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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阳光已带了些初夏的燥热,斜斜地撞在养心殿茶水间的方格窗上,被窗棂切割成一块块菱形的光斑,落在青石板上晃悠。窗台上并排放着三盆薄荷,是杂役房老王头前几日送来的,说 “茶水间人多,摆些薄荷能祛祛浊气”—— 此刻叶片上还挂着清晨浇的井水,水珠滚在锯齿状的叶缘上,风一吹就 “嗒嗒” 落在窗台上,混着墙角皂角筐里散出的清苦气息,在空气中织成一层淡淡的清凉。

江兰提着空银壶走进来换热水时,鞋尖刚碰到茶水间的门槛,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小太监小三子端着个半人高的铜壶,正慌慌张张地往门外冲 —— 铜壶是内务府专供的厚壁壶,装满沸水足有十来斤重,小三子才十五岁,身子还没长开,胳膊肘夹着壶柄,指节都绷得发白,手背上沾着的炭灰蹭在壶身上,留下几道黑印,显然是从杂役房换完水就没敢耽搁,连手都没顾上擦。

“小三子,慢些走!” 江兰下意识地出声提醒,目光落在他脚边 —— 杂役房今早刚送来的皂角筐没放稳,歪在门槛边,露出大半筐深褐色的皂角,“当心脚下的皂角筐!”

话音刚落,就见小三子脚下一绊,身子猛地往前倾,手里的铜壶 “哗啦” 一声掀翻,沸水顺着壶嘴泼出大半,像一道滚烫的银线,正好溅在他裸露的左手手背上。

“嘶 ——!” 小三子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铜壶 “哐当” 砸在青石板上,壶里剩下的沸水溅起半尺高,烫得他连连往后缩脚。江兰快步冲过去时,正看见他手背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眨眼间就起了四五个黄豆大小的水泡,透亮的水泡绷得紧紧的,像缀在皮肤上的小水珠,稍微一动就晃悠,看着都让人揪心。

周围几个添茶的宫女太监瞬间慌了神。小翠(之前在杂役房和江兰同住过,现在负责缝补宫装)手里还攥着半根针线,连忙跑过来想碰又不敢,声音都发颤:“这可怎么办啊?我娘说烫伤了要涂猪油,可茶水间哪有猪油?要不要去叫太医?”

“别碰!也别叫太医!” 江兰一把拉住小翠伸出去的手,另一只手飞快拽住小三子的手腕,往茶水间角落的水缸边跑。那口缸是前几日刚换的新缸,装的是清晨从御河挑来的井水,她掀开沉重的木盖时,还能看见水面泛着细碎的涟漪,“快把手背浸进去!冷水能把皮肤里的热气吸出来,晚了水泡破了就会留疤!”

小三子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被江兰拽着把手背按进水里时,还忍不住 “啊” 了一声,可没过两息,就舒服地叹了口气:“不、不那么疼了!江兰姐,这水一泡,像有凉风往皮肤里钻似的!”

江兰蹲在缸边,小心地调整他手背的角度,确保每个水泡都浸在水里,指尖避开滚烫的红肿处,只捏着他手腕的皮肤:“热气扎进皮肤里才会疼,冷水能把热气逼出来,就像把烧红的烙铁放进水里降温一样。上次杂役房的老王头给炭盆添火,不小心把火星溅到手上,也是用这个法子,冲了一刻钟,再涂了艾草膏,三天就好了,连印子都没留。”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着。小太监张全福(负责整理文书,比江兰早来御前半年)挤在最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本没整理完的奏折,好奇地指着小三子手背上的水泡:“江兰姑娘,您说的艾草膏是什么?是太医院那种黑乎乎的药膏吗?我上次被纸页划破手,涂了太医的药膏,又疼又痒,好几天才好。”

“不是那种药膏,是我自己用新鲜艾草熬的。” 江兰说着,从随身的蓝布包里掏出一个白瓷瓶 —— 瓶身是她从杂役房换来的旧药瓶,洗得干干净净,瓶口用软木塞塞着,“前儿个休沐,我去杂役院后面的坡上摘了些新鲜艾草,挑最嫩的叶子,洗干净捣成泥,加了些猪油慢慢熬,熬到艾草泥变成深绿色,再滤掉渣子,放凉了就是艾草膏。我还加了点蜂蜜,能让伤口好得更快,也不疼。”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水缸边的铜壶滴漏 —— 已经过了一刻钟,连忙取出一块叠得整齐的布条,递到小三子面前:“这布条是我昨天晚上用沸水烫过的,晾了一夜,干净得很。你把手拿出来,我帮你擦干涂膏。”

小三子慢慢把手从水里抬起来,手背的红肿已经消了些,水泡也没那么透亮了。江兰用布条轻轻蘸干他手背上的水,动作轻得像怕碰破水泡,然后拔开软木塞,用指尖挑出一点艾草膏 —— 膏体是深绿色的,带着淡淡的艾草香和蜂蜜的甜香,均匀地涂在烫伤处,连水泡的边缘都没落下:“涂厚些能护住伤口,别碰生水,也别用脏手摸。咱们手上有看不见的‘秽气’,就像小虫子似的,碰到伤口就会钻进去,让伤口流脓发炎,到时候就更疼了。”

“秽气?” 小三子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看着自己的手背,“是不是就是我娘说的‘脏东西’?上次我弟喝了生水,闹肚子拉了好几天,我娘就说他是喝进了‘秽气’。”

“对,就是这个意思。” 江兰笑着点头,把瓷瓶塞进他手里,“这瓶你拿着,明天早上再涂一次,要是水泡还没消,就来找我。记住,这几天别用左手端东西,也别碰茶水间的冷水。”

小三子紧紧攥着瓷瓶,眼眶都红了:“谢谢江兰姐!上次我食物中毒,是您救了我;这次我烫伤,又是您帮我治。我、我以后要是有能帮上您的地方,您尽管说!”

“都是御前当差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江兰笑着摆手,目光扫过周围的人 —— 小翠正一脸佩服地看着她,张全福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负责浆洗的秋红也点了点头,显然都听进去了她的话。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江兰指了指茶水间角落的皂角筐:“我昨天跟杂役房的刘嬷嬷说,让她多送些皂角来,放在这儿方便大家用。咱们天天端茶、整理奏折,手上沾的‘秽气’最多,饭前便后用皂角洗洗手,能少生病。前阵子茶水间的小宫女玲儿,就是因为饭前没洗手,用手抓了点心吃,结果闹肚子拉了三天,还被送回杂役房休养,多不值当。”

秋红连忙附和:“可不是嘛!玲儿还是我同乡呢,她回来跟我说,当时肚子疼得直打滚,太医也只说她是‘吃了不洁之物’。要是早知道洗手能防‘秽气’,她也不会遭那份罪了!往后我每天饭前都要洗三次手!”

接下来的几日,江兰总能 “顺手” 帮到身边的人。

第二日辰时,江兰刚走进茶水间,就看见小翠蹲在角落里抹眼泪。她走过去一看,小翠的食指第二关节处划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手里攥着一把小银剪,旁边放着一件刚缝了一半的水绿色宫装 —— 是给皇后娘娘准备的春装,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

“怎么回事?剪到手了?” 江兰连忙蹲下来,从布包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先按住小翠的伤口止血。

小翠抽抽搭搭地说:“这宫装的线太细,我想剪断线头,手一滑,剪刀就划到手上了。我、我怕被苏公公骂,不敢声张,想自己用嘴吸吸,可越吸越疼……”

“别用嘴吸!” 江兰连忙制止她,“嘴里也有‘秽气’,会把脏东西带进伤口里。你等着,我去煮点艾草水。” 她快步走到茶水间的小铜炉边,从布兜里掏出一小把晒干的艾草,放进小铜锅里,加了些沸水,慢慢煮着,“艾草水能消毒,煮一炷香的时间,用它洗伤口,比用生水干净多了。”

一炷香后,江兰把艾草水晾到温热,帮小翠清洗伤口 —— 伤口不算深,但划得有些长,清洗时小翠还是疼得直咧嘴。江兰一边用棉签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渍,一边说:“下次剪线的时候,把剪刀尖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把线扯紧,慢慢剪,别着急。我这儿有块干净的布条,我帮你包好,每天换一次,别碰水,三天就能好。”

小翠看着江兰认真包扎的样子,心里满是感激:“江兰姐,你真好。之前玉露姐说你‘用妖术迷惑皇上’,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才知道,你就是心善,还懂这么多治病的法子。”

江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 她知道,流言蜚语不用辩解,实实在在的帮助才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日午后,江兰在廊下整理奏折时,看见玉露蹲在玫瑰丛边,偷偷用嘴吸着手指。玉露负责修剪廊下的玫瑰,此刻她手里还拿着一把修剪刀,指尖红红的,显然是被玫瑰刺扎了。

江兰走过去时,正好看见玉露想把手指伸进嘴里 —— 玫瑰刺上有很多细毛,还有看不见的细菌,用嘴吸很容易发炎。她连忙递过一张干净的帕子:“玉露姐,别用嘴吸,刺上有‘秽气’,会发炎的。”

玉露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回来,看见是江兰,眼神里满是复杂 —— 之前她因嫉妒江兰,说过不少坏话,甚至想找年妃身边的太监告状,可此刻江兰却主动过来帮忙。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说:“刚才修剪玫瑰,被刺扎进手指里了,拔不出来,有点疼。”

江兰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指 —— 是无名指,指腹上扎了一根细细的玫瑰刺,只露出一点尖,周围已经有些红肿。她从布兜里掏出一根消毒过的细针,轻轻挑开刺周围的皮肤,小心翼翼地把刺挑了出来,然后从布包里掏出一小瓶艾草膏,涂在红肿处:“这刺扎得有点深,带了‘秽气’,涂这个能消肿。明天要是还疼,就再来找我要。”

玉露接过艾草膏,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对江兰客气:“谢谢你,江兰。之前…… 之前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江兰笑着点头,“咱们都是御前当差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除了处理小伤,江兰还常跟大家讲 “卫生道理”。比如茶水间的水必须煮沸才能喝,她特意在铜炉边贴了张纸条,写着 “生水有秽气,煮沸再喝”;擦桌子的布要定期用沸水烫,她每天都会提醒负责打扫的小太监:“布上沾的‘秽气’最多,不烫一烫,擦桌子的时候会传到奏折上,皇上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甚至连杂役房送来的炭盆,她都建议:“每天清理炭灰的时候,用布盖着炭盆,别让灰尘飘到茶碗里,不然喝了会闹肚子。”

这些道理听起来简单,却都是现代公共卫生的基础,在当时很少有人注意。经江兰一说,大家都觉得 “有道理”,渐渐都照着做了。

负责添茶的小太监王顺,之前总爱喝生水,动不动就闹肚子,听了江兰的话后,每天都等水煮沸了再喝,果然再没闹过肚子。他还特意跟江兰说:“江兰姐,你说的真对!我现在每天喝煮沸的茶水,不仅不闹肚子,连精神都好了很多!”

宫女秋红按江兰说的,每天用沸水烫浆洗的布巾,之前布巾上总有的霉味消失了,连苏培盛都夸:“最近的布巾干净多了,没有霉味,闻着舒服。”

这些细微的变化,让江兰在御前的口碑渐渐好起来。太监宫女们私下里都念叨:“江兰姑娘心善,还懂这么多治病的法子,上次小三子烫伤,要是没她,指不定要留疤呢!”“可不是嘛!我上次整理奏折,被纸页划破了手,涂了她的艾草膏,两天就结痂了,比太医开的药还管用!”“她还教我们洗手、煮水,最近茶水间都没人闹肚子了,真是个能干的!”

甚至有太监宫女主动找江兰要艾草膏,江兰都爽快地给,还仔细叮嘱用法。比如小禄子(苏培盛的徒弟)整理奏折时被纸页划破了手,江兰给了他一小瓶艾草膏,还教他:“纸页边缘很锋利,翻页的时候慢些,别用指尖蹭着纸边。涂药膏的时候,别涂太厚,薄薄一层就行,每天涂两次。”

小禄子第二天特意来感谢江兰:“江兰姐,你的药膏真好用!我昨天涂了一次,今天伤口就不疼了,还结了小痂!”

江兰笑着点头:“好用就好,以后小心些。”

这日傍晚,江兰在茶水间帮秋红处理被针扎伤的手指时,苏培盛正好路过。苏培盛手里拿着一本皇上刚批完的奏折,站在门口,看着江兰耐心地帮秋红涂艾草膏 —— 秋红的手指被针扎得很深,江兰用棉签蘸着艾草水,一点点清洗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涂艾草膏时,还特意用指尖轻轻按压,帮助药膏吸收。

秋红感激地说:“江兰姐,要不是你,我这手指肯定要发炎了。你放心,往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打听消息 —— 我表哥在内务府当差,消息灵通得很!”

苏培盛看着这一幕,眼底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认可。等江兰出来,他笑着说:“你这丫头,倒会用法子。之前茶水间总有人闹矛盾、生病,这阵子倒安静多了,连内务府的刘总管都问我‘养心殿的御前怎么突然整齐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江兰躬身道:“回公公,都是大家互相帮忙,奴才只是顺手做些小事,不值一提。”

“顺手小事?” 苏培盛挑眉,手里的奏折轻轻敲了敲掌心,“能让玉露都对你客气,还能让大家都照着你的话做,可不是小事。你记住,御前的人脉,不是靠皇上的恩宠,是靠实实在在的帮衬。这些太监宫女,看着职位低微,却是御前消息最灵通的人 —— 谁跟谁走得近,皇上今日看了哪些奏折,后宫哪位娘娘心情好,他们都知道。你帮了他们,他们自然会记着你的好,往后你做事,也会少些阻碍。”

江兰心里一暖,知道苏培盛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有点破,反而认可她的做法。她躬身道:“谢公公提点,奴才只是想守好本分,不让人排挤,也不让您和皇上费心。”

“你做得很好。” 苏培盛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些,“皇上近日看你整理的江南织造奏报,标注得越来越细致,还跟我说‘江兰越来越懂政务了’。你继续保持,别张扬,慢慢来 —— 御前的路,稳比快重要。”

江兰应下,看着苏培盛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坚定。她知道,自己用护理知识帮人,不仅是为了攒人脉,更是为了落实苏培盛 “护己” 的提点 —— 在御前,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用能力让人信服,用善举让人亲近,才是长久之道。

回到住处时,春桃正坐在炕边缝补布衫,见江兰回来,连忙举起手里的布巾:“江兰姐!你看,我按你说的,用沸水烫了布巾,还加了些艾草煮了煮,闻着可香了!小翠今天跟我说,用这个布巾擦伤口,比普通布巾舒服多了,还不疼!”

江兰走过去,拿起布巾闻了闻 —— 淡淡的艾草香扑面而来,布巾被烫得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她笑着说:“做得好,往后咱们都用这样的布巾,干净又舒服。你要是有空,也帮杂役房的张婶做几块,她上次跟我说,她孙子总被针扎伤,正好用得上。”

春桃连忙点头:“好啊!我明天就做,多做几块,送给茶水间的姐妹们用!” 她凑近江兰,小声说:“江兰姐,我今天在茶水间听见玉露跟秋红说‘江兰姑娘其实人挺好的,之前是我误会她了’,她终于不挤兑你了!”

江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她,她在御前的地位会越来越稳,而这些底层的人脉,也会成为她未来参与新政、护佑家人的重要助力。

夜色渐深,江兰躺在炕上,摸了摸胸口的墨玉佩 —— 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玉面上的 “兰” 字被体温焐得温润。她看了看床头放着的小药包,里面装着艾草膏、煮沸过的布条、晒干的艾草,都是她帮人的 “工具”。她想起今日帮秋红时,秋红说 “往后你要是想打听江南织造的消息,我让我表哥帮你问”,心里满是踏实 —— 江南织造的贪腐案是皇上目前最关注的新政事务,有了秋红表哥的消息,她整理奏折时能更精准地标注关键信息,也能更好地帮皇上分忧。

她知道,自己的逆袭之路,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有这些细微的、低调的小举动。可正是这些小举动,让她在御前站稳了脚跟,攒下了人脉,也让她离自己的目标 —— 帮皇上推进新政、让家人摆脱包衣身份 —— 越来越近。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江兰刚走进养心殿,就看见小三子拿着一个布包等在门口。他手里的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新鲜的艾草,叶子上还带着露水:“江兰姐,我今早天没亮就去杂役院后面的坡上摘的艾草,你熬膏用!我特意挑最嫩的叶子,洗干净了,你直接用就行!”

小翠也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皂角,递到江兰面前:“江兰姐,这是我娘从老家给我带来的皂角,比宫里的皂角洗得干净,你拿着用!我娘说,这皂角是用陈年的老皂角熬的,洗手最能去‘秽气’!”

江兰接过艾草和皂角,心里暖暖的。艾草的清香和皂角的清苦气息混在一起,像一股暖流,淌过她的心田。她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礼物,是大家对她的认可,也是她在底层攒下的人脉。她笑着道谢,提着黑漆托盘走进内间,脚步比往常更稳 —— 她知道,有这些人的支持,她在御前的路会走得更顺,也能更安心地用自己的能力,帮皇上解决更多难题,推进新政的推行。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些 “巩固地位的小举动”—— 用护理知识帮人,用卫生道理教人,低调、本分,却又充满力量。江兰知道,这只是她人脉积累的开始,往后,她会继续用这种方式,在御前构建自己的支持网,为未来参与新政、实现梦想铺垫好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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