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月魂蛊巢,光雾里裹着淡淡的甜香。林砚蹲在石台旁,指尖轻碰红雾草的叶片——这是新长出的植被,叶片边缘泛着红光,能吸收光雾里的能量,再反哺给周围的幼苗。他身后,苏清寒正用剑鞘拨开杂草,在谷口开辟出一条小径,剑刃上的淡紫光偶尔扫过路边的硅基残屑,残屑便瞬间消融。
“再过几天,这条径就能通到戈壁边缘了。”苏清寒直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之前遇到的那只幼虫,今天早上跟着另一只成年蛊出去了,应该是去探查周围的安全。”
林砚抬头,看见光雾里有两点红光在飘动,正是那两只月魂蛊。它们飞了一圈,落在苏清寒的肩膀上,翅膀振动着,像是在传递信息。“它们说,西北方向有旅人靠近。”林砚笑着翻译——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能通过蛊核的微弱感应,读懂幼虫的情绪。
两人刚走到谷口,就看见远处戈壁上有个蹒跚的身影。那人穿着破旧的布衣,背着一个布包,腿上还渗着血,显然是迷路了。“喂!这边安全!”苏清寒挥手喊道,那人愣了愣,看到谷口的红光,才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终于……找到有人的地方了。”旅人瘫坐在地上,从布包里掏出一块干裂的饼,“我从南边来,路上遇到好多枯死的植被,只有这边有红光,就顺着过来了。”他说着,指了指腿上的伤,“是被路边的硬刺划的,疼了好几天。”
林砚让蛊核飘过去,一缕红光落在女人的伤口上。女人惊呼一声,看着伤口的血慢慢止住,疼痛感也渐渐消失。“这……这是什么神物?”他盯着蛊核,眼神里满是惊奇。
“是月魂蛊的核心,能滋养生机,也能消弭危险。”苏清寒递给他一壶水,“你要去哪里?前面的路还不安全,有些地方还留着硅基生物的残迹。”
旅人喝了口水,缓过劲来:“我要去北边的绿洲,听说那里也开始恢复了,就是路不好走。”他看着谷口的红雾,又看了看林砚和苏清寒,“要是早知道这里有这样的地方,也不用走这么多弯路了。”
林砚忽然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用碎片的红光在上面刻了个简单的“安”字:“你带着这个,路上遇到其他旅人,就告诉他们,顺着有红光的方向走,能到这里歇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会在这里守着,让路过的人都能喝上一口干净水,处理好伤口。”
旅人接过木牌,紧紧攥在手里,再三道谢后,才朝着绿洲的方向出发。看着他的背影,苏清寒笑着说:“这样一来,这里就成了个小驿站了。”
林砚看向蛊巢深处的石台,蛊核正泛着柔和的红光,与谷口的光雾相连。几只月魂蛊幼虫从光雾里飞出来,驮着细小的红雾草种子,朝着戈壁飞去——它们要把生机,播撒到更远的地方。
夕阳西下时,谷口的小径上又多了两个旅人。他们拿着刻有“安”字的木牌,脸上带着疲惫,却也藏着希望。林砚和苏清寒忙着递水、疗伤,光雾里的甜香,混着旅人的笑声,飘得很远很远。
蛊核的微光,不仅守住了一个蛊巢,更成了戈壁上的一盏灯——指引着迷路的人,也将生机,一点点播撒到每一片曾经荒芜的土地上。而这场关于守护与新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