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文钧得意之际,趴在地上的张强,艰难的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握着只剩一半染着他鲜血的酒瓶,高喝一声:
“简文钧!”
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张强的声音吸引,齐齐望了过去。
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就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简文钧身后的保镖更是如临大敌,齐齐挡在简文钧的面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张强与简文钧隔离开,似是生怕张强伤到简文钧一般。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双手紧握成拳,随时准备出手。
张强却是桀桀笑出了声,那笑声就像从地狱中传来的诅咒,诡异而恐怖。
鲜血混着口水从嘴角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斑点,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所有人等着张强的下一句话时,张强突然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一旁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直直的撞在一旁的简昭身上,那力量之大,直将简昭撞得连连后退。
简昭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后面倒去,狠狠的砸在香槟塔上。
霎那间,两米多高的香槟塔瞬间倾倒一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就像一场冰冷的雨。
香槟酒如瀑布般流淌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张强瞬间手起又落下,将手中半个酒瓶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插在简昭的大腿跟儿处。
那动作之迅速,之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啊......”
凄厉的惨叫声蓦的响起,那声音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现场紧张的空气,惊得所有灯都愰了愰,仿佛也在为这惨烈的场景而颤抖。
张强像是没有听到简昭的痛呼,他的眼神中只有疯狂的报复欲望。
猛地拔出半截酒瓶,那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劲,再一次狠狠的插在同样的位置。
每一次插下,都伴随着简昭更加凄厉的惨叫,被插处血糊一片,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张强才停下手。
他转头阴恻恻的笑了,那笑容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充满了恐怖与绝望。
“简文钧,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死我儿子,我就让你儿子断子绝孙,断子绝孙.......哈哈哈.......”
“断子绝孙”几个字在硕大的宴会厅响起,直到张强耗尽了最后的力气,猛地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动静,依旧能听到他疯狂的声音。
简文钧似是这才意识到什么,瞳孔狠狠一颤,就像一颗被击中的玻璃球,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阿昭......”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话音未落,只觉得心口狠狠一抽,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两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直直地倒在地上。
......
“妈,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
清晨,简悦起来,呼吸了一下没有简文钧和简昭的简家,觉得顿时心情舒畅。
叶晗影从愣怔中回过神,等简悦走近了,才端了一杯牛奶递到简悦的面前,柔声道:
“睡得很好。只是,突然将简文钧和简昭那些讨厌的人都解决了,让我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觉得有些不真实。”
说着,叶晗影握着简悦的手紧了紧。
“悦悦,我们真的将简文钧和简昭都解决了吗?”
简悦唇角弯起一丝弧度,笑着道:
“妈,你不是已经看到阮清被送进火葬场吗?简文钧也昏迷不醒躺在医院了,还有简昭,现在怕是生不如死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宴会那天,他们本是想将简文钧送到警局,将他绳之以法。
可简昭被张强临死之际废了子孙根,简文钧许是受到的刺激,直接晕了过去,宴会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等到警察将简文钧和简昭送到医院时,简文钧早已经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
好好的宴会,让简家成了整个渝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简氏集团的股价在重大违约消息爆出后,一降再降。
简氏集团本就在与凌氏集团的合作中有重大违约,如简文钧又昏迷不醒,内部人心惶惶。
简悦和叶晗影按照之前的计划,趁机大量低价收购简氏集团的股份。
如今他们手中公司股权,已经超过简文钧,成了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被简文钧抢走的公司,又回来了。
叶晗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哼,简文钧算计了一辈子,筹谋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也不知道他到底后悔不后悔。”
简悦瞧着叶晗影一脸唏嘘的模样,忍不住道:
“妈,你不会是心疼他了吧?”
叶晗影嗤笑一声,“傻孩子,我怎么可能心疼他,我恨不得他越惨越好呢。而且,我已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巴不得早点儿跟他划清界限,然后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似是想到什么,叶晗影又有些担忧道:
“只是,阮茵茵的下落,你那边查到消息了吗?”
提到阮茵茵,简悦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宴会那天太混乱,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简文钧和简昭身上,谁也没有太注意阮茵茵,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趁乱跑了。
“还没,不过警察已经发布了缉拿公告,阮清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阮茵茵就属于故意杀人,警察不会放过她的。”
叶晗影神色也凝重了几分,“哼,阮清一心都在为简昭筹谋,她怕是到死都想不到最后死在她最不在意的女儿手上,这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不过,阮茵茵连亲生母亲都下得去手,现在她跑了,我真怕她偷偷的做出什么事儿来,悦悦,你一定要小心啊。”叶晗影忍不住提醒道。
简悦点了点头,“放心吧,妈,我会小心的。”
正说着,忽然一群警察被佣人带了进来。
“警察同志,这么早你们来我们家是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