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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山?”

这仨字儿像颗生锈的钉子,直接楔我嗓子眼里了。我咳了两声,咳出来的气儿都是干的。那破地方还能叫山吗?顶塌了,半拉山体都陷进去了,陈守拙的骨灰估计都跟石头渣子拌一块儿了。现在回去?嫌命太长?

娘靠着棵树站着,左腿虚点着地,脸色白得跟糊墙纸似的,但眼神没散,里头那点硬邦邦的东西还在。“就那儿。后山旧矿洞,你爹头一回让血晶石‘活’过来的地方。他说那底下是主灵脉,这一片所有‘门’的根。”

柳青正蹲在溪边搓胳膊上的一道血口子,水冲得她嘶嘶抽气。闻言抬起头,“主灵脉?陈老笔记里提过一嘴,说老鸦山的灵脉像棵歪脖子树,其他祭坛都是它身上长的瘤子。砍了瘤子,树还活着。”

“所以牧羊人才把净化之源塞那儿。”娘喘了口气,额头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亮晶晶的,“最脏的地儿最干净。灵脉自个儿乱哄哄的能量,正好盖住净化之源的动静。公司那帮人掘地三尺也找不着。”

我脑子跟团被猫抓烂的毛线似的,理不出个头绪。回去?回那个鬼地方?李司监死前瞪着眼的样子,还有裂缝里伸出来的那只惨白的手……这些画面跟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人在里头敲钉子。

“就算真去了,怎么找?”我嗓子发紧,“矿洞早塌成一片了,石头摞石头。”

娘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个东西。不是U盘,是块薄铁片,巴掌大,边儿都磨秃了,上头刻着些弯弯绕绕的细线,像电路板,又像小孩瞎画的地图。

“你爹留的。”她把铁片递过来,“用血。”

我接过来。冰凉,压手。翻过来,背面俩字儿:“怀山”。我咬破食指——这动作现在熟得跟吃饭似的。血珠子滴上去,没流开,直接渗进去了,跟海绵吸水一个样。几秒后,那些细线亮起来,暗红色,像皮下的血管。光流着流着,最后在铁片面上拼出个立体的山形。

是老鸦山。每道沟每道坎都清清楚楚。有个红点在一处标着“旧矿道-深区”的地方,一闪一闪。

“矿洞没全埋。”娘指着红点,“你爹当年私下挖了条路,直通灵脉心窝子。只有血亲的血能叫醒这图,也只有共鸣者能叫开门。”

柳青凑过来看,眉头拧成个疙瘩。“就算找着了,怎么毁?上回炸祭坛,是靠血晶石和逆晶石对撞。现在两样都没了。”

娘顿了一下。“你身子里还有剩的。血晶石碎了,但‘根’扎在你肉里。源核那摊东西,你也吸了点。现在的你……”她看着我,眼神沉甸甸的,“自个儿就是个不规矩的能量罐子。”

这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来。我低头看胸口,那些淡粉色纹路还在,只是浅了。“你是说,让我当人肉炸弹?”

“不是。”娘摇头,声音有点发涩,“是钥匙,也是锁。净化之源是‘门’那头来的玩意儿,要毁它,得用同样从那头来的劲儿——就是你身子里混不吝的那股。可过程……悬。你未必控得住,可能被那劲儿反吞了。”

“反吞了会咋样?”

“不知道。”娘直直看着我,“没人试过。你爹当年也就猜猜,写在他留给我的信里。他说,真到了这一步,让你自己拣。”

自己拣。说得多轻巧。我拣了,娘咋办?柳青咋办?影镇那些死在火里的人,路上那些没了的人,这笔账又怎么算?

林子里起风了,吹得树叶哗啦啦响,跟好多人压着嗓子说话似的。远处直升机的声音早没了,可这片静更瘆人。公司的人肯定还在搜山,只是暂时被林子挡住了。

“去。”我说。声儿不大,但自个儿听着挺清楚。

娘眼圈红了,但没掉泪。她点点头,把铁片仔细揣回去。“拾掇拾掇,这就走。等不到天亮了。”

没啥可拾掇的。水袋丢了,干粮就剩柳青包里半块硬得能砸死人的饼。武器倒还有——我的短刀,柳青的匕首,还有从那个死守卫身上摸来的手枪,子弹是满的,但就这一个弹匣。

柳青又撕了截袖子,给娘重新绑伤腿。我走到一边,扒开衣服看胸口。纹路是真淡了,不细看几乎瞅不见。但我能觉着皮下面有东西在流,温吞吞的,像睡了没醒的火山。手按上去,能感到一丝丝有节奏的搏动,跟心跳不一个劲儿,更慢,更深。

这就是我爹留的“产业”。血晶石的根,源核的渣,加上我这条命,全搅一锅里了。

重新上路。方向往南,回老鸦山。路比来的时候更难走,山陡林密,好些地方根本没路。娘走不动,多半时间靠我和柳青轮流背。她轻得吓人,骨头硌得我肩膀生疼。

走了一天,黄昏时找个石缝歇脚。柳青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拎着俩死兔子,毛上血糊糊的。“套着的。”她就说了仨字,开始剥皮生火。

火堆烧起来,总算有点热乎气儿。兔子肉烤得滋滋冒油,没盐,但饿狠了吃啥都香。我们分着吃了,连骨头都嚼碎咽了。

夜里轮值守着。我守前半夜,坐在石缝口,看着外头黑黢黢的山林子。月亮被云遮了,只有几粒星星。风里传来不知啥野兽的嚎叫,拖得老长,听着心里发毛。

后半夜柳青换我。我躺下,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顾明那张又年轻又苍老的脸,他说“三十六年,够本了”。还有红姑冲出去时的背影,被探照灯打得雪亮,然后被子弹吞掉。

这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眼皮里头。

天快亮时,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不是柳青,是个男的,声儿熟。我睁开眼,石缝里只有娘和柳青匀溜的呼吸声。但那声儿还在,很轻,像贴耳朵边上说的:

“小山……别去……”

是爹的声儿。我猛地坐起来,心咚咚地撞。石缝里空荡荡的,只有火苗在石壁上投下晃悠的影子。

幻听?还是血晶石残渣在作怪?

娘也醒了,看着我。“咋了?”

“没事。”我摇摇头,又躺回去,可再也睡不着了。

第三天下午,我们翻过最后一道山梁。前头,老鸦山的影子出来了。

跟记性里不一样了。山顶缺了一大块,像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塌下去的地方露出黑乎乎的、烧焦的石头,像道难看的疤。整座山裹在一层灰蒙蒙的雾里,看着死气沉沉。

“灵脉乱套了。”柳青眯着眼看,“山体炸坏了,地底下的劲儿漏出来了。这雾……是‘灵瘴’,吸多了眼前冒花花,厉害的肺会变石头。”

她从包里翻出三块布,用水打湿,递给我们。“捂严实。尽量别吭声,少喘气。”

湿布捂脸上,一股子土腥味混着铁锈味。我们开始下山,往老鸦山摸。越靠近,雾越浓,能瞅见的道儿不到十步。地上的草啊树啊也变了样,叶子拧着,颜色发乌,有些还长着瘤子一样的疙瘩。

走了一个时辰,到山脚了。原先上山的那条土路早让泥石流冲没了,到处是碎石和倒下的树。空气里的铁锈味浓得呛鼻子,湿布都快挡不住了。

铁片上的地图又亮了。红点指的方向,在山体东边,那儿本来是片陡崖,现在塌了半边,露出底下个黑窟窿。

“就那儿。”娘指着窟窿。

我们手脚并用爬过去。洞口不大,刚够一个人猫腰钻。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有风从深处吹出来,带着更冲的铁锈味和……一股奇怪的甜腥气,像放久了的血。

柳青点着火折子。火苗跳着,照亮洞壁。不是天生的山洞,壁上有人凿过的印子,还有锈烂的铁轨和矿车架子。这就是爹当年干活的老矿道。

顺着矿道往里走。路不好走,有些地方塌了,得搬开石头才能过。越往里,越凉,洞壁上开始长东西——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摸着冰手。是血晶石的伴生矿。

走了大概半个钟头,前头没路了。一堵石壁挡着,严丝合缝,看不出门的样儿。

“图上就是这儿。”娘说。

我走到石壁前,用手摸。石头面糙,但有块地方摸着不一样——滑溜点儿,温度也高点。我把手掌按上去,闭上眼,把精神头都聚过来。

皮底下那股暖流开始动了,顺着胳膊往手掌跑。按在石壁上的手心开始发烫,那些淡粉色的纹路又浮出来,发着暗红的光。

石壁震了。不是全震,就我手掌按着的那块在抖。接着,石壁面上裂开纹,纹路蔓延,勾出个门的形状。然后,门往里滑开了,一点声儿没有。

门后是朝下去的台阶,窄,刚够一人过。台阶两边墙上嵌着发光的石头,暗红色的,跟血晶石一个色儿,把台阶照得一片血红。

我们一个跟一个下去。台阶长,螺旋着往下,走了少说十分钟才到底。底下是个大山洞,洞顶老高,吊下来好些钟乳石,有些还在滴水。山洞当间儿,有个水潭,水是暗红色的,像一大池子血,平得没一丝波纹。

水潭正当中,飘着个东西。

拳头大小,形状不规矩,通体透亮,像水晶,但里头有光在转——不是单色,是七彩的,慢悠悠地旋着,像个小号的星河。它没东西托着,就那么飘在水面上一尺高的地方,自己转着。

“净化之源……”娘小声念叨。

是真好看。好看得不真实,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瞅着它,心里的烦、怕、累,好像都给抹平了。一股子安生的、昏昏欲睡的劲儿漫上来。

“别瞅!”柳青突然低喝,一把把我脑袋扭开,“它在勾魂!”

我一激灵,清醒了。后背全是冷汗。再瞅那玩意儿,还是好看,但好看得邪性,像诱饵。

“咋毁?”我问娘。

娘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头是几根金属针,细长,闪着冷光。“你爹留的‘断流针’。插进净化之源的心口,能断了它跟灵脉的勾连。可必须插准能量‘结’上,歪一点儿,里头的劲儿就得炸。”

她把布包递给我。“只有共鸣者能摸着‘结’在哪儿。看你的了。”

我接过针。金属冰手,扎人。走到水潭边,低头看。潭水不深,能看见底下的石头,也都是暗红色的。净化之源飘在正当间儿,慢慢转着。

闭上眼,感觉皮底下那股暖流。它现在活泛了,像被啥东西吸着,朝净化之源那边涌。我跟着这感觉,慢慢抬起手,指尖对准那玩意儿。

能“看见”。不是用眼,是另一种更直接的知道。净化之源里头,那些七彩的光不是乱转的,它们顺着固定的道儿走,在心口位置聚成一个点——一个亮得刺眼、晃得厉害的点。

那就是“结”。

我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一根断流针飞出去。

针在空中划了道银线,准准扎进净化之源。没声儿,没光变,净化之源还在转。但里头那些光的道儿乱了,开始互相撞。

管用。

我又甩出第二根、第三根。每多一根针,光的乱劲儿就加一分。净化之源转慢了,面上裂开细纹。

就在我要甩第四根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真够情深的。”

我们猛回头。山洞入口那儿,站着三个人。打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板正的黑西装,打着领带,手里拎着把银亮的手枪。他后头俩穿战术背心的壮汉,端着冲锋枪。

男的没见过。但柳青的脸唰地白了。

“主教……”她声儿都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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