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池杳如呢喃，“不，不对。”
两个月的时间，冉栎如果一直沉浸在这种想法里，她想了结自己的机会很多，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
她一直以为真相大白的时候，自己已经攻略成功了。
魔族都撤退了，信王也已经伏法，没有什么让冉栎黑化的因素存在，冉栎不可能成为反派。
可为什么冉栎死了，系统才告诉她攻略成功？
她刚刚醒来冉栎就要自杀，好像就等着她醒来一样。
“系统，你之前为什么失联？”
系统：【我不知道。】
“攻略成功的消息是不是延迟了？”
系统：【不知道。】
池杳如还想再问，姜衍珘和霜芙一人一边将她扶起来。
“杳杳，我们回去吧。”
“好。”
白府门口，冉母正东张西望。看到马车停在门口，她从门后走了出来。
白钰闻抱着冉栎下车，冉母恶狠狠地冲过来。
“那外室都找上门了，你还有心思出去玩，还让男人把你抱着成何体统！”
白钰闻脸色一沉，“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冉母狰狞着脸，“我可是冉栎的母亲，你把我赶走就不怕她找你算帐吗！”
“冉栎！你就这么不闻不问吗！”
白钰闻锐利的目光射向冉母，怒吼：“她死了！再也不会有人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冉母一怔，“你说什么？”
白钰闻一字一句，“她死了，你满意了吗？”
冉母低声喃喃，“她竟然真的吃了毒药？”
走下马车的池杳如正好听到这句，揪着衣领怒视着冉母，“毒药是你给她的！”
白钰闻浑身发抖，“是你！是你杀了乐乐！”
冉母挥开池杳如的手，目眦欲裂，“她自作聪明把好好的一个家都毁了，她该死！”
“你才该死！”池杳如忍她很久了，顾及冉栎才一直没有动手。
她一巴掌挥过去将冉母扇在地上，“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如此丧尽天良！”
冉母撑着地面，怒容满面，“她本来就活不久了，早死早超生不好吗！”
池杳如心中一痛，望着冉母许久平静道：“我明白了。你是嫉妒吧，嫉妒冉栎。”
冉母蓦地瞪大双眼，结巴道：“我……我嫉妒她什么！”
池杳如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嫉妒她得冉修的宠爱，嫉妒冉修把线索给她也不给你，嫉妒冉修父子对她比对你好！”
母亲嫉妒女儿，池杳如听说过没见过，今日也是大开眼界。
还记得信王妃的记忆里，冉母说冉栎能给冉修争光，比起她们更得喜爱。
她就是在嫉妒，一边嫉妒，一边又改变不了自己虚荣的本性得到冉修的宠爱，就把气撒在冉栎身上。
“冉修是对她好啊，外室拿着冉修的信让冉栎照顾他们母子呢。哈哈……”冉母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癫狂地笑着，“冉修的好是什么好东西吗？他的好是要回报的。蠢啊，真蠢啊，早看清这一点，又何必折腾。”
池杳如攥紧拳头，她没有想到，冉修还给外室留了信，难怪会找上冉栎。
冉栎千辛万苦替他翻案，他倒好，先是给外室留好退路保护得极好，又让冉栎承担起照顾外室的责任。
呸！真不是个东西！
“你拿这件事去刺激冉栎了？”
冉母一双眼红得滴血，嘴角扬起露出一抹讥笑，“刺激？不过告诉她事情罢了。我就是和她说，反正病得下不来床，不如一死了之结束痛苦。谁知道她一向不听我的话，这次却听进去了。”
“死了好啊，活着多痛苦，死了什么都不用想着。”冉母嘴里念念有词，眼尾的泪珠滑落，她转身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
池杳如看着她失去理智的样子，气得甩袖回了白府。
悠然居，白钰闻正在审问下人。
原来在池杳如喝退冉母之前，冉母也来找过冉栎。当时冉栎让人把她放进去，两人说了些话，毒药大概就是那时给的。
白钰闻抱着冉栎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随后安排人着手准备丧事。
池杳如回到房间，霜芙担心她却被她拦在门外。
“杳杳……”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关上门召唤出系统。
“系统，你有实体吗？”
系统：【可以有。】
池杳如转了转手腕，“那你出来我们聊聊。”
系统没有回应，但是下一刻一个白色的毛球出现在池杳如眼前。
池杳如伸出手指戳了戳，毛球迅速飘走。
没有逮住它，池杳如只能作罢。
“解释一下，为什么冉栎死了才算攻略成功。魔族撤退，信王砍头，没有什么能够让冉栎黑化了。”
系统：【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数据是这样判定的吧。】
又是一问三不知，池杳如压着怒火，好言好语地辩驳，“你们的数据有问题！冉栎哪里是反派？”
系统：【你若是没出现，她走投无路就会同菖冶合作。到时候魔族入侵人界，后果不堪设想。】
“那反派应该是菖冶。”
是菖冶利用人心，毁灭人界的也是菖冶带领的魔族。
系统：【冉栎才是根源，没有冉栎，菖冶也没办法趁虚而入。】
池杳如冷笑，这根本就是强盗逻辑。典型的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照你这么说，冉修才是反派。如果不是冉修，冉栎也不会坚持翻案。”
系统飞到桌子上停下，显然不想回答池杳如的问题。
池杳如想到冉栎在她怀里死去的场景就浑身发抖，什么破系统，死了才算攻略成功。
徐姐姐是这样，冉栎也是这样。
她召唤出‘有情’，带着笑意一步步向系统靠近，她盯着系统，忽然笑意消散面露凶光。
“破系统！回笼重造吧你！”
她举起剑朝白球劈去，白球一个闪躲来到她身后。
系统的声音带着警告：【你不想回家了？】
“你坏掉了，告诉你们领导，换个系统来！”
系统：【你放肆！我警告你，你伤了我没有好下场的。】
池杳如随手挥舞着‘有情’，白球穿门而出，池杳如一剑劈开大门追了出去。
见白球停在不远处，她直接灵力化刃加长剑的距离。
白球被刺中，一瞬间天雷闪过，“轰”地一声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