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底问色:茶尽余温里,笑语藏分寸
(场景:三月二十四日四更末,利州城西悦来客栈客房内。风停雨歇已有半晌,窗外残月的清辉透过窗纸,在床榻边织了层薄银,连地上那柄匕首的冷光,都被帐内未散的热意烘得柔了些。帐幔半垂,黄蓉软着身子靠在秦爷臂弯里,鬓发还沾着细汗,身上盖着半幅锦被,露出的肩头泛着未褪的粉。)
风停雨歇后,帐内的动静终于缓了下来,只剩两人交缠后的轻喘,混着窗外偶尔掠过的夜虫声,格外安静。秦爷指尖还在黄蓉腰侧轻轻蹭着,见她没再像先前那般躲闪,反倒多了几分慵懒的软,心里那点得意便忍不住冒了出来,低头贴着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戏谑:“黄姑娘,方才也尝过了,我这擎天木的成色,比那吕胖子如何?”
这话问得直白,没半分遮掩,黄蓉原本就没褪尽红的粉面,瞬间又烧得像霞,连耳尖都泛着滚烫的热。她往锦被里缩了缩,避开秦爷探究的目光,指尖攥着被角,犹豫了片刻,还是据实以答,声音轻得像蚊蚋,却字字清晰:“成色……比吕将军稍逊半分,少了些实打实的沉劲。但你用的技法,倒比他略胜一筹,没那么粗蛮,也……也更懂挑人软肋。”
这话既没刻意讨好,也没藏着掖着,听得秦爷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黄蓉身上,让她又忍不住缩了缩。可转念一想,方才秦爷追问擎天木成色时那般直白,自己也没必要一直羞赧着,便咬了咬唇,抬眼看向他,眼底还带着未散的迷离,语气却多了几分反问的俏:“你倒好,追问起成色来没完。那我倒要问问秦爷,方才你喝了我那么多‘茶’,到底……味道怎么样?”
这话一出,黄蓉自己先红了眼尾,赶紧移开目光,秦爷闻言,愣了愣,随即竟真的皱着眉琢磨起来,片刻后才开口,语气竟带着几分品评茶品的认真:“味道?自然是绝无仅有。你这茶初时像江南最嫩的雨前茶,带着点清润的甜;后来又添了些绵密的香,比雨后春芽还鲜,倒是正对我的胃口?”
黄蓉做梦也没想到,秦爷竟还一本正经地品评起她“茶”的味道来,听得她脸颊瞬间烧得更旺,连脖颈都泛着粉。她心里清楚,这话听来满是极力恭维的意味,可抬眼看向秦爷时,却见他眼底没有半分戏谑的假,反倒带着几分回味的真,倒不像是作伪。
“呸!”她当即啐了他一口,粉拳轻轻捶在他胸口,语气里满是羞恼,粉面红得若霞色漫过,“那东西能喝吗?亏你也下得去口,竟还说得这般坦荡,连品评都有模有样!”话虽带着嗔怪,力道却轻得像挠痒,尾音还裹着点未散的软,没半分真生气的样子。秦爷被她捶得愈发开怀,没等她再说什么,忽然俯身,扣着她的后颈就吻了上去——他嘴上还带着未散的那茶味道,混着他身上的酒气,一下就裹住了她的唇。
黄蓉彻底慌了,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尝到这羞人的味道,身子猛地往后缩,双手抵在他胸口想挣开,可秦爷的力道却收得极紧,让她连半分空隙都钻不出去,只能任由那股陌生又羞耻的味道,顺着唇齿往喉咙里钻,连呼吸都乱了。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秦爷才终于放开她,黄蓉猛地偏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想开口,就觉得舌尖还残留着那股味道,既没有秦爷说的清润甜香,反倒带着点黏腻的腥,让她胃里一阵发紧,忍不住皱起眉,抬手捂住嘴,竟生出几分恶心来。她咽了咽口水,强压下那股不适感,眼神里满是羞愤与窘迫,声音哑得发颤:“秦爷,你……你太过分了!哪里像你说的那么好,这味道……简直让人难受!”
秦爷却半点不觉得理亏,反倒凑过去,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里满是歪理,还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姑娘这话就不对了,不是味道不好,是你自己放不开罢了。你想啊,这‘茶’是你身上独一份的,沾着你的气,裹着你的软,旁人求都求不来,哪来的难受?再者说,方才你自己都身不由己斟了一杯又一杯,若真不好,身子怎会这般诚?”
他顿了顿,指尖又蹭了蹭她的脸颊,笑得更坏:“还有啊,你觉得腥,是没品出里头的门道——就像喝陈年的老酒,初尝觉得烈,细品才知香;你这‘茶’也是,我品的是里头的鲜,是独一份的滋味,可不是单论舌尖那点腥。再说了,我若不这么做,你怎知自己的‘茶’到底是什么味?总不能只听我夸,却不亲身体会吧?”
黄蓉听着他一套套歪理,气得胸口发闷,又忍不住再舔了舔舌尖,想再确认到底有没有他说的味道,可舌尖残留的依旧是那股黏腻的腥,半点清润甜香都没有。她皱着眉偏过头,避开秦爷的触碰,语气里满是不服气的窘:“别扯这些歪理!我再怎么体会,再怎么细品,也没觉出你所说的雨前茶甜、春芽香,只觉得……只觉得还是难受,半点好滋味都没有!”
话刚落,嘴上那股腥气就像更浓了些,顺着舌尖往喉咙里钻,黄蓉越来越觉得受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捂住嘴,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前倾,一阵干呕涌了上来。她也顾不上羞赧,双手用力推着秦爷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急切的慌:“放开!快放开我,我要去漱口,再这样我……我要吐了!”
秦爷见状,也没再拦着——他心里清楚,这要是真让黄蓉吐在床榻上,前半夜的暧昧热意全没了,反倒大煞风景,不值当。他松了扣着黄蓉后颈的手,还顺手扶了她一把,语气里带着点调侃的笑:“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小心摔着。”
黄蓉哪有心思听他打趣,撑着发软的身子下床,踉跄着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就往嘴里灌,反复漱了好几口,直到舌尖那股腥气淡了些,胃里的翻涌才平复下来。她抹了抹嘴角,转身就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指尖还带着点未散的颤,只想赶紧穿好衣服离开这让她又羞又窘的地方。
可秦爷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靠在床头,看着她慌乱穿衣服的模样,指尖轻轻敲着床沿,半点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他方才不过是小憩片刻,攒了点力气,想着还要跟黄蓉来二回,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回去?见黄蓉已经套好了外衣,秦爷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回自己怀里,力道不重,却让她挣不脱,语气里满是戏谑的笃定:“穿这么快做什么?天亮还早,我还没歇够,你这就要走,是觉得方才不够尽兴,还是故意扫我兴致?”
黄蓉被拉得一个趔趄,撞在秦爷胸口,下意识就想挣扎,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后推,可她身子本就被折腾得软了大半,秦爷又故意用指尖蹭了蹭她腰侧的软肉,不过几下,她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般,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连脊背都软下来,靠在他怀里没了劲。秦爷看着她这副服软的模样,眼底的戏谑更浓,竟直白地追问了一句:“怎么不挣了?老实说,方才跟我折腾,你做得爽不爽?”
这话问得露骨又直白,黄蓉的脸“腾”地一下又红透了,连耳根都泛着滚烫的热,赶紧将脸埋在他胸口,不敢抬头看他,声音细得像要融进空气里,满是羞窘:“你……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秦爷却不依不饶,指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语气里满是不容躲闪的促狭:“问你就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方才你叫得可不算轻,怎么这会儿倒害羞了?”
黄蓉被他逼得没法,又实在没力气再争辩,只能放软了语气,声音哑哑的,带着点无奈的恳求,连尾音都裹着软:“秦爷,别闹了,我……我真的不能再折腾了,哪还有心思说这些。”
秦爷指尖一顿,倒来了点兴致,故意收紧手臂,追问得更紧:“哦?方才还想着挣着走,怎么这会儿就服软了?先把爽不爽的事说清楚,再讲为什么不能再折腾。”
黄蓉抿了抿唇,脸颊还烫着,只能含糊地应了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哪有什么爽不爽,只觉得累得慌。”说完赶紧转移话题,指尖攥着他外衣的衣角,句句都是实情:“真的不能再闹了,一是我自己实在受不了了,方才折腾半宿,身子早软得像没了骨头,再闹下去,我怕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二是行辕里还等着我呢,粮草调度、兵卒排布,一大摊子事都得我拿主意定夺,要是夜里再折腾,白天哪还有精力办这些正事?总不能为了一时痛快,误了要紧事。”
秦爷听得明白,却半点没松口——他既不肯放黄蓉就这么走,也知道真逼得太狠,闹得她翻脸,反倒没了意思。沉吟片刻,他忽然勾着唇角笑了,语气里满是算计的笃定:“我也不逼你,咱们各退一步。二回我不跟你耗着,速战速决,不耽误你天亮办事,如何?”
黄蓉愣了愣,随即就懂了他的意思,刚想摇头拒绝,可身子被他牢牢圈在怀里,连动都动不了,知道再犟下去也走不成,只能咬着唇,算是默认了。秦爷见状,也没再废话,指尖一扯,就将她刚穿好的外衣褪了大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次没再用那些慢腾腾的撩拨手段,甫一上阵就没了拖沓。
帐幔被撞得轻轻晃荡,床榻发出细碎的声响,很快就被肉体相撞的沉响盖过。黄蓉本就软着身子没力气,没几下就被折腾得没了章法,先前还忍着的闷哼,渐渐破了喉咙,成了不受控的大呼小叫,气音裹着颤,混着窗外偶尔的虫鸣,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抓着秦爷的肩膀,指节泛白,连脚趾都蜷紧了,那些没说出口的累与慌,全碎在一声声呼喊里,直到秦爷终于收了力道,她才像脱了力般,瘫在床榻上,大口喘着气,连睁眼的劲都没了。
秦爷翻身躺在她身侧,还顺手将半幅锦被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黄蓉摊着手脚,那处残留的黏腻蹭在床褥上,有些不舒服,可她实在没力气动弹,连起身清理的念头都懒得有——眼下最重要的,是抓紧这仅剩的些许时辰,眯着眼睡一会儿,不然天亮了,怕是连应对行辕琐事的精力都没有。她侧过身,背对着秦爷,将脸埋在枕头上,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的酒气,却没心思再计较,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连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