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研究所楼下，顾清欢解开安全带正要推门，司砚辞拿出一个保温袋，递到她手里，“里面是热乎的红糖姜枣茶，下午冷了就喝，别总喝咖啡。”
顾清欢捏着温热的保温袋，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下，“知道啦，谢谢司先生。”
说完便推开车门，走进了研究所大楼，直到进了电梯，才忍不住低头看着保温袋笑了出来。
研究所的工作一直很枯燥，不过顾清欢很享受研究的过程，中午和林茉在食堂吃了饭，然后下午接着忙。
下午六点半，司砚辞准时出现在研究所门口。
顾清欢刚上车，司砚辞就把甜点盒打开递过去，“你喜欢的抹茶大福。”
“贴心，赞一个。”顾清欢笑着回了一个飞吻。
车停在了巷子口，两个人走向馄饨店时，冬日的晚风带着凉意。
司砚辞很自然地将顾清欢的手揣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驱散了所有寒意。
馄饨店不大，却暖烘烘的，老板熟稔地打招呼，“两位想吃些什么？”
司砚辞看了看招牌，“两碗鲜虾馄饨，其中一碗多加醋和香菜。”
顾清欢坐在对面，看着他熟练地报出自己的喜好，心里更暖了。
没等多久，老板就端着托盘出来了，“两位你们的馄饨好了，这个是多加了香菜和醋的，请慢用。”
司砚辞和顾清欢礼貌的道了谢，然后司砚辞将顾清欢的那一碗放在了她面前，“吹一吹再吃，小心烫。”
顾清欢点点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窗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吃完馄饨，司砚辞开车送顾清欢回家，这次是回顾清欢家。
车子驶进小区，顾清指着前方，“你看，树上挂彩灯了！”
司砚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道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一闪一闪的，像是星星落在了枝头。
“还有半个多月就圣诞节了，应该是你们小区物业提前布置的。”司砚辞停下车，牵着顾清欢的手走在彩灯下，“等你放假，我们去城郊的温泉山庄好不好？那里的雪景很漂亮，还能泡温泉。”
顾清欢点头，“好啊！”
顾清欢和司砚辞在楼下告别，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路灯尽头，才转身上楼。
简单洗漱后便躺进了被窝，临睡前还在想着司砚辞说的城郊温泉山庄的雪景。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钻进耳朵，顾清欢猛地睁开眼。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第一反应是自己洗漱完没关紧卫生间的水龙头，趿着拖鞋轻手轻脚走过去，却发现水龙头紧闭，一滴水都没有。
声音还在继续，像是从头顶传来。
顾清欢循着声源走到厨房，打开灯抬头一看，心瞬间沉了下去。
天花板的角落正往下滴水，水渍已经晕开一大片，墙皮已经被泡得发皱，水珠落在橱柜的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楼上这是遭水灾了？”她喃喃自语，点开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着凌晨三点零七分。
也不能干看着，先去卫生间拿了个盆放在滴水处，接着翻出物业的紧急联系电话拨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值班人员的声音带着困意，说会尽快联系楼上业主并派人过来查看，让她先做好防护。
挂了电话，顾清欢刚想回卧室等消息，却听见卧室里也传来了熟悉的“滴答”声。
她跑去过去一看，床头柜上方的天花板也开始渗水，水珠正滴在床单上，晕出一小片湿痕。
顾清欢手忙脚乱地把枕头和被子挪开，又找了个盆接在下面，看着不断扩大的水渍，心里有些烦躁，本来就有起床气，又是被这种事情闹起来的，心情就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