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几个年头了。”
“难道你们觉得这对神来说，是难事吗？”
光月绫与玲子沉默了，这些年她们之间经常会聊着世界、宇宙。明玄也刻意为她们科普宇宙之浩瀚，让她们对宇宙、神有了大概的印象。
见二人还在犹豫，明玄轻轻拍在她们身上，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该休息了。”
说罢，转过身，朝着元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尼尼微正在给元展示自己精心照顾的花圃。为数众多奇怪的工蜂，那是她的共生体，宛如辛勤的蜜蜂，飞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上，照顾着为数众多的花朵。
而花圃中，两道翩翩起舞的身影吸引了元的注意力。
“哼～～～～”
随着尼尼微空灵的歌声，微风中，片片花瓣在空中飞舞。两道身影柔若无骨，在花圃中旁若无人对展示着自己最优雅的身段。
眼中蓝色光芒亮起，眼前二人的信息也被元一览无余。
“呵，人性啊，比虚骸都要可恨。”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望向那还在舞蹈的姐妹，眼中泛起怜意。
“您知道她们的来历吗？”此刻，明玄已经走到了元的身旁，看着那双起舞的身影，有些好奇。
她也不知道这对姐妹是什么时候到的零号空洞，只是有着尼尼微镇压，她们也不离开，反而为这片花圃营造了独特的氛围，明玄也就没有多管。
“姐妹花舞者，被资本买下，想要以此翻身。明知道演出的大厦出现空洞侵蚀，不顾别人反对坚持演出。后，空洞灾害爆发，姐妹俩与所谓的精英高层想要通过电梯离开，却因为高层携带的金银超重被赶了出来。结果！”
说到此处，元指了指花圃上已经停下舞蹈，望向自己的姐妹花，带着些许的惋惜：“这就是结果。”
明玄朝着二人望去，她的脑海里似乎还有些印象。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她们的名气很大，闹出的事情也很大。
然而，美丽的姐妹如今却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突然间，一阵诡异的声音在元的耳边响起。此时，远处的舞者姐妹，身影早已消失。
“呼！”
早已不见神河体的模样，双臂尖锐、锋利，宛如利刃，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小孩子，不乖啊。”捏住刀刃般的手臂，元摇了摇头，这对姐妹脑海中的怨念几乎要实质化。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费。
“啪！”
元还未有多少动作，尼尼微却率先发怒了。只听她原本空灵的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天的怒吼。
生物骨骼形成的长鞭遮天蔽日，将姐妹舞者彻底笼罩。长鞭挥舞，宛如风雷降世，带着巨大的力量鞭打在她们身上。
不消片刻，姐妹被打翻在地，长鞭将其卷起，好似要活生生把她二人捏死一般。
“好了，小孩子不乖教训一下，还真要打死她们啊。”元拍了拍尼尼微，把她们二人放下来。
“哼？？？”
尼尼微歪了歪头，不解的看着元，也没多想就把二人放了下来。
姐妹俩刚刚落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元的手指便点在二人的额头前。
蓝色的能量化作虚幻的手掌直插入大脑中，好似刀刃划破虚空，姐妹二人发出痛苦的嘶吼。
“嘶！”见到这熟悉的一幕，尼尼微的身形往后暴退。明玄分明从她身上听到不时的倒吸冷气的声音，于是朝着她望了过去。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哼～～～”尼尼微不语，只是看着前方的场景，不安的挥舞着身后的长鞭。
启明：“检测到少部分虚空能量残留，正在汲取。”
惨叫声并未持续多久，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姐妹俩的眼神变得清澈。残余的虚空能被元抽取，脑海中四分五裂的意识也凝聚在了一起。
僵硬的身体、扭曲的舞姿在这一刻多了一些灵性，宛如二人生前一般。
元大大方方的站在二人面前，毫无防备。手中生物能量制剂破碎，化作点点星光落在二人身上。不消片刻的时间，二人身上的伤痕尽数消失。
姐妹俩起身，朝着元与尼尼微深深地弯下了腰，以此感谢他们的帮助。
“以后，你们跟着尼尼微吧，她一个人也难免孤单。忘记从前，此后：你叫宁，是姐姐；你叫芙，是妹妹。死亡、新生，冥做代号，便叫做冥宁芙双子。”
元的手指点在二人身上，她们如今距离尼尼微的灵性差的很远，还需要元手动往她们的脑海灌输信息。
有了自己的名字，双子很是开心。围绕着元与尼尼微，在花圃上再度跳起了令人惊艳的舞蹈。
这些已经深深刻入到了她们的基因、意识深处。不能言、不能语，生前被嘲笑为资本的戏子，如今成了不伦不类的怪物，却在此时获得了梦想的自由。
不得不说，真是嘲讽。
望着肆意舞蹈的双子，元朝着离自己远远的尼尼微招了招手：“得了，还怕呢，你又没事。”
见状，尼尼微这才壮着胆子飞了过来。看得出来，之前两次的痛苦让她记忆犹新。
拍了拍长鞭，元指了指双子：“以后，她们就跟着你，做个伴。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等下就带你们离开，去往新世界。”
“哼～～～”
尼尼微有些不舍，她不知道离开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味地用长鞭卷着元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们一起走。这片花圃也带上，一个不能少。”
“哼～～”尼尼微对这里声音这才恢复了欣喜和空灵，飞舞在天空，俯瞰着自己的花圃。
“都是可怜人呐。”说到这里，才想起明玄还站在自己边上。
“有事？”
“唔，我想。”话说到嘴边，明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五十年前，与圣灵商议给元找几个优秀的女性战士，当时也没多想。
现在，了解了不少知识的明玄，知道超级基因是何等宝贵。她不知道元是否会同意自己的建议，会不会引起反感。
元望着她，心中虽然知晓，但也不多说话。
见此情形，明玄咬了咬牙：“师傅，我想带几名优秀的女战士一起离开。圣灵都是一帮糊涂大汉，不适合照顾您。”
元挥了挥手，阻止了明玄的接下来的话：“那不是我该管的事，世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些亲朋好友那是你的事。愿意前往新世界，我也不会多管。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属于神的威严出现在元的眼中：“有所得，必有付出。超级基因，得你们自己去争取。”
听到这里，明玄这才放下心来。苍老的脸上露出不同于年纪的俏皮：“师傅，贷款了解一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