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的触感软乎乎的，带着点微凉的湿意，伊卡洛斯的呼吸都乱了半拍。
他低头，借着窗外的雪光看见她埋在自己颈窝里泛红的耳尖，声音也哑了些。
“遐蝶……”
遐蝶赶紧松开唇，像被烫着似的往后缩了缩，又飞快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鼻尖抵着他温热的衣襟，声音闷得像含着团棉花。
“就是……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伊卡洛斯刚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怀里的人就下意识往他怀里又拱了拱，肩膀轻轻耸了一下，像只被戳中软肋的小兽，透着点藏不住的慌乱。
可也就慌了那么一瞬，毕竟这是她故意的。
她在他怀里静了片刻，忽然深吸了几口气，胸口贴着他的衣襟轻轻起伏了两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紧接着，那闷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只是这次多了点硬撑的执拗。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惩罚。”
伊卡洛斯愣了愣。
“嗯？”
“你不许躲……”
遐蝶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话音还没完全落，她忽然仰起脸，凑过去又含住了他的喉结，这次比刚才更直接些，唇齿轻轻厮磨着，还带着点试探似的轻咬。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软乎乎的触感裹着细碎的痒意，伊卡洛斯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怀里的遐蝶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睫毛在他下巴处轻轻颤着，鼻尖蹭着他的肌肤，亲得专注又认真。
大半夜的，怀里温软一团贴着自己，颈间又被她用唇齿细细蹭着，呼吸喷在肌肤上，带着点痒意又烫得人心里发慌。
最难忍的是怀里的人还是遐蝶。
伊卡洛斯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声音都带着点发紧的沙哑。
“遐蝶……你老实一下……”
遐蝶的动作顿了顿，似乎犹豫了片刻。可也就那么一瞬，她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似的，唇瓣从喉结往下移，轻轻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甚至还往锁骨的方向凑了凑，带着点试探的软意，一下下蹭着。
等了这么久，还不让自己开心开心？
(。?v?v?。)
“唔……”
伊卡洛斯倒抽一口凉气，脑子里像有根弦“啪”地断了。
太刺激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真要控制不住了。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手臂一用力，一个翻身就将遐蝶压在了身下。石榻上的绒毛毡垫软乎乎的，倒没让她磕着，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遐蝶瞬间僵住了。
她仰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伊卡洛斯，他的呼吸带着点急促，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碎发垂下来，落在她的额角。
遐蝶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带着眼神都慌了，刚才那点主动的大胆劲儿全没了，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能……能和谈吗……”
伊卡洛斯看着她这副瞬间怂了的模样，眼底翻涌的情绪稍稍压下去些，却还是带着点没散的热意。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泛红的鼻尖，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不……不行。”
他顿了顿，看着她紧张得攥紧了毡垫的指尖，补充道：
“你方才那样‘惩罚’我，而咱们的原作是回合制游戏，所以现在该换我了——我真得惩罚你了。”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屋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还有遐蝶那点带着慌乱的心跳，擂鼓似的响在耳边。
她看着伊卡洛斯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忽然就不那么怕了，只是脸颊更烫，轻轻“嗯”了一声，睫毛颤巍巍地垂了下去。
遐蝶被他压在身下，后背陷在软乎乎的绒毛毡垫里，鼻尖蹭着他带着薄汗的额角，连呼吸都跟着乱了。
伊卡洛斯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点压抑的急切，却又意外地轻柔——先是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带着微凉的触感，像雪落在烧红的炭上，激得她睫毛轻轻一颤。
随即吻慢慢往下移，掠过她发烫的耳尖，落在唇上。不是方才她那样试探的轻啄，而是带着隐忍的深吻，辗转间能感受到他刻意放缓的力道，仿佛怕弄疼了她。
遐蝶下意识抬手抱住他的脖颈，指尖攥着他的发梢，微微仰起脸，红着脸笨拙地回应着。
唇齿相缠的暖意漫开来，伊卡洛斯的吻又渐渐往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他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唇瓣贴着肌肤细细厮磨，偶尔用齿尖轻轻咬一下，留下浅淡的印子，又很快用舌尖舔过，像是在安抚。
遐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每一个吻，都裹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还有刻意压抑的欲望。
他怕失控，更怕弄伤她。
她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鼓起勇气，把脸埋在他的颈窝，用指尖轻轻蹭着他的后颈，算是无声的纵容。
伊卡洛斯在遐蝶纤细的脖颈上留下几个浅浅的红印时，终于克制地停了手。
那印子不深，却像几朵悄然绽在雪地里的红梅，看得他喉结又忍不住滚了滚。
他喘着气撑起身子，鼻尖还萦绕着她发间的花香，胸口的心跳却依旧擂鼓似的乱。
方才压下去的热意还在血液里翻涌，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失控做出什么让两人都后悔的事。
“我……我去喝两口水。”
他哑着嗓子开口，目光没敢再落在遐蝶泛红的脸颊上，只匆匆从榻边起身，脚步都带着点微不可察的慌乱。
遐蝶还陷在方才的余韵里，脖颈处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唇瓣厮磨的瞬间，听见他的话，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化了的雪。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那几处微热的印记，指尖触到肌肤时，脸颊又烫了几分。
伊卡洛斯快步走到桌边，倒了碗凉水仰头灌下去。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稍压下了些心底的燥热，可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方才压抑的轻颤，眼前也总晃着她红透了的眼尾。
哪是真的渴了要喝水。
主要目的，终究还是想离得远些，透透气，好好压一压那股几乎要破闸而出的火。
等胸口的悸动稍稍平复了些，伊卡洛斯才端着空碗转过身，见遐蝶还乖乖躺在榻上，只是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像只受了惊又藏着欢喜的小兽。
他心头一软，走过去在榻边坐下，声音放得柔了些。
“快睡吧。”
遐蝶轻轻“嗯”了一声，却往榻里挪了挪，给她腾出块地方，小声道:
“一起睡。”
伊卡洛斯看着她眼底的依赖，终究没忍心拒绝，脱了鞋重新躺回榻上，只是这次刻意与她保持了些微距离。
可刚躺好，腰就被人轻轻抱住了——遐蝶还是像刚才那样，把脸埋在他胸口，只是这次没再乱动，就是吸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