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城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飞鸽司传来的消息显示,北狄先锋部队三千余人,在先锋官“秃鹫”的带领下,已经抵达距离北疆城五十里的“落马坡”,正在那里安营扎寨,休整待命,预计明日一早就会向北疆城发起进攻。
“秃鹫”是北狄有名的猛将,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惯用一把重达五十斤的狼牙棒,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因其作战凶猛,像秃鹫一样贪婪,故得此名。
议事厅里,楚宴正和众将领商议对策。他指着地图上的落马坡,对大家说道:“秃鹫此来,意在试探我们的虚实。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必须给他一个下马威,打击北狄的士气!”
霍奔立刻站起身,大声说道:“将军,让末将带五百骑兵去迎战!定将秃鹫的首级砍下来,献给将军!”
叶红鸾也说道:“将军,属下愿带领红鸾女兵队在侧翼接应,防止北狄骑兵偷袭!”
楚宴摇了摇头,说道:“秃鹫勇猛善战,且北狄先锋都是精锐,硬拼恐怕会有损失。我们不如在落马坡到北疆城的必经之路‘野狼谷’设伏,等秃鹫进入谷中,再前后夹击,一举歼灭他们!”
众将领纷纷表示赞同。楚宴随即开始部署兵力:“霍奔,你带领三百骑兵埋伏在野狼谷的出口,待北狄骑兵进入谷中,立刻封锁出口,防止他们逃脱;叶红鸾,你带领两百红鸾女兵埋伏在谷两侧的山坡上,用弓箭射杀北狄骑兵;我则带领五百骑兵埋伏在谷口,引诱秃鹫进入谷中。”
“是!”霍奔和叶红鸾齐声应道。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属下愿随您一同出征!”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阿苦。阿苦原本是流民中的一个少年,父母都死于北狄的战乱,他独自一人流落到北疆城,被楚宴收留,留在军营里做了一名小兵。他虽然年纪小,但聪明伶俐,训练刻苦,进步很快,尤其是在骑射方面,天赋异禀。
楚宴看着阿苦,眉头微蹙:“阿苦,你年纪还小,战场凶险,你还是留在城里吧!”
阿苦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将军,我不小了!我父母都被北狄人杀死了,我要为他们报仇!请将军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苏晚在一旁看着阿苦,心中有些不忍,但也佩服他的勇气。她对楚宴说道:“楚宴,阿苦虽然年纪小,但箭术很好,不如让他跟着你,在身边做个亲兵,也好让他历练历练。”
楚宴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就跟着我,切记,战场上一定要小心,不可鲁莽!”
阿苦激动得连连磕头:“谢将军!谢夫人!属下一定听从指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楚宴就率领五百骑兵出发了。阿苦穿着一身小号的铠甲,骑着一匹小马,跟在楚宴身边,脸上带着一丝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他们来到野狼谷口,楚宴让人在谷口故意留下一些散乱的马蹄印和几面破损的旗帜,装作是一支溃败的军队。然后,他带领骑兵们埋伏在谷口两侧的树林里,等待秃鹫的到来。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支北狄骑兵朝着野狼谷的方向奔来,为首的正是秃鹫。他身材高大,骑着一匹黑马,手中挥舞着狼牙棒,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
“哈哈哈!楚宴不过如此!听说我们来了,竟然吓得望风而逃!”秃鹫大声笑道,“兄弟们,加快速度!拿下北疆城,里面的金银财宝、美女奴隶,都是我们的!”
北狄骑兵们也跟着哈哈大笑,一个个士气高涨,朝着野狼谷冲去。
楚宴在树林里看到秃鹫进入谷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随着一声令下,埋伏在谷两侧山坡上的红鸾女兵立刻射出密集的箭雨。北狄骑兵毫无防备,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好!有埋伏!”秃鹫脸色一变,大声喊道,“快!撤退!”
可已经晚了。霍奔带领三百骑兵从谷的出口冲了出来,封锁了北狄骑兵的退路。楚宴也带领五百骑兵从谷口冲了进去,与北狄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楚宴手持玄铁剑,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北狄骑兵纷纷落马。霍奔挥舞着大刀,独眼瞪得溜圆,杀得兴起。叶红鸾带领红鸾女兵,不断地射出弓箭,为骑兵们提供支援。
阿苦跟在楚宴身边,手中拿着一把短弓,紧张得手心冒汗。他看到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既害怕又愤怒。突然,一个北狄骑兵朝着楚宴的后背砍来,阿苦想都没想,立刻弯弓搭箭,“咻”的一声,箭羽正中那个北狄骑兵的咽喉。
楚宴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见阿苦射死了那个骑兵,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样的!”
得到楚宴的夸奖,阿苦更加勇敢了。他骑着小马,在战场上灵活地穿梭,不断地用弓箭射杀北狄骑兵。
秃鹫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又急又怒。他挥舞着狼牙棒,朝着楚宴冲了过来:“楚宴!拿命来!”
楚宴毫不畏惧,手持玄铁剑,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秃鹫的狼牙棒威力巨大,每一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楚宴只能小心应对,寻找反击的机会。
阿苦看到楚宴被秃鹫缠住,心中十分着急。他知道,只要能除掉秃鹫,北狄骑兵就会不战自溃。于是,他悄悄地绕到秃鹫的身后,弯弓搭箭,瞄准了秃鹫的后心。
可就在这时,一个北狄士兵发现了阿苦,朝着他砍来。阿苦躲闪不及,手臂被砍中一刀,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再次弯弓搭箭,用尽全身力气,将箭射了出去。
这一箭,正中秃鹫的后心!
秃鹫惨叫一声,身体一僵,手中的狼牙棒掉落在地上。楚宴抓住机会,玄铁剑一挥,斩下了秃鹫的首级。
“秃鹫死了!秃鹫死了!”北狄骑兵看到秃鹫被杀,顿时军心大乱,纷纷四散逃窜。
楚宴带领骑兵们乘胜追击,斩杀了不少北狄骑兵,缴获了大量的马匹和武器。
战斗结束后,大家都围了过来,看着阿苦,眼中满是敬佩。阿苦的手臂还在流血,但他脸上却带着笑容。
楚宴走到阿苦面前,拿起秃鹫的首级,对大家说道:“此次大败北狄先锋,阿苦立下大功!他年纪虽小,却英勇善战,斩杀了北狄先锋官秃鹫!从今日起,我封阿苦为‘雪鹰都尉’,统领一百名骑兵!”
“谢将军!”阿苦激动得再次跪倒在地,眼中流下了泪水。这泪水,有激动,有自豪,更有对父母的告慰。
大家纷纷向阿苦表示祝贺。苏晚让人拿来金疮药,为阿苦包扎伤口,笑着说道:“阿苦,你真是好样的!以后要更加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
阿苦重重地点头:“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将军和夫人的期望!”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战场上,映得满地的鲜血格外刺眼。但北疆城的军民们却脸上带着笑容,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场胜利,不仅打击了北狄的士气,更让他们看到了战胜北狄大军的希望。而阿苦这个少年,也因为这一战,从一个流民小兵,成长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雪鹰都尉”,在北疆的历史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