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能沟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柳明华一行人，只是看过当地人的仪式。
在进行仪式过后，祭坛上便能爆发出，极其纯粹的灵力力量，足以击杀任何来犯之敌。
这也是远海猎妖队，要在那里生活一年多，而不敢当即发难的重要原因。
他们费尽心机，一年多安安分分，待人和善，终于在取得充分信任后，一举得手。
但是，他们去祭坛试过，即便完全复刻仪式的内容，他们也无法沟通仙界。
众人认为是体质的问题，但那一族之人，已经被他们几乎灭绝，便只能放弃沟通仙界的想法。
当然，在柳明华的讲述中，她将自己择了出去。
说自己一心阻拦，但在裹挟之下，不得不为。
若不是林良已经有沈万全的说辞兜底，就真的相信，柳明华全然无辜了。
接下来，说到回程之时，柳明华突然发水的事情。
柳明华自然说自己，良心发现，想要解救那些妖兽幼体。
但林良却不会轻易相信。
“之后呢，你怎么会，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林良没有使用恭敬的称呼，柳明华知道，他还没有相信自己的身份。
“这就多亏了，于道友了。”
柳明华转眼看向于化道，先是一个串供的对视，而后才转变为感激的神态。
“或许是，我在世外待了一年多的缘故，身死道消之后，我的意识却没有立即消散。”
柳明华一本正经地开始编谎话。
“于道友与我师尊有旧，当时正好在落霞宗，便将我的意识收拢，来到这里，借体重生。”
于化道稍有些茫然地点头认同。
“你的师尊？”
林良回忆了一下，柳明华的师尊，似乎不是再上一任的落霞宗宗主。
“当年师尊没能当上宗主，负气出走。于道友是他在外收的弟子，严格来说，也算我的师弟了。”
这倒是难怪，于化道修炼的也是寒气，而冰雪之力，正是落霞宗的独门功法。
“借体重生？”
冉儿对这个颇感兴趣。
灵魂侵入新的身体，夺舍重生，这倒是不难理解。
但按柳明华所说，她当时只剩了意识，如何能够重生呢？
“这就是师尊的一项秘术，能够仅仅移植意识。”
柳明华有些心虚，只能敷衍地解释一句。
“这不就是，魂穿吗？”
林良惊诧不已。
这种情况，就与新天吉差不多，灵魂与身体都还是原来的，意识却变成了另外一人，甚至还能继承原主的记忆！
“所以，这副身体的原生记忆，你也有吗？”林良不禁问道。
柳明华愣了一愣，不知林良何意，摇了摇头：“没有。”
“好吧，你继续说。”林良稍有些失望。
“那这灵族祭，也是你师尊所为？”
冉儿出言质问。
“这位道友也知道灵族祭？”
柳明华有些吃惊，抬眼望着冉儿，想从她眼神中，看到同类的端倪。
“回答问题！”冉儿却是没有好脸色。
柳明华尴尬地咂了咂嘴，心中却是恶狠狠道：“等我恢复力量，你这妮子，我必要好好折磨一番！”
“确实如此，可惜他最终没有合成太初气，我借着他的成果，才到这一步。”
总体而言，柳明华所说没有大的问题。
但实际上，柳明华在其中，根本就是主导地位。
柳明华与原师尊、于化道，早就暗通款曲，知道他们正在进行的灵族祭。
而在二十二年前，去世外的一趟，柳明华就得到了完整的灵族祭之法，但并没有与众人分享。
从完整之法中，柳明华了解到，孕育之气想要合成太初气，玄天大陆的修士，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而世外有一个种族，就是太初一族，以他们的太初之体，才能做到。
但即便是在世外，灵族祭也是禁术，会损伤女子身体，所以不会轻易使用。
而这一趟世外之旅，他们正好抓了一个太初族的幼体。
所以，回程之时，柳明华与众人大打出手，根本不是什么良心发现。
而是，要掩盖自己，将太初族幼体盗走的目的！
至于保住意识的情况，也不是柳明华所说的，因为在世外待得久。
同样是她自己得到的禁术，名字便叫做借体重生。
完整的灵族祭与借体重生两项禁术，才是她在回程时，悍然与一众元婴翻脸的底气。
她本就是元婴修为，即便重伤，也能燃烧精血和灵魂，强撑一段时日。
因此，她联系好了于化道，回到落霞宗安排好后事，便在于化道的帮助下，进行了借体重生。
而她现在的身躯，就是当年的太初族幼体，如今她已经能够控制，稳定化成人形。
原师尊经营离花阁百年，终究不得其法，无法合成足够的太初气，含恨坐化。
柳明华便从此继承这些手段，太初气的合成、吸收，已经初具规模。
只要再过个十年左右，她就能天下无敌，甚至飞升仙界。
“那，上次的花魁如烟，是怎么来到离花阁的，你知道吗？”
于化道一脸茫然：“我只负责幕后，具体的经营，并不插手。”
林良大失所望，这样看来，她们并非因为身具灵根，而被离花阁背后之人做局掳来。
“那，送来离花阁，只是处于报复心理吗？”
林良心中如此想着，细想之下，似乎这个答案，不无道理。
一个痛恨元伊家背叛的人，将他们灭门还不解气，还要让他们的后代沦为娼妓。
这也能解释，为何对方明明能够全部杀害，却偏偏都留下了年纪尚小的女儿。
“这得是什么变态心理！”林良不禁在心中咒骂了一句。
“二位道友，实在是误会一场！只要能放过我们，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柳明华暗藏杀机，脸上却和颜悦色。
如果按她明面上所说，那确实问题不大，冉儿都有一些动摇了。
“就姑且当作，你真的是借体重生的明华真人吧。”
柳明华听到林良如此说，自是明媚一笑。
但随即，林良话锋一转：“但是，你真的如此，清白无辜吗？我可是听别人说过，你在其中，出了大力呢！”
至少，在沈万全的口中，柳明华逼问世外天鹅一族时，是绝对卖力的。
柳明华闻言，心中一紧，想到了林良可能，已经接触过其他远海猎妖队的人员了。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太初气也已经转化完成，能够动用其中的力量了。
“无礼的小辈！”
如此一来，柳明华也不用再装，即刻出手，朝冉儿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