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国际。
手机充上电，开机。
熟悉的启动画面亮起。
萧然没有先理会那些不断跳出的未读消息提醒，首先在通讯录里找到了“爷爷”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了，传来一个慈祥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小然啊？今天怎么想起给爷爷打电话了？你回来了吗？”
“爷爷，”萧然的语气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丝晚辈的依赖和亲切。
“刚忙完一段，想您了，就打个电话问问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好着呢！能吃能睡，早上还跟你张爷爷下了两盘棋，全赢了！”
爷爷的声音带着笑意，“你那边呢？工作还顺利吗？别太累着自己。”
“都挺顺利的，您别担心。”
萧然报喜不报忧，“就是可能又要出一趟差，时间不长，大概一个月左右。”
“出差啊？行，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地方记得报个平安。”爷爷细细叮嘱着。
“哎，知道了爷爷。您也多注意身体，降压药按时吃。明天过来陪您吃饭！”
萧然又和爷爷聊了几句家常，才在爷爷“好好好，你去忙吧”的声音中挂断了电话。
刚结束和爷爷的通话不到一分钟，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萧然看了一眼屏幕，林薇的名字在跳动。
他按下接听键。“喂，薇薇，你好！”
“然哥！你这几天玩失踪啊？”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我前前后后打了你七八个电话，全是关机！”
两人之前交往了几次，现在称呼起来都比较熟络了。
“抱歉抱歉，”萧然赶紧解释，“临时去了个特别偏远的山区，那边根本没信号，今天刚回来。”
“山区？你现在业务范围这么广了？”
林薇将信将疑，但也没深究。
“算了，人回来了就行。之前不是跟你说有个规模不错的古董拍卖会嘛，本想邀请你一起去看看，结果倒好，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只好我自己去了。”
“真遗憾，错过了。下次有机会一定会陪你！”萧然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心中也存着一点不好意思，毕竟之前是答应了人家。
“光说遗憾可不够！”
林薇笑道，“今晚有空吗？罚你请我吃饭，算是补偿。”
萧然想了想，晚上确实没什么安排，当即点头。“好，地点你定，定好了发我就行，晚上请你吃大餐，算是赔罪，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那我晚点联系你。”林薇满意地挂了电话，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心里还有一点窃喜。
其实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
像个她这种千金大小姐，啥东西没吃过？
手机刚放下，还没等萧然喘口气，铃声又响了。
这次屏幕上跳动着“和尚”两个字。
萧然嘴角微扬，接通电话。“和尚，你这电话掐得挺准啊。”
“然子！你小子可算开机了！”沙邦国那大嗓门立刻震得听筒嗡嗡响。
“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富婆绑架到太平洋小岛上了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萧然笑骂，“找我啥事？又想推销你那堆破铜烂铁了？”
“什么叫破铜烂铁！那都是光荣退役的老兵！而且都是大杀器，就你那些非洲黑兄弟用，足够！这么优惠的价格，你就知足吧！”
沙邦国抗议道，随即语气一转，“说真的，然子，最近手头紧不紧？帮兄弟消化点库存？我这季度指标还差一大截呢。”
萧然心中暗笑，这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你运气不错。我这边刚接了个大单子。”
“多大？”沙邦国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
“两个师，满编，大概三万人的装备。后续可能还有五个师，需要全部武装！”萧然语气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沙邦国难以置信的惊呼：“我艹！两个师？之后还有五个师！真的假的？然子，你是我亲哥！不，你是我亲爹！你在哪儿？在家吗？我马上过来！”
“在家，辉煌国际。你过来吧，详细面谈。”
“等我！二十分钟！不，十五分钟！”沙邦国几乎是吼着挂了电话。
开玩笑，七个师的存货装备甩出去，自己肩膀上不多一颗星，装备部庞部长都不好意思。
果然，不到一刻钟，门铃就像被撵着一样急促地响了起来。
萧然打开门，沙邦国顶着个光头，喘着粗气站在门口，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光。
他手里还拎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罐啤酒和一点熟食。
“快，快让我进去！”沙邦国挤进门，把袋子往玄关柜子上一放，“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哪个大土豪这么敞亮？”
萧然关上门，走到客厅沙发坐下。“背景比较敏感，你就别打听了。反正，客户不差钱，要求就一个，快，而且要保证质量。还是老规矩，优先要你们那些退役封存的库存货。”
“明白！规矩我懂！”沙邦国拍着胸脯，顺手从袋子里拿出两罐啤酒，扔给萧然一罐，“武器清单呢？你心里肯定早就有谱了。”
萧然接过啤酒，没打开，从旁边拿出了一张提前打印好的清单。
“单兵武器是基础。81式突击步枪，主力，数量按三万人配。配套的子弹，至少先按五个基数备。67式木柄手榴弹量大从优，40火箭筒和56式班用机枪配属到每个班，85式狙击步枪配至连一级。排一级重火力，配56式82毫米迫击炮。”
沙邦国一边看一边用粗手指点着清单：“没问题！81杠库存充足，性能稳定，都是全新的封存货，比老56强太多了。其他的都是常备货，我调拨起来也快。”
“炮兵是重点！”萧然指着清单下面部分。
“107毫米火箭炮，多来点，这玩意火力覆盖效果好。152毫米加农榴弹炮，155毫米榴弹炮，也要。配套的炮弹你看看能配套多少，尤其是底排弹、榴弹，种类尽量齐全。”
“107火没问题，管够！152和155……”沙邦国摸了摸光头，“师属重炮，这东西动静大，上次的仓库已经被你清空了，调拨手续得费点劲，不过问题不大，都是老型号了，放在仓库也是生锈。”
他像是想起什么，身体往前倾了倾：“对了，你这客户规模不小了啊。重炮都要了，反装甲能力不考虑考虑？打坦克的家伙，我这边也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