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象热闹非凡,令人目不暇接。
司马童目睹此景,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沈枭阳,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开口说道:
“怎么样?这般热闹的场景,着实是难得一见吧?”
沈枭阳微微点头,不过当目光敏锐地注意到山下的房屋建筑相较于上次他们前来之时,明显增多了不少之后。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遂开口询问:“小童师弟是否察觉,这地方似乎比我们上次到访的时候规模扩大了许多?”
司马童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意外之色,随即略带钦佩地说道:“没想到枭阳师兄如此敏锐,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一变化!”
说罢,他怕沈枭阳不了解其中详情,便接着解释道:
“我曾听鎏悦姨提及,此次黑潮的出现极为突然,由于未能及时察觉,所以导致了救援未及,从而造成了一些无辜百姓的伤亡。
鎏悦姨心怀愧疚,为了弥补这一遗憾,打算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百姓安置在后山。兴许正因如此,此地才进行了一番扩建吧……”
就在二人专注地望着山下的热闹场景并交谈之际,一道温和且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枭阳、小童,你们来啦!”
二人闻声转过头去,发现来人正是他们交谈中所提到的赵鎏悦。
此时的赵鎏悦,身着一袭与白日里素衣素袍截然不同的黑色中长裙,显得端庄而典雅。一头精心盘起的发丝被一根温润的玉簪牢牢固定。
全身虽未佩戴任何金银之物作为点缀,但那淡雅精致的妆容搭配上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种高贵的气质。
沈枭阳与司马童见状,立刻稍稍欠身,以恭敬的姿态行了一礼,齐声道:“鎏悦姨。”
赵鎏悦轻轻点头,随即微笑着回应道:
“此前情况危急,事务繁忙,还未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们。如今庆典仪式即将开始,你们难得来我这里一趟,我定要好好尽尽这份地主之谊。”
沈枭阳赶忙摆手说道:“麻烦鎏悦姨了,其实我们可以自行逛逛的……”
话未说完,赵鎏悦便急忙打断道:
“欸,先别急着拒绝。若让你们逐个去逛山下的摊位,恐怕还没等你们逛完那些最经典、最具特色的摊位,庆典就已经结束了。
而且,照顾你们是我心甘情愿之事,何来麻烦一说。只要你们在此停留一日,我便会悉心照顾你们一日。”
一旁的司马童看到沈枭阳仍有些迟疑的模样,便转头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听鎏悦姨说,这个地方的摊位众多,其中还有一些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特色精品。若逐个去逛,还真不一定能全部逛完。”
说罢,司马童转头与用赞赏目光看向自己的赵鎏悦相视一笑,那神情仿佛是完成了一项秘密计划。
而沈枭阳则好似并未察觉到这一幕,依旧静静地思考着。
在面对两人的再三恳请之后,沈枭阳经过一番思索,最终不再犹豫,点头答应道:
“那好吧,既然就连小童师弟都这么说了,那也只好麻烦鎏悦姨带我们领略一下江南之地的特色精品了。”
赵鎏悦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那你们可得紧跟我了。我的推荐可是独一无二的哦~”
说罢,她还神秘地眨了眨眼睛,随后转身朝着人群渐渐稀少的下山道路走去。
沈枭阳见状,无奈地笑了笑,随后跟上了司马童与赵鎏悦的步伐,一同朝着山下走去。
待几人顺利下山后,映入眼帘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或悠闲地漫步,或驻足挑选商品,呈现出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司马童看到上次来时还空旷的广场,如今已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填满,不禁感慨道:
“若从山上俯瞰,感觉并无特别之处,但如今走下山来这么一看,才发现鎏悦姨所言不虚。”
话音刚落,一旁的赵鎏悦看到沈枭阳也点头表示赞同司马童的观点后,微笑着解释道:
“其实并非如你们想象的那般夸张,只是我打算带你们去的摊位常常人满为患。
而且除了青山镇的百姓之外,其他人很难找到那几处地方。所以,我们这就出发吧!”
说完,她便朝着一旁人数较少的街道率先走去,沈枭阳与司马童对视一眼,随后紧跟在赵鎏悦的身后。
……
“鎏悦大人。”一阵又一阵路过的百姓们神色恭敬地向着赵鎏悦陆续行礼。
“嗯,你们好。”赵鎏悦也在不断和蔼地点头回应。
一路上,沈枭阳与司马童都快对眼前一幕见怪不怪了。
起初,行人较少时,还见得赵鎏悦与路过的百姓们亲切地打声招呼、聊上几句。
然而,随着行人逐渐增多,她这才不得已改为频繁点头,以回应路人的敬爱之情。
“难道鎏悦姨如此受欢迎吗?”沈枭阳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询问,手中的糖葫芦也不自觉地往嘴里送着。
赵鎏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光芒,但很快便恢复了轻松的笑容,回应道:
“哈哈,要说多受欢迎倒也谈不上。只是平日里帮的忙多了、做的事多了、结识的人多了,百姓们自然就认可我了。”
没等二人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探讨,一旁正啃着肉串的司马童突然询问起朱竹丘的下落:
“鎏悦姨,那个竹侠客呢?我好像一直都没见到过他呀?”
“竹侠客?”赵鎏悦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明白司马童所言何其。
但一旁的沈枭阳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说道:“鎏悦姨,小童师弟说的人应该是朱兄吧。”
经沈枭阳提醒,司马童这才想起那个被他唤作绰号之人的姓名,连忙点头道:“哦,对。是朱竹丘。”
赵鎏悦恍然一笑,随即做出了解释:
“原来是竹丘啊。他呀,他也是青山镇的一员,此刻估计正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陪着他父亲摆摊呢。”
司马童闻言瞬间哗然,“原来他有…”
“欸!”察觉不妙的沈枭阳刚要阻止司马童心直口快的话语,却不曾想司马童已经脱口而出:
“…在这里摆摊啊?”
语毕,司马童一脸疑惑,不明白沈枭阳刚才发出的那道声音是何用意,便问道:
“枭阳师兄,你怎么了?是有话要说吗?”
沈枭阳听到司马童的询问,不禁微微泛红了脸颊,有些尴尬道:“呃……没事。”
原来,沈枭阳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打断之意,是因为他知道朱竹丘与司马童相处得并不十分融洽。
他担心司马童会一时随口,在赵鎏悦面前以及朱竹丘背后议论其是非,从而在被赵鎏悦或朱竹丘本人听到后,产生不必要的芥蒂与隔阂。
然而,他未曾料到,原来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至于一旁的赵鎏悦,此刻在与几位熟悉的老朋友寒暄告别后,终于将目光转向了紧跟身旁的沈枭阳与司马童二人的身上。
尽管不明白他们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意欲何为,但赵鎏悦还是及时出声提醒道:
“准备敞开你们的味蕾吧,江南特色美食的第一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