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上晃晃悠悠走了两圈之后，张景山和秦如月往教室方向走去，莫回则是到操场上一处空旷地带召唤出露西亚。
“就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秦如月单手搭凉棚，望着操场上那两道面对面躬身屈膝摆开架势的身影。
张景山一脸无所谓地说：“不然呢？这么大的太阳，我才不可能留在这里陪着他。你要想去陪着他的话只管去呗。”
秦如月：“嗯……我还是想和你讨论一下你那本子上的那些东西，我对那些东西比较感兴趣。”
张景山看了一眼秦如月，又扭过头：“你也真的蛮奇怪的，喜欢这些东西。”
秦如月双手抱胸，眼眉微微挑起：“我该喜欢些什么什么才不奇怪？”
张景山单手比“八”托住下巴作思考状：“……要我说的话，帅哥美女、花花草草、保养洗护……”
“停停停！”秦如月毫不客气地打断张景山的话：“你这是刻板印象！”
“我知道这是刻板印象，但我会这么想还不是因为我身边大多数女生对那些东西有兴趣？”张景山没有否认秦如月对他的评价。
秦如月墨色的眼眸稍稍转动：“是么？可是我身边的那些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还蛮多的。”
张景山轻叹一声：“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哥架桥，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交集……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一样。”
……
莫回和露西亚持刀对峙。
两人手里的刀是莫回在家里找出来的木制训练刀，刀身三指宽，三尺长，半指厚，没有开刃。
而莫回之前给张景山做核酸用的那把刀是先前任务完成的奖励。
虽然完成任务似乎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鞋底摩擦草地的声音在场中响起，露西亚蹬地前行，果断挥刀向前。
一声脆响，两柄木刀直直地撞到一起，释放出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两人身形同时一退，而后又撞在一起。
当然，这是露西亚将机体输出力量下调到5%的结果，要不然她一刀劈过去能把莫回给掀飞了。
砰！
莫回只感到虎口一阵剧痛，而后手中的刀便被直接挑飞，紧接着便被露西亚用刀尖指着面门。
“你输了。”露西亚放下刀，伸出左手拉过莫回的右手。
莫回大口喘着气：“还是你技高一筹。”
露西亚：“指挥官也不差。”
莫回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休息一下，待会继续。”
不远处，体育馆房顶。
“你儿子不错啊，你教的？”楚曌用胳膊肘顶了顶身侧的叶舒华。
叶舒华摇摇头：“没有，他平时在家都走不了几步的，还练武。”
“无师自通？这么强的吗？他刚刚可是和那个女孩对了三十多刀啊！而且我感觉那儿子应该还能接着对刀，但不知道为什么松手了。”楚曌眼前一亮，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
“你最好别打他主意，我是不会同意他入赘皇家的！”
“诶，谁稀罕你儿子一样的！我告诉你啊，我那闺女……”
“你闺女好像已经被我儿子死党拐走喽……”
“什么！”
……
秦如月眼中忽地一亮：“你说能不能把核反应堆放飞机上，做成核动力飞机？”
张景山表示否定：“这个嘛之前就有人试过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之所以没有做出能够投入正常使用的核动力飞机，不是因为核反应堆不能做到能够放到飞机内的大小，而是核反应堆产生的辐射问题难以解决。
想要屏蔽核反应堆的辐射，需要一米厚的铅板，这样一来会让战机的自重相当之高，让战机难以起飞。”
……
秦如月：“你说坦克是不是可以强化一下反步兵的能力？”
张景山：“啊……这个嘛，我觉得可以给坦克用霰弹，这样坦克就变成一个超大号的霰弹枪了，这样一来坦克的攻击就以点化面，反步兵的效能应该会高很多。”
秦如月：“你是怎么想的，这么cs的想法。”
张景山：“这个……我也就是参考了一下钢珠手榴弹而已。”
……
很快，一个下午就结束了，跟随大部队，秦如月来到了食堂。
在排了十多分钟的队伍之后，秦如月也是打了一素一荤一半素半荤三个菜，端着餐盘在一个角落坐下。
然而，她只是坐着，没有下口开吃。
她还在做心理准备。
东坡肉是长这样的？
她用筷子戳了戳纯肥肉的东坡肉，肉眼可见的油腻，看得她有些犯恶心。
她又看了看一边说芹菜不是芹菜，白菜不是白菜的一盘绿油油的东西。用筷子夹起一片反复打量，看了许久之后才鼓起勇气放进嘴里。
刚一放进去，秦如月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又苦又咸！
强忍着不适感咽下口中的食物，她把目光落到最后的一道菜上面——只有一点鸡蛋渣渣的西红柿炒蛋。
用筷子蘸了一点点汤汁尝了尝……虽然带了点糊味，但好歹也是能吃的。
……
在就着西红柿炒蛋解决掉米饭之后，秦如月便端着盘子准备去倒掉，结果好巧不巧，碰到了高三一班的班主任——何老太。
“诶，你这孩子，怎么能浪费粮食呢！”何老太当即操着尖锐的嗓音指责起来。
秦如月没有回话，只是向她投去一个冷漠的眼神，而后便绕开她接着朝泔水桶那边走。
背后，何老太仍然对着秦如月指指点点：“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吃不了一点苦！想想我们那个时候，有口吃的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诶，你这孩子，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只顾自己走？一点教养没有，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教出来你这样的一个家伙，估计你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啪！
一只不锈钢铁盘直接拍在何老太的脸上，肉油和菜汤糊了她一脸。
不等餐盘落地，秦如月的一只手掌便已经落在何老太的腹部。
“你，有什么资格，贬低我的父母！”
轰！
何老太身形猛地倒退，直直地撞碎身后打饭的窗口，头朝下翻了进去。
“杂碎！”
秦如月留下两个字，便转身离开了食堂。
一身白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