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
莫回检查了一下自己保温杯内水的量：“水不多了，陪我去接水。”
张景山：“接水，每次都要去接水，你每次过去都是跑完晃几圈就上来了——你不知道你有个堂妹？”
“堂妹倒是知道有，但是不知道有个和我同岁的堂妹，只知道有个比我妹妹还小的堂妹。”
莫回站起身，朝着前门走去：“走了，去接水。”
……
“楚月，你真的是莫回的堂妹吗？他都不知道你诶！”
走廊上，刚刚旁听莫回和张景山谈话的苏小玉向秦如月询问。
秦如月扶着围栏，淡淡开口：“我爸爸和莫回的爸爸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人类和妖兽对战，他们是当之无愧的主力。不过战争结束后我爸爸和他爸爸也都没见过面了，他不知道我也正常。”
“这样啊！”苏小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郑佳佳：“那……楚月同学，你为什么会转到我们学校来？我们学校条件也不好啊？”
秦如月先是猛地一顿，而后眼睛一下子黯淡下去，双肩也微微抽动……
“不是……那那那什么……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不回答的！”郑佳佳见楚月大有一种要哭出来的架势，连忙摇头摆手，示意她不必回答。
“班长，你怎么能把新同学弄哭呢！”
郑一零率先发起质问。
其他女生也迅速跟上，问罪郑佳佳。
郑佳佳见状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两只手都要晃出残影了。
秦如月见郑佳佳满脸窘迫的样子，轻轻一笑：“没事。”
这是郑佳佳第一次看见秦如月笑。虽然戴着口罩看不见全脸，但是那双眼睛就给郑佳佳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一直看着我干嘛！”
秦如月非常反感这种盯着她脸不移开的目光，在她的意识里这是一种相当不尊敬的行为。
郑佳佳自然听出了秦如月语气中的厌烦，便迅速移开目光，道了声抱歉。
……
滴——
尖锐的哨声响起，意味着体育课的正式开始。
莫回他们班的体育老师是赵爱胜，是一名有着啤酒肚的体育老师。
这个体育老师也是个传奇人物，曾多次在雷雨天气时被雷劈中，但身体一直无恙。
“体育委员带着做热身运动，然后跑个两圈带队回来！”
赵爱胜背着手下达任务，墨镜之后的眼珠将学生们扫描了一遍。
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穿着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女生。
“诶，那个同学，你怎么没穿校服啊？还穿个裙子过来！”
“老师，她今天下午第一节课刚刚来！”不等秦如月本人作出反应，郑佳佳已经做出了回答。
“这样……你还带着口罩，生病了是吗？那就去一边坐着……还是去走几圈吧，得动动，老坐着也不好。”
赵爱胜背着手转过身，摆摆手示意孙跃州开始。
在进行了一段极其之敷衍的热身运动之后，孙跃州便带着一班人去了操场上开始慢跑。
然而由于缺失监督，操场上更多的人是在散步，而非慢跑。
其中自然包括莫回和张景山。
“堂哥，同桌，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里走，也生病了？”
秦如月背着手款款而行，长发同裙摆一起随风飘动。
莫回没有回答秦如月的问题：“你的关心我可担不起啊！”
秦如月：“这有什么担不起的，难道当哥哥的被妹妹关心了会折寿？”
莫回耸耸肩膀：“这是兄妹的问题么？”
秦如月嘴角微微抽动，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但仍然露出平和的笑容：“哥哥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喂，你们两个打什么谜语？”二人身后，张景山不满地嚷嚷。
“那么大声干嘛？”莫回不满地瞪了一眼张景山，而后又面向秦如月：“我妈让你过来的？这里教不了你什么东西吧？”
秦如月：“嗯，不清楚……妈妈和叶姨背着我就把我给安排了……物化方面的知识那些老家伙没教过我，在这里可以学一些作为补充。”
“是吗……物化不好学的。”
“学习嘛，不管什么学科，学得马马虎虎都很简单，要学的好的话都不容易……除了那种先天学习圣体。
我对于物化的需求也就是但当涉猎而已，不需要有多好的成绩，毕竟我以后的轨迹已经固定了，物化的知识用不上太多。”
“不是，那你过来学物化干嘛？”张景山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嗯……来体验一下生活而已，我已经获得九龙大学的政法和金融博士学位喽！”
“那你真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个破学校的条件那是又臭又烂……你刚刚说什么？双博士学位！”
张景山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只鹅蛋。
秦如月：“对啊，所以我过来就是补充一下在物化方面知识的空缺，顺便感受一下高考的氛围而已。”
张景山脸已经黑得透透的了，用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开口：“啧，那你之前……你这是有多……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如果只是了解个皮毛的话其实完全没必要来学校，自己在家里学就好。”
“可是自己学万一学的错的怎么办？”
张景山翻个白眼，吐槽道：“学校里教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上物理课经常是上节课刚教的新知识，下节课就要被推翻……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们目前被接受地最广泛的理论的。”
秦如月：“这……大概是要教授你物理理论的发展历程，也告诉你要勇于质疑现有的理论？之前不就是有个国际上很有影响力的老教授搞了个假的癌症理论吗？直接让全球的癌症研究走了十多年的弯路！最近刚刚被推翻！”
莫回点点头：“是啊，卓哥不是每次都会问我们想想有哪里不太对吗？
说起来，这个周末你回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关于家用核反应堆的宣传视频？那东西直接给我整乐了！那种东西放在家里是嫌自己命太长吗？还是想要吸收伽马射线成为绿巨人？”
秦如月瞪大眼睛：“啊？这东西……《九龙律》是不允许个人持有铀的，就算理论上可以，法律也不允许啊！”
莫回点头：“是啊，所以很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