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初的寒潮来得猝不及防,联防谷的桑田都犯了难——天气预报说三日内有暴雪,七村的桑苗虽盖了护根帘,但幼苗枝干怕冻裂,而且云溪村的干草储备不够,清溪村的防风沟还没挖完。“这雪要是下大了,苗枝冻坏,明年就少收一半果!”云溪村的老人急得拍腿,阿豆也攥着桑枝帘边角:“我们村还有去年晒的干草,能送过来!”
阿桃翻着《寒月谷守护录》的“冬桑防霜雪”页,柳玄的手注很及时:“寒潮需‘护枝+防风’,可捆桑枝做防风障,苗枝裹蚕丝布防冻裂;各村物资互通,缺啥补啥,莫让一村独担。”话音刚落,风溪村的村长就推着车来了,车上堆着捆好的干草和桑枝:“我们村早备了干草,还编了桑枝捆,能当防风障!”
北沟村的李伯也扛着布包赶来,里面是撕好的蚕丝布:“这是去年缫丝剩下的布,裹在苗枝上,又软又防冻!”西坡村的王大叔则拎着铁锹:“我们村汉子多,先帮清溪村挖防风沟,再去其他村搭帐子!”
林砚和苏清寒很快分了工:1. 风溪村、云溪村送干草补护根帘,教其他村用桑枝捆搭防风障(每三株苗围一圈,挡西北风);2. 北沟村教裹蚕丝布(从枝干底部往上缠,留细缝透气);3. 清溪村、西坡村挖环形防风沟(绕桑田外围挖,深一尺,积雪融水不淹根);4. 孩童们跟着阿木捆桑枝、递蚕丝布,阿豆还教其他村孩子插“防冻标记牌”(红牌标幼苗、蓝牌标成苗)。
阿豆蹲在桑苗旁,帮着裹蚕丝布:“李伯,布要缠多紧才好?”李伯示范着绕圈:“别勒太实,枝秆要透气,冻不着就行!”小石头则跟着挖防风沟,清溪村的村长教他:“沟底要平,雪水顺着沟流出去,才不会泡着根!”没过多久,七村的桑田外围都立起了桑枝防风障,幼苗枝干裹着雪白的蚕丝布,像穿了层暖衣。
晌午时分,干草补满了所有护根帘,防风沟挖完了,桑枝障也搭得整整齐齐。风溪村的妇人这时拎来竹篮,里面是桑木炭烤的红薯:“天儿冷,吃个热红薯暖身子!我们村还烧了些桑木炭,能给守田的人烤火!”
阿桃摸了摸裹着布的苗枝:“这布和障子能扛住暴雪,等雪化了,再松一松布,免得枝秆闷坏!”清溪村的村长望着风溪村送来的干草,感慨道:“以前都是我们帮别人,这次风溪村主动送物资,真是一家人了!”
傍晚时,寒潮的冷风刮了起来,孩童们举着蚕丝灯巡田,灯光照在桑枝防风障上,能看见障子把风挡得严严实实,裹布的苗枝没一点晃动。阿豆拉着小石头的手,指着自己搭的防风障:“石头哥,明年我们村编更多桑枝捆,帮大家一起搭帐子!”小石头点头,从兜里摸出个桑木炭做的小暖手炉:“给你!烤着手,巡田就不冷了!”
阿桃坐在田埂上,把“桑枝捆防风障法”“蚕丝布裹枝术”记进《守护录》,还画了幅小画:七村人围着桑田搭障、裹布、挖沟,防风障立在田边,孩童举灯巡田,风溪村的干草车停在旁。她笔尖一顿,写下:“冬寒寒潮至,非一村能扛;七村携物、携力、携心,共担冬防,方得桑苗安度,守护网愈固。”
夜色渐深,寒月石的光晕飘到桑田上空,落在防风障上,像给障子镀了层光。苏清寒望着这一幕,对林砚说:“风溪村现在能主动担事、帮衬邻里,联防才算真的‘共守’,不是一句空话了。”林砚点头,目光落在田埂上的红薯竹篮——篮盖的桑枝编纹里,藏着七个小小的“心”形。
第二天清晨,七村的桑田多了些统一的小木牌,是阿豆和其他村孩子一起画的:桑枝障围着裹布的苗枝,旁边写着“七村共担”。路过的村民看见,都笑着拢了拢衣襟:“有这牌子在,再冷的天,心里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