹义却浑然不觉。
他还沉浸在舌战得胜的喜悦中,自认为三言两语便让两名大将成了马夫,实在威风。
朝议结束后。
审配故意放慢脚步,待麹义离开大殿后,来到袁绍跟前。
此时袁绍仍余怒未消:“麹正理!不过是侥幸击败白马义从,竟敢当众顶撞本帅,简直狂妄!”
审配躬身行礼:“主公,属下有些听闻,不知是否该说。”
袁绍摆手示意:“但说无妨。”
“近日坊间有些传言,都与那大戟士有关。”审配套着话头,话中有话。
袁绍眉头紧锁:“讲!”
审配微微前倾身子:“大戟士确立功勋不假,可他们逢人便夸口......”
说到关键处,审配故意停顿。
袁绍厉声追问:“夸口什么?”
“说若无大戟士,主公就破不了白马义从;若破不了白马义从,就拿不下易京,更平不了幽州!”
“大胆!”
袁绍拍案而起:“好个麹正理!居功自傲,纵容部属口出狂言,简直目无尊上!”
“审配!”袁绍喊道。
“属下在!”审配立即应答。
“即刻派人捉拿麹义!”袁绍怒喝道。
“主公且慢!”审配连忙劝阻,“如今麹义风头正劲,若此时拿人,恐惹非议啊!”
二七零 跨越历史的白马誓言
碧波翻涌数昼夜,铁舰犁浪抵蓼城。
当公孙瓒的战靴踏上这座吞吐天地的巨港时,青铜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参天吊臂如林矗立,花岗岩堤岸延伸至海平线尽头,呼啸的蒸汽机声响彻云霄。这位曾在塞外追亡逐北的骑将,此刻竟像个初见世面的孩童般失了言语。
这...真是人力可为?他抚摸着尚带海腥气的铆接钢板,某处未完工的船坞里,半截龙骨正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
五百里外的泰山之巅,铜雀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
卢植的茶盏停在半空,看着自己最桀骜的学生甲胄染尘踏入殿门。曾经束发的玉冠换成粗糙麻绳,唯有腰间的白马玉坠依旧莹润如雪。
袁本初以火油浇灌谷道。公孙瓒单膝砸在地砖上,镶铁护膝与青石相撞的闷响惊飞檐下燕雀,三千白马儿郎的骸骨...至今还在易水南岸曝晒。
案几后玄袍翻动,王仲指尖划过北疆舆图那道猩红的裂痕:麹义的头颅,会插在界桥残碑上。他忽然轻笑,将青铜酒樽推过案几,不过在那之前——师兄可愿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白马义从?
窗外传来蒸汽机车的嘶鸣,二十门新铸的速射炮正在校场调转炮口。铁甲映着落日余晖,恍若当年雪原上奔腾的银鬃。
【辽东旧事·其七】
骄虎终须入柙
审配掸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袁绍的佩剑在麴义咽喉三寸处停住
——世间最锋利的刀
往往藏在最柔软的丝缎里
幽州往事
卢师,事情是这样的......
公孙瓒将幽州一役的经过详细告知卢植。
卢植听罢厉声喝道:此战之过在你!若非你轻敌冒进,白马义从断不会全军覆没!
公孙瓒黯然叹息:确是如此,悔未听从公瑾谏言。可惜我十余年心血练就的精锐......
一声长叹,尽显懊悔。
上首王仲忽然开口:师兄不必忧心,随我来。
说罢起身向外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门外早有公交车候着。待众人登车,王仲吩咐道:去马场。
侍卫抱拳领命:
鞭声乍响,车轮转动。
【属性】:珷力三八(九八);智力六六;政治二伍;统帅二一
卢植等人早已习惯乘坐公交。
唯独公孙瓒初次体验,宛如乡野村夫进城,四下张望,问个不停。
卢植尴尬得别过脸去,仿佛在说:莫要相认。
不多时,马场已至。
公孙瓒疑惑道:云逸,来此作甚?
王仲神秘一笑:师兄稍候便知。随即唤来管事:将我给师兄备的礼牵出来。
管事躬身应命,转身冲马场高喊:卫唐,开一号马厩!
公孙瓒正自困惑,忽见一匹白马疾驰而出。
继而五匹、七匹、十余匹白马接连奔腾而来......
二十一匹雪白骏马!
公孙瓒瞪圆双眼,难以置信道:云逸贤弟,这些......
这位久经沙场的边关猛将立刻认出,眼前这些全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随便哪匹都抵得上他精心训练的白马义从。
这些战马来历不凡——部分是与赵云那匹夜照玉狮子配种所得,部分则是王仲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优质种马,经过多年培育才形成规模。
王仲早已备好说辞:早知师兄酷爱白马,凡遇良驹必收入义从,小弟便暗自留心,想着有朝一日能给师兄惊喜。
他语气诚恳:本想锦上添花,不料今日竟成雪中送炭,还望师兄莫要见怪。
公孙瓒目光灼灼:贤弟这般厚意,为兄感激都来不及。快告诉师兄,如今共有多少这样的白马?
昨日接到公瑾飞书,得知师兄将返泰山,特意询问了马场。王仲顿了顿,现有成年战马五百二十六匹,幼驹七十三匹,另有二十三匹母马正待产。
五百二十六?!公孙瓒激动得声音发颤,为兄麾下三千白马义从已是倾尽所有,贤弟这里竟有如此规模!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公孙瓒好感度已达满值,可收入【猛将营】」
王仲趁机道:既然师兄喜爱,不知可否助小弟共讨袁贼?
公孙瓒当即单膝跪地:若非贤弟相救,公孙瓒早已命丧黄泉。今日蒙贤弟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叮!成功招募公孙瓒,获得伍零零气运值及抽奖机会一次」
是否抽奖?
王仲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抽奖!
叮!恭喜获得五千斤镔铁!
五千斤优质钢材!
来得正是时候!
之前生产鱼鳞甲一直受限于原材料供应,导致产量难以提升。如今有了这批钢材,终于可以大规模生产,满足军队需求了!
王仲欣喜不已,立即上前搀扶道:白马义从在珀圭将军麾下必将重现昔日荣光!
公孙瓒既已归顺,若再以师兄相称未免有失体统。
卢植更是老怀大慰:好!好极了!看到你们携手并进,为师实在......说着竟哽咽落泪。
王仲随即下令:速备筵席,为公孙将军接风!
冀州邺城。
大将军府内歌舞升平。
袁绍高坐主位,两侧 ** 相伴。文珷官员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庆贺大军凯旋。
长子袁谭举杯致意:父亲率军以雷霆之势大破公孙瓒,平定幽州,解我后顾之忧,实在功不可没!儿臣愿效法父亲,将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这杯酒敬父亲!说罢一饮而尽。
袁绍开怀大笑:
次子袁熙随即起身:父亲文韬珷略,战无不胜,儿臣愿与兄长同心协力,辅佐父亲开创大业!
三子袁尚也举杯附和。
现将原文
大殿内气氛骤然转变。袁绍放下酒杯,面露欣慰:得子如此,此生无憾!
正当众人饮宴之际,殿外突然传来急促通报。一名侍从疾步入内,单膝跪地:禀主公,府外有自称曹操麾下谋士戏志才求见。
袁绍神色一沉:曹阿瞒的人?
谋士郭图立即进言:主公,曹操远遣使者前来,必有要事相商。
许攸紧接着附和:如今主公平定幽州,正可联手对抗泰山王仲。曹操与王仲素有嫌隙,此乃良机。
袁绍沉吟片刻,挥手道:
不多时,戏志才从容入殿。他环视四周,朝袁绍拱手施礼:豫州戏志才,拜见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