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餐厅的惊喜
下午五点的阳光，正沿着写字楼的玻璃幕墙缓缓下滑，将最后一缕暖金色揉进一楼大厅的旋转门里。顾宇轩站在门旁的花岗岩地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钥匙的金属边缘——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却觉得这十分钟像被拉得格外漫长，连空气里浮动的咖啡香都带着点按捺不住的期待。
白色衬衫的领口熨得笔挺，没有系领带，领口处两颗纽扣松开，露出一点清晰的锁骨线条。袖口被他仔细地挽到小臂中央，露出腕骨上那块没有过多装饰的机械表，表盘里的指针刚跳过五点整，他就抬眼望向了写字楼的电梯口。
电梯“叮”地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林晓妍走出来的时候，顾宇轩的呼吸几乎是下意识地顿了半拍。她没有穿平日里常穿的职业套装，而是换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一点，走动时会随着步伐轻轻晃出细碎的弧度，像初夏时掠过湖面的风。头发也没有像上班时那样束成利落的马尾，而是松松地挽在脑后，留出两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被夕阳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
“很漂亮。”顾宇轩迎上去，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郑重。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那里面盛着傍晚的霞光，连带着他的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不是上司对下属的客套，是藏在克制里的、实打实的惊艳。
林晓妍的脸颊几乎是瞬间就热了起来，像被夕阳直接晒到了皮肤底层。她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提包的带子，指尖触到皮质表面的纹理，才稍微稳住了心神，小声回了句：“谢谢顾总，您也很帅。”说完又觉得“顾总”两个字在这样的氛围里有些生分，耳尖又悄悄红了一层，只好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米色的高跟鞋尖。
顾宇轩看她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没再逗她，只是自然地伸过手，替她拉开了停在路边的车的副驾驶门。“上车吧，我们早点过去，还能赶上江景最漂亮的时候。”
车子缓缓驶离写字楼区域，汇入晚高峰的车流里。林晓妍侧着头看向窗外，街道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色的光晕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顾宇轩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转动方向盘时的动作很稳，连带着车身都没有一丝颠簸。车厢里很安静，只放着一首轻柔的爵士乐，萨克斯的旋律像流水一样漫在空气里，消解了晚高峰的拥堵带来的烦躁。
“今天不用加班吗？”林晓妍忽然想起下午离开办公室时，还看到部门里的同事在赶项目报告，忍不住问了一句。她知道顾宇轩作为老板，比所有人都要忙，有时候连周末都要泡在公司里。
顾宇轩的目光从前方的路况上移开，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落回路面，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再忙，也得有时间陪你出来走走。”他顿了顿，补充道，“上周你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放松一下，我就记下来了。”
林晓妍心里猛地一暖。上周部门聚餐，她随口跟同事抱怨了一句最近项目太多，总觉得心里绷得太紧，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儿，没想到顾宇轩竟然听到了，还记在了心上。她转头看向顾宇轩，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夕阳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连带着平日里略显严肃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车子在车流里平稳地行驶了半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条临着江的僻静街道上。街道两旁种着高大的香樟树，枝叶繁茂，将路灯的光剪得支离破碎，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街边只有一家西餐厅，门面不大，门口挂着一块深色的木质招牌，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岸”，简单又雅致。
顾宇轩先下了车，绕到副驾驶旁替林晓妍拉开车门。林晓妍走下车，刚站稳，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淡淡的香樟味，混合着餐厅里传出来的黄油和烤面包的香气，让人瞬间觉得放松下来。
“这里看起来很安静。”林晓妍抬头看着餐厅的门面，小声说。门口没有其他客人，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侍者站在门边，看到他们过来，恭敬地欠了欠身。
“进去看看。”顾宇轩伸手，很自然地牵住了林晓妍的手。他的手掌很暖，指腹带着一点薄茧，轻轻包裹住她的手，让林晓妍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却没有想要挣脱的念头，反而下意识地攥紧了一点。
推开餐厅的玻璃门，林晓妍才发现里面的景象比她想象中还要让人意外。整个餐厅里没有其他客人，柔和的暖光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照亮了每一张餐桌，却只有靠窗的那一桌被布置过——白色的桌布铺得整整齐齐，桌中央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两支新鲜的红玫瑰，花瓣上还带着一点水珠，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这里……”林晓妍愣住了，转头看向顾宇轩，眼里满是惊讶。她原本以为只是找了家小众的餐厅，没想到竟然是包场了。
顾宇轩牵着她走到那张靠窗的餐桌旁，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笑着解释道：“怕人多你不自在。”他指了指窗外，“你看，这里可以看到江景，晚上的夜景很漂亮。”
林晓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餐厅的窗户是落地式的，窗外就是宽阔的江面。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透，远处的江面上有几艘货轮缓缓驶过，留下白色的水痕，天边的晚霞正一点点褪去，从橘红色变成淡紫色，将江面染成了一片温柔的渐变色。江对岸的高楼已经亮起了灯，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江水里，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真好看。”林晓妍忍不住感叹道。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看江景，没有人群的喧闹，没有车流的嘈杂，只有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江水的湿润气息，拂过脸颊，让人觉得心里格外平静。
“喜欢就好。”顾宇轩看着她眼里的光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抬手示意侍者过来，侍者手里拿着两份菜单，恭敬地递到他们面前。
菜单是皮质封面的，翻开后里面的菜品不多，但每一道都写得很详细，还配着精致的图片。林晓妍看着菜单，有些犹豫——她对西餐不太熟悉，不知道该点什么。顾宇轩注意到她的迟疑，凑过来一点，声音放得更柔：“要不要我帮你推荐？”
“好。”林晓妍点点头，把菜单往他那边推了推。
顾宇轩拿起菜单，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他们家的香煎鹅肝很不错，鹅肝很嫩，搭配的无花果酱不会太甜，刚好能中和鹅肝的油脂感。前菜的话，法式洋葱汤也可以试试，熬得很浓稠，芝士味很足。主菜的话，m5和牛眼肉，五分熟，口感会比较嫩，你应该会喜欢。”他一边说，一边抬头看林晓妍的反应，“或者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我都可以。”林晓妍摇摇头。她看着顾宇轩认真推荐菜品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他总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得很周到，连她的口味都悄悄记在了心里。之前一起加班吃外卖，她随口说过一句不喜欢太辣的食物，后来顾宇轩点外卖时，就总会特意备注少辣。
顾宇轩跟侍者点好了菜，又点了一瓶红酒。侍者离开后，餐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爵士乐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林晓妍端起桌上的柠檬水，轻轻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紧张。她抬眼看向顾宇轩，他正看着窗外的江景，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顾总，你怎么知道这家餐厅的？”林晓妍忍不住好奇地问。这家餐厅看起来很隐蔽，如果不是特意找过来，根本不会发现这里。
顾宇轩转过头，看向她：“之前跟朋友来过一次，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很安静，适合放松。上周听你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就想着带你来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提前跟老板打了招呼，包了场，这样你就不用觉得不自在了。”
林晓妍心里又是一暖。她知道顾宇轩是个不喜欢张扬的人，平时出去吃饭，也都是找一些小众的餐厅，从不会刻意搞什么特殊化。这次为了让她放松，特意包了场，还提前做了这么多准备，让她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暖暖的。
“谢谢你，顾总。”林晓妍看着他，认真地说。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小声，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感激。
顾宇轩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用谢我，只要你能开心就好。”他伸出手，越过餐桌，轻轻握住了林晓妍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掌很暖，传递过来的温度让林晓妍的心里更加安定。
没过多久，侍者端着前菜走了过来。法式洋葱汤装在白色的瓷碗里，上面盖着一层烤得金黄酥脆的芝士，刚端上桌，就闻到了浓郁的洋葱香和芝士香。顾宇轩拿起勺子，帮林晓妍舀了一勺，递到她面前：“小心烫，先尝尝看。”
林晓妍接过勺子，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汤的温度刚刚好，洋葱熬得很软烂，入口即化，芝士的咸香和洋葱的甜味融合在一起，一点都不腻，反而让人觉得很开胃。“很好喝。”她眼睛亮了亮，又舀了一勺，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顾宇轩看着她吃得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其实他平时对食物没有太多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但此刻看着对面的人吃得津津有味，连带着他觉得这碗汤都比平时喝的要美味许多。
接下来上桌的是香煎鹅肝。鹅肝被煎得金黄，边缘微微有些焦脆，下面垫着一片烤得酥脆的面包，旁边放着一小勺无花果酱和几片新鲜的生菜。顾宇轩拿起刀叉，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小块鹅肝，递到林晓妍面前：“试试这个，小心烫。”
林晓妍张开嘴，接过那块鹅肝。鹅肝入口即化，油脂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却一点都不油腻，搭配着下面的面包，酥脆的口感中和了鹅肝的软嫩，再蘸一点无花果酱，甜味恰到好处，让人回味无穷。“太好吃了！”林晓妍眼睛弯成了月牙，忍不住赞叹道。
顾宇轩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一直没停下来。他自己也切了一块鹅肝，慢慢品尝着，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林晓妍身上——看她小心翼翼地用叉子叉起生菜，看她喝红酒时微微扬起的脖颈，看她因为吃到好吃的而发亮的眼睛，每一个细节，都让他觉得心里格外柔软。
主菜m5和牛眼肉上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江对岸的灯光更加明亮，整个江面像是被铺了一层璀璨的星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牛排被煎得外焦里嫩，一刀切下去，粉红色的肉汁顺着刀缝流出来，香气扑鼻。顾宇轩帮林晓妍切好牛排，将盘子推到她面前：“快尝尝，五分熟的，应该刚好。”
林晓妍叉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牛肉的口感非常嫩，嚼起来一点都不费力，肉汁在嘴里散开，带着浓郁的肉香，还有一点黑胡椒的辛辣，味道刚刚好。“这个也好吃！”她一边吃，一边忍不住跟顾宇轩分享，眼睛里满是惊喜。
顾宇轩笑着看着她：“喜欢就多吃点，不够的话我们再点。”他自己也吃了一块，确实味道不错，但比起牛排，他更愿意看林晓妍吃得开心的样子——平时在公司里，她总是很认真，很少有这样放松又雀跃的时刻，这样的她，比平时更多了几分鲜活的可爱。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天。从工作上的趣事，聊到上学时的回忆，再聊到平时喜欢的电影和音乐。林晓妍发现，顾宇轩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严肃，但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而且懂得很多，不管聊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上，还能时不时地说出一些有趣的观点，让她觉得很放松，一点都没有跟上司相处时的拘谨。
“我记得你之前说喜欢看悬疑电影？”顾宇轩忽然问道。
林晓妍点点头：“对，我觉得悬疑电影很有意思，尤其是那种反转很多的，看完之后会觉得很过瘾。”
“那下次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电影。”顾宇轩看着她，认真地说，“最近好像有一部新的悬疑电影要上映，口碑还不错。”
林晓妍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又开始发烫，她低下头，小声说：“好啊。”
顾宇轩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跟她聊起了其他的事情。窗外的江景越来越美，江面上的游船亮起了彩色的灯光，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道彩色的水痕。餐厅里的灯光柔和，爵士乐的旋律轻轻流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红酒的醇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吃完主菜，侍者端上了甜点——一份巧克力熔岩蛋糕，还有两份冰淇淋。巧克力蛋糕刚端上桌，就闻到了浓郁的巧克力香，用勺子轻轻切开，里面的巧克力熔岩就流了出来，看起来格外诱人。
“小心烫。”顾宇轩帮林晓妍舀了一勺蛋糕，递到她面前。
林晓妍吹了吹，放进嘴里。巧克力的味道非常浓郁，甜而不腻，熔岩的口感丝滑，搭配着旁边的香草冰淇淋，冷热交织，味道堪称完美。“这个蛋糕也好好吃！”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吃到了小鱼干的猫。
顾宇轩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觉得格外满足。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安排的这些不够好，怕她不喜欢，现在看到她这么开心，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了。他拿起叉子，也尝了一口蛋糕，确实很好吃，但更让他觉得甜的，是眼前人的笑容。
两个人慢慢吃完了甜点，顾宇轩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要不要去江边走走？”他提议道，“晚上的江风很舒服。”
“好啊。”林晓妍点点头，跟着顾宇轩站起身。侍者帮他们拉开门，顾宇轩付了钱，然后牵着林晓妍的手，走出了餐厅。
夜晚的江风果然很舒服，带着江水的湿润气息，吹在脸上，驱散了白天的燥热。两个人沿着江边的步道慢慢走着，手里还拿着从餐厅带出来的热饮——顾宇轩怕林晓妍着凉，特意让侍者装了两杯热牛奶。
江面上的游船还在缓缓行驶，彩色的灯光在江水里晃动，像流动的彩虹。江对岸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勾勒出城市的轮廓，远处的大桥上，车灯连成了两条长长的光带，一直延伸到远方。
“今天真的很开心。”林晓妍看着眼前的夜景，轻声说。她侧过头，看向身边的顾宇轩，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明亮，像盛满了星光。
顾宇轩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林晓妍：“晓妍，其实我今天带你来这里，不只是想让你放松。”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喜欢你，不是上司对下属的欣赏，是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林晓妍愣住了，手里的热牛奶杯子微微晃动了一下，温热的液体透过杯子传到指尖，却比不上心里瞬间涌上来的热度。她看着顾宇轩认真的眼神，心里像是有烟花炸开，又惊又喜，还有一点不敢相信。
“我知道，可能有点突然，”顾宇轩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有一点紧张，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但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第一次来公司面试，跟我聊起对项目的想法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跟你一起工作，看到你认真的样子，看到你为了项目加班到很晚，却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就越来越喜欢你。”
他顿了顿，声音更柔了：“我不想只做你的上司，我想做能照顾你的人，想陪你看更多的风景，想跟你一起经历更多的事情。晓妍，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林晓妍看着顾宇轩眼里的期待和紧张，心里的感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想起平时顾宇轩对她的照顾，想起他记住她的喜好，想起他为了让她放松特意包场，想起刚才吃饭时他温柔的眼神……原来所有的细节，都是他喜欢她的证据。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却带着开心的笑容：“我愿意。”
顾宇轩听到她的回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江风带着水汽拂过，却吹不散他胸腔里翻涌的暖意，他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太好了，晓妍，太好了……”
林晓妍埋在他的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鼓点一样，和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她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她从前在办公室里偶尔闻到，却不敢细想的味道。此刻这份气息将她包裹，让她觉得无比安稳，之前所有的犹豫和紧张，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还以为……你只会把我当下属。”林晓妍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却透着卸下防备的柔软。她之前不是没察觉过顾宇轩的特别，却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上司与下属”的距离，不敢往更深的地方想。
顾宇轩松开一点，低头看着她，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傻瓜，”他笑了，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早就不想只当你的上司了。上次你加班到深夜，趴在桌上睡着，我给你盖毯子的时候，就想告诉你——我想一直这样照顾你。”
林晓妍的心猛地一颤。她想起那天早上醒来，身上确实盖着一条陌生的羊绒毯子，当时以为是同事帮忙，原来竟是他。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巧合”，全都是他藏在克制里的心意。她抬头看着顾宇轩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江对岸的灯火，也映着她的模样，清晰又认真。
“那……以后在公司，我们怎么办？”林晓妍忽然想起这个现实的问题，脸颊又热了起来。要是被同事发现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议论。
顾宇轩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像是在安抚她的顾虑：“放心，我会处理好。在公司我们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不影响工作。但私下里，”他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她，“我想光明正大地带你吃饭、看电影，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林晓妍点点头，心里甜丝丝的。她看着顾宇轩牵着自己的手，那双手修长有力，却总能在细微处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两人沿着江边步道慢慢走着，没有再说话，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江风偶尔吹起林晓妍的发丝，顾宇轩会下意识地帮她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又亲昵，像是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走到步道的尽头，有一处小小的观景台，能看到更完整的江景。顾宇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递到林晓妍面前，眼神里带着点紧张：“这个……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想送给你。”
林晓妍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银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在夜色里泛着柔和的光。“好漂亮。”她忍不住轻声说。
顾宇轩拿起项链，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指尖偶尔触到她的后颈，让林晓妍忍不住轻轻一颤。他帮她扣好搭扣，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以后每次看到星星，你就会想起我了。”
林晓妍抬手，轻轻摸着颈间的星星吊坠，心里满是暖意。她转过身，看着顾宇轩的眼睛，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立刻低下头，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顾宇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然后慢慢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江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只有远处游船的鸣笛声偶尔传来，却像是为这温柔的吻伴奏。林晓妍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温度，心里像灌满了蜜糖，甜得让她几乎要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顾宇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却格外明亮：“晓妍，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应该是我谢谢你，”林晓妍看着他，认真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让我觉得这么幸福。”
顾宇轩牵着她的手，往停车的方向走。夜色渐深，江面上的灯火依旧璀璨，倒映在水里，像一片流动的星河。林晓妍走在他身边，偶尔抬头看他一眼，总能看到他眼里温柔的笑意。她知道，从今晚开始，她的生命里会多一个重要的人，会多很多像今晚这样的惊喜和温暖。
车子缓缓驶上回家的路，车厢里依旧放着轻柔的爵士乐。顾宇轩偶尔会侧过头看她一眼，而林晓妍则会偷偷摸着颈间的星星吊坠，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看向窗外，街道两旁的路灯飞快地向后倒退，却像是在为他们照亮未来的路。
“明天早上，我还是去接你上班好不好？”顾宇轩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期待。
林晓妍点点头，脸颊微红：“好。”
顾宇轩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那我们说定了。”
车子继续往前开，载着满车厢的温柔和期待，驶向充满希望的未来。林晓妍看着身边的顾宇轩，心里悄悄想着：原来最好的惊喜，不是包场的餐厅，不是美味的食物，而是遇到一个愿意把所有温柔都给你的人，愿意用真心陪你走过每一段路的人。
而她知道，这个夜晚的惊喜，只是他们故事的开始。未来还有很多个日夜，还有很多风景等着他们一起去看，还有很多温暖等着他们一起去创造。想到这里，林晓妍忍不住握紧了顾宇轩的手，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