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神域初探，冰霜预警
北欧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雪花，狠狠砸在詹道临脸上。他抬手拨开沾在睫毛上的雪粒，望着眼前被浓雾半遮的金色虹桥，洛书残卷上的符文正发出刺眼的光——这就是阿斯加德的入口， bifr?st（彩虹桥）。
“该死的北欧天气，比伦敦的雨还让人恶心。”康斯坦丁裹紧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圣水灌了口，“你确定这破桥不会突然塌了？我可不想掉进宇宙裂缝里喂怪物。”
“放心，阿斯加德人还没穷到连自家大门都修不结实。”詹道临指尖凝聚起一丝太极之力，轻轻触碰虹桥的金色栏杆。入手处并非冰冷的金属，反而透着一股温暖的神性波动，“不过这地方的‘气’很奇怪，既有光明的神圣感，又藏着一股冰冷的杀戮气息。”
莉莉丝紧了紧握着血月宝石的手，宝石表面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与虹桥的力量相互感应：“莉莉姆的气息消失了，但我能感觉到更强大的黑暗力量，在阿斯加德的方向……像是冰做的刀子，刮得人灵魂都疼。”
那个能看到未来的病人——阿尔弗雷德，此刻倒是难得的安静。他盯着虹桥尽头的雾霭，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警惕：“冰霜……巨人……他们在等一个信号，一个能冻结整个神域的信号。”
“冰霜巨人？”詹道临挑眉，他对北欧神话不算陌生，“传说中阿斯加德的宿敌，被奥丁封印在约顿海姆的种族。难道那些古老存在，和他们有关？”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抓住詹道临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小心那个‘守门人’，他眼睛里有两个世界——一个是阿斯加德的荣光，一个是被冰霜啃噬的坟墓。”
话音刚落，虹桥尽头的浓雾突然散开。一个穿着金色盔甲、手持巨斧的高大身影，正站在那里冷冷注视着他们。他的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左眼戴着金属眼罩，周身散发的神性威压，让康斯坦丁手里的圣水都开始冒泡。
“外来者，止步。”那人开口，声音如同惊雷在虹桥上炸响，“bifr?st 不是凡人该踏足的地方，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妙尔尼尔（雷神之锤）不客气。”
康斯坦丁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把圣木十字架往身后藏了藏：“雷神……托尔？”
“正是本神。”托尔举起手中的雷神之锤，锤头闪过一道电光，“阿斯加德正处于警戒状态，任何未经允许的闯入者，都将被视为敌人。说，你们是谁？为何而来？”
詹道临上前一步，体内太极之力缓缓运转，抵消着托尔的威压：“我们找奥丁，有关于‘古老存在’的事情要谈。那些藏在规则缝隙里的东西，已经在哥谭苏醒，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阿斯加德。”
“古老存在？”托尔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罩下的右眼闪过一丝凝重，“父王最近也在为此事烦忧，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异动频繁，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找到了‘寒冬之匣’的碎片。”
“寒冬之匣？”詹道临看向阿尔弗雷德，对方立刻点头，嘴里又开始喃喃：“匣子……冰霜的心脏……打开它，整个世界都会变成冰窖……奥丁知道在哪里，他一直在藏，一直在骗……”
托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巨斧在手中握得更紧：“疯子的胡言乱语，不足为信。但你们既然提到了古老存在，跟我来——父王愿不愿意见你们，要看你们的运气。”
穿过虹桥，阿斯加德的全貌终于展现在眼前。金色的宫殿群在雪山之巅拔地而起，街道上行走的阿斯加德人个个身材高大，眼神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但詹道临敏锐地发现，不少士兵正背着武器匆匆赶路，城墙上的守卫也比传说中更加森严。
“看来阿斯加德确实出事了。”康斯坦丁凑到詹道临身边，压低声音，“你觉不觉得，这里的神圣气息里，混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像是……神的力量在衰退。”
詹道临点头，洛书残卷上的符文此刻变得忽明忽暗：“不止是衰退，还有‘污染’。那些古老存在的力量，已经开始渗透这里了。”
一行人跟着托尔走进奥丁所在的英灵殿。殿内光线昏暗，只有正中央的王座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眼神却锐利如鹰的老人。他身前悬浮着一枚发光的独眼，正是奥丁的神眼。
“外来者，你们带来了坏消息。”奥丁开口，声音苍老却充满威严，目光扫过詹道临四人，最后停留在阿尔弗雷德身上，“而你，能看到未来的凡人，你看到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指着奥丁的神眼：“我看到你把眼睛埋在智慧之泉里，却只看到了‘秩序’的谎言！我看到冰霜巨人拿着寒冬之匣，敲碎了阿斯加德的大门！我看到……那些古老存在，从你的神眼里爬出来！”
“放肆！”托尔怒喝一声，雷神之锤上电光暴涨。
“别激动，托尔。”奥丁抬手阻止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阿尔弗雷德，“他说的，不全是疯话。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确实在寻找寒冬之匣，而那些古老存在……他们的力量，已经开始影响约顿海姆的冰原。”
詹道临上前一步：“奥丁，我们需要知道更多关于古老存在的事情。他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被唤醒？”
奥丁沉默了片刻，神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他们是比宇宙更古老的存在，诞生于‘秩序’之前的混沌之中。曾经被初代神明封印，但随着‘原罪’的苏醒，封印正在松动。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只是他们苏醒的第一个信号。”
“原罪？”莉莉丝愣住，“莉莉姆身上的‘淫欲’原罪，竟然和他们有关？”
“不止是淫欲。”奥丁看向詹道临，“你身上有‘愤怒’和‘贪婪’的气息，这些原罪，都是古老存在苏醒的钥匙。阿撒兹勒把莉莉姆引到阿卡姆，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交易，而是为了用原罪的力量，撬开古老存在的封印。”
詹道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么说，阿撒兹勒只是古老存在的棋子？”
“或许吧。”奥丁叹了口气，“但现在，更麻烦的是约顿海姆。冰霜巨人的首领劳菲，已经得到了寒冬之匣的一块碎片。如果让他们集齐碎片，打开寒冬之匣，不仅阿斯加德会被冻结，整个宇宙的温度都会下降，到时候，古老存在的力量会变得更强。”
就在这时，英灵殿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浑身是伤的阿斯加德士兵踉跄着跑进来，声音带着恐惧：“陛下！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攻过来了！他们的军队里，有……有会吞噬光线的怪物！”
“是古老存在的爪牙！”阿尔弗雷德尖叫起来，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们来了！他们跟着冰霜巨人，一起来了！”
奥丁猛地站起身，神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托尔，召集军队，守住 bifr?st！”
“是，父王！”托尔转身就走，临走前看了詹道临一眼，“外来者，要么离开阿斯加德，要么拿起武器战斗。这里没有旁观者。”
詹道临看向康斯坦丁和莉莉丝，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只是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轻松，只有冰冷的战意：“看来，想好好问个话都不行。康斯坦丁，你的驱魔咒文，该练练手了。莉莉丝，你的血月宝石，也该见见真正的黑暗了。”
康斯坦丁苦笑一声，掏出圣木十字架和圣水：“早知道就不该跟你来这鬼地方……不过，打巨人这种事，听起来倒也不算太无聊。”
莉莉丝握紧血月宝石，红光在她掌心闪烁：“为了莉莉姆，也为了阻止那些怪物，我不会退缩。”
奥丁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很好。詹道临，你的力量很特殊，太极之力既能容纳光明，也能容纳黑暗，或许……你能对抗那些古老存在的爪牙。跟我来，我们去 bifr?st，看看劳菲和他的冰霜巨人，到底带来了什么。”
一行人朝着虹桥的方向跑去。阿斯加德的天空已经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远处的 bifr?st 上，已经传来了巨人的咆哮和雷神之锤的轰鸣。
詹道临抬头看向天空，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那不是普通的雪，而是带着古老存在气息的“混沌之雪”。
“看来这场仗，不好打啊。”他低声自语，体内的太极之力、愤怒与贪婪的原罪之力同时开始运转，黑白光芒与黑色火焰交织在一起，在他周身形成一道耀眼的屏障。
英灵殿的方向，奥丁的神眼发出万丈光芒，照亮了阿斯加德的天空。而在约顿海姆的冰原上，一声巨大的咆哮响彻天地，仿佛宣告着一场席卷神域的战争，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