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凤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谁会嫁给个活死人啊?”
“你还记得隔壁大队那个猎户吗?”
“记得呀,要不是他多管闲事,那个讨债鬼早就死了,哪还有后来这些破事。咱俩这不是在说给那讨债鬼娶媳妇的事吗,你提那个猎户干啥?”
“那猎户不是有个闺女吗,你说提他干啥?”顾忠实白了唐金凤一眼,暗骂她蠢货。要不是有些事得让她冲在前面,真是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她。
唐金凤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仍是满脑子疑惑。“那猎户不就一个闺女吗,我记得好像叫春燕,好几年前就嫁人了。”
“是嫁人了不假,但她男人去年修河坝,让掉下来的石头给砸死了。春燕就生了俩丫头片子,她男人死后,婆家对她们娘儿仨一直不好。咱们要是请媒人去提亲,春燕保准能同意。她没出门子前就喜欢岳泽,只是当时岳泽没有答应。”
唐金凤满脸狐疑,“你咋对人家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俩莫不是私下有啥来往?”
顾忠实被问的一愣,眼神立刻就有些躲闪。他强作镇定地稳住了情绪,训斥道:“说啥浑话呢,我跟她一个孩子能有啥来往。”
顾忠实的话确实不假,他跟翟春燕是没啥来往,可跟翟春燕的后妈翟寡妇可是来往的很密切呢。
现在一想到翟寡妇那大屁股,他的下身还是会忍不住的一紧。
把翟春燕介绍给顾岳泽,顾忠实是有私心的。一来是因为翟春燕性子软,好拿捏,到时候他说啥就是啥。二来是因为,等翟春燕进了门,他就能光明正大地跟翟寡妇见面了。
当年翟猎户救了顾岳泽,顾忠实为了堵乡亲们的嘴,就提着很多东西去了翟猎户家道谢。哪知刚进门,就被翟猎户的媳妇给迷住了。
那个女人并不是多漂亮,但胜在身材好。腰细腚圆,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直接就扭到了顾忠实的心里。
后来顾忠实隔三差五地就往翟猎户家跑,一来二去地就跟人家媳妇混熟了。
顾忠实这才知道,这女人姓柳,叫柳眉,是个逃难的外乡人。翟猎户是个鳏夫,他媳妇生孩子时难产死了,给他丢下一个闺女。
经人介绍,翟猎户跟柳眉就成了。他俩的结合完全是各取所需,翟猎户需要有人帮忙照顾女儿,柳眉则是需要有个栖身之所。其实跟了翟猎户柳眉也不亏,翟猎户虽然年龄大了点,但隔三差五的就能让柳眉吃上肉。跟那些饭都吃不饱的人家比,柳眉的日子绝对算是好过的。
翟猎户经常进山打猎,好几天才回一趟家,这给顾忠实提供了机会。没过多久,柳眉就在顾忠实的糖衣炮弹下缴械投降了。两人勾搭成奸后,柳眉还给顾忠实生了个儿子。可怜的翟猎户到死都不知道他用命疼的儿子竟然是顾忠实的种。
三天后,戚妤初顺利地收到了设备。同时,部队也安排好了运送顾岳泽的卡车。为了让顾岳泽能躺的舒服点,戚妤初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两床厚实的棉被铺在车厢上。
顾忠实两口子早早地坐进了驾驶室,大队长瞪了他们一眼,来车厢里叫戚妤初。“初初,司机说驾驶室挤一挤的话还能坐一个人。你去驾驶室坐吧,我在车厢里陪着岳泽。”
“大伯,还是您去驾驶室吧。我得跟顾岳泽在一起,随时观察他的情况。”
“那我跟你一起在车厢里吧,正好懒得看见那俩玩意。”大队长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就生气,大家都忙着往车上抬顾岳泽,顾忠实和唐金凤却忙着在一旁数钱,连手都没搭。要不是提前知道部队给了三千块钱,他们只拿到了一千,大队长更得气死。
戚妤初可不想让大队长留下,她还想等车开起来后,把顾岳泽转移到空间的拔步床上呢,不然在车厢里非得被颠簸死。于是,耐着性子劝道:“大伯,不用跟他们置气。车厢里很颠簸,您还是去驾驶室坐着吧。等后半路我要是累了,您再来换我。”
大队长想了想便答应了。
等车开起来后,戚妤初就把顾岳泽带进了空间。她烧了热水,给顾岳泽擦了手和脸,又用新买的刮胡刀给顾岳泽慢慢地开始刮胡子。
“顾岳泽,我还没给别人刮过胡子呢,你是第一个。不过你放心,我的刀法很厉害的,绝对不会刮伤你。”
“上次收到你的信后,我就一直等着你回来看我。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月。你在信上说让我做你对象,我可答应了噢。你可别醒了以后不认账。”
“顾岳泽,你天天这么躺着,是不是很难受啊?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治好你的。”
戚妤初一边给顾岳泽刮胡子,一边自言自语,因为她相信顾岳泽能够听到。
顾岳泽确实听到了,他感觉自己正走在一片茫茫的戈壁上,到处都是飞沙走石,让他睁不开眼,更辨别不出方向。这时,他听到了戚妤初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思念成疾,产生了幻觉。直到下巴处传来细微的拉扯感,他才知道这不是幻觉。他想睁开眼看一看这个日思夜想的姑娘,眼皮却很沉,似乎有千斤重,让他咋睁都睁不开。
“顾岳泽,你的头发长了,你想剪短发啊还是继续留着?我还没见过你长发的样子呢,要不就留着吧。”
戚妤初给顾岳泽刮完胡子,用毛巾把脸上的泡沫和胡渣清理干净,又给他抹了点擦脸油。
“刚给你刮完胡子,皮肤可能有些脆弱,就给你抹了点擦脸油。这个味道挺好闻的,你可别嫌弃。”
顾岳泽长这么大还没抹过擦脸油呢,想不到这东西擦在脸上湿乎乎的,还挺滋润。然后,他听到了戚妤初离开的声音。“难道初初为了照顾我,特意来了京市吗?”
没过多久,戚妤初又回来了。她端着一茶缸灵泉水,拿着一个瓷勺,坐在了床边。
“顾岳泽,你嘴唇都干了,我给你喂点水,你要乖乖地咽下去噢。”戚妤初用左手轻轻地捏住顾岳泽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用右手迅速地舀了一勺水喂进了顾岳泽嘴里,随即就听到了吞咽声。
“不错哦,喝的很好,再多喝点。” 戚妤初如法炮制,给顾岳泽喂了大半缸水。顾岳泽只觉得这水甘甜又解渴,喝完后身体里很舒服。
戚妤初忙完,就躺在了顾岳泽旁边,准备睡觉。从京市到黑省,军卡要开十六个小时。戚妤初怕后半路大队长过来换她,就在空间里睡不成了。
很快,顾岳泽就听到了戚妤初均匀的呼吸声。这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他也跟着睡着了。
司机在路上停了两次,戚妤初感受到车停下来后就立刻带顾岳泽出了空间。大队长见戚妤初躺在顾岳泽旁边睡的很香,叫也叫不醒,无奈地又回了驾驶室。等军卡再次启动时,戚妤初又带着顾岳泽进了空间。
大队长在叫戚妤初时,顾岳泽就醒了。他听到大队长说还有六百多公里就到隆昌县了,也感受到了卡车的晃动。只是很快,他感觉自己又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鼻尖还能闻到淡淡的木香。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伤的太重又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