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谁都能用，你自己保护好。”
池杳如连连点头。
为了保护姜衍珘的秘密，现在‘有情’都是姜衍珘随身带着。
这下有了簪中剑，打斗的时候她也能使剑了。
霜芙伸出手，委屈巴巴地看着姜衍珘，“大师兄，我的呢？”
“你的鞭子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材料，反正你还有一把剑，先用着。”
“哼。”霜芙紧紧贴着池杳如，努了努嘴，“储物袋里的衣服也有我给你准备的，不全是大师兄给的。”
“哇！谢谢！霜芙，你也很会赚钱吗？”池杳如眼睛亮晶晶的，她能感受到他们的好，心中感动。
他们可是一起对抗魔族同生共死的伙伴！这种感觉真好！
霜芙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会赚钱，但大师兄给我零花，我从不乱花都攒着呢！”
池杳如瞥了姜衍珘一眼，又是偷偷赚钱养娃，又是给零花的，还不肯承认自己是爹，他分明就是在养女儿。
算了算了，一说又要生气。
“原来你都攒着，我还以为你不够用，以后就先不发了。”
霜芙哭丧着脸，“别啊，我攒着是以备不时之需。”
……
没有停留多久，三人便再次启程前往扶阳宗。
路上，池杳如还听到有修士在议论寐妖的事。
打听之下才明白，原来寐妖杀人的真相已经传开许久，现在说的人已经很少了。
“姜衍珘，是你做的吗？”
“嗯。”
“谢谢你。”
徐姐姐背负的骂名终于洗脱，明事理的人还是多，没有一味地向着修士。
姜衍珘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偷偷散播消息，她心中很感激。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你师父不会罚你吧？”
那老登当时就拖着不回信，徐姐姐死后又把姜衍珘叫回去询问情况，还说什么无力改变。
魔族的事情也是，什么危险还未发生，仙门没有理由去人界阻止。
口口声声维护正义，到底在哪里维护正义，维护的又是什么正义。
“没人会怀疑是我做的，那日的散修这么多，还有仙门弟子都在，谁传都有可能。”
“那就好。”池杳如松了口气，就怕万剑宗掌门怪在姜衍珘头上。
抵达扶阳宗，姜衍珘用玉珏联系了陆怀鹤。
陆怀鹤很快出现，只是比上一次见面时狼狈许多，双目充血好像随时都会发疯一样。
在池杳如的印象中，陆怀鹤是个很冷漠的人，这种冷和姜衍珘的不一样。
姜衍珘只是平静，没有事情能让他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而陆怀鹤的冷，则是不把大家当人的那种，看谁都像垃圾，只有面对他的小师妹秦乐枝的时候才流露出温柔的眼神。
秦乐枝失踪，也难怪他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来他黑化的源头就是秦乐枝，她得帮他找到秦乐枝才行。
“怀鹤，你……”姜衍珘也被陆怀鹤的样子惊到。
陆怀鹤抓着姜衍珘的肩膀，“衍珘，你帮帮我，我找不到她了。”
陆怀鹤脆弱的样子与平日判若两人，姜衍珘拍拍他的手臂安抚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帮你。你先说说事情的经过，我才能知道从哪里下手。”
陆怀鹤反应有些迟钝，眼珠缓慢地动了动，“经过？不是直接用寻踪术吗？”
“怀鹤，寻踪术你已经用过了，没有找到人不是吗？寻踪术的使用与修为无关。”
姜衍珘明白陆怀鹤意思，他觉得自己没有找到人是修为不够，所以寄希望在他身上。
但是寻踪术成功与否与修为无关，找不到人就只能是有人抹掉了痕迹。
陆怀鹤茫然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前发生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我要判断她是自己离开，还是被人带走的。”
“好。我是在……”
姜衍珘看了看四周，打断道：“怀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们几人就站在扶阳宗门前，实在不是商量事情的好地方。
“去我的洞府吧。”
秦乐枝是在十日前失踪的，给姜衍珘传消息时陆怀鹤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他把方圆百里都找了个遍，没有找到人，寻踪术也只找到她在宗门的行迹。
在秦乐枝失踪前，他们曾经大吵一架。
池杳如惊诧，陆怀鹤对秦乐枝那么好，竟然会同她吵架。
但她对陆怀鹤只是陌生人，还不方便问细节。
好在陆怀鹤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告诉了他们。
“衍珘，你知道的，乐枝答应同我在一起时我有多高兴。可是……”陆怀鹤神情痛苦，石桌都被他捏碎一个角，“可那日乐枝竟然说，她就是看我可怜才答应我。在一起后发现很痛苦，不想同我继续下去了。”
池杳如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这不是玩弄别人感情吗？
她回想着秦乐枝的样子，当时她很依赖陆怀鹤，眼神也一直追随着陆怀鹤，不像是不喜欢陆怀鹤的样子，更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姜衍珘知道得更清楚，也是同池杳如一样的想法，“她不像是这种人。”
陆怀鹤本是散修，靠自己修炼到了元婴，各大仙门都抢着要收他为徒。
但陆怀鹤固执，一个宗门都不选。
直到他遇到了秦乐枝。
秦乐枝曾经在他重伤的时候救过他，他醒来后便想着报恩。
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起来，陆怀鹤也喜欢上秦乐枝。
秦乐枝的父亲是扶阳宗的长老，想收陆怀鹤为徒，陆怀鹤为了离秦乐枝更近便答应了。
此后，陆怀鹤心里除了修炼就是秦乐枝。
可秦乐枝从来没有回应过他的感情，不知道是年纪轻不懂还是故作不懂。
陆怀鹤早已做好默默守护的准备，没想到峰回路转，秦乐枝忽然像开了窍一样，说要和陆怀鹤在一起。
两人互许终身，就连宗门都传遍了两人可能会结为道侣，陆怀鹤也是这样认为。
突如其来的喜悦让陆怀鹤心中并不踏实，可他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患得患失，面对秦乐枝时永远压抑着躁动不安的情绪，展现出来的都是温柔。
没想到，半月前，秦乐枝忽然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