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承业说话孟文煊又歉疚的道,“要不是月芽要摔倒,您也不会跟着摔倒,她一天很不老实,我也摔过,有一次她娘为了接住要从榻上掉下来的她,胳膊都摔破皮了。”
皎月无语了,爹爹嘴里说的人确定是她吗?什么时候娘亲为了接从榻上掉下来的自己胳膊都摔破皮了?
她心里佩服极了,爹爹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情绪也太稳定了。
赵承业不动声色的看了孟文煊一眼,“没事,我没有哄孩子的经验。”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怀疑的。
毕竟这里就他们三个人,孟皎月只是九个多月的孩子,要是有人算计他也只能是孟文煊。
可是,刚才他感知到的是脚尖被什么绊了一下,不是被攻击,难道真的是巧合?
赵承业那里知道,皎月是故意摔倒的,在摔倒的时候用精神力控制赵承业脚尖儿前的青石砖翘起来一点,速度极快,就一下,收回精神力,青石砖就落回原来的位置了,赵承业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让她不自在的人,她怎么可能然对方自在呢?
又不能做什么太明显的事儿,让他丢丢人,每天自己都用这件事儿来恶心恶心他。
想想皎月的心情就极好。
“她想要什么?”赵承业勉强整理好心情问道。
孟文煊尴尬的看着自家闺女,“月芽应该以为赵大师是在跟她玩儿,她还想玩儿。”
赵承业意识到孟皎月是要跟他玩儿摔趴下,脸顿时黑了,可是又不能对一个小孩子如何。
皎月在自家爹怀里扭着,小胖手指着赵承业喊着,“要。”
一副不跟我玩儿我就哭的架势。
孟文煊赶紧道,“月芽看那边,下课了,看到落凡和少君没?”
他知道自家闺女绝对是故意的,他这话的意思是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皎月自然明白自家爹的意思,她也不过是想出口气,看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看谁都有种蔑视感觉的赵承业摔一个大马趴,心里舒服多了。
因此见好就收的,好像被自家爹爹吸引了注意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然后立即兴奋的道,“去。”
孟文煊指了指一旁侍候的小厮对赵承业道,“赵大师我先抱着月芽过去,您要是想作画让他带你去,书院里已经给您安排好了作画的房间。”
皎月听到自家爹跟赵承业对话,好像又想起来了一样,小胖手又指向他,“爹,要。”
孟文煊赶紧握住她的小胖手,“我们去找落凡哥哥和少君哥哥玩儿。”
赵承业看着被孟文煊哄走的孟皎月,目光阴晴不定。
他从来没这么丢过人。
而背对着他走远的父女两人都跟偷腥成功的猫一样,偷偷的笑。
不过,皎月还真看到落凡了。
“凡。”皎月欢喜的喊着。
只一声落凡就听到了,双眸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看到月芽冷冷的表情顿时暖了起来。
“月芽。”落凡跑过来,要不是在学院里要守规矩,他绝对连轻功都能用上。
落凡跑到孟文煊跟前,抬头看着他怀里的皎月,伸手够到她的手握着。
“月芽你是来找我的吗?”落凡期待的看着皎月。
皎月看着他那期待的目光不忍心告诉落凡她是为了带着赵承业遛弯来的书院,小脑袋立即点了一下。
果然,落凡看到她点头明显开心起来。
“下来,我们一起玩一会儿。”落凡这话虽然是对皎月说的,但实际上是在跟孟文煊说。
孟文煊倒是也没反对,顿下身,把闺女放在地上,用手托着她,以防她摔倒。
落凡这回不用仰头看着皎月了,两人聊了起来,皎月都很佩服自己,九个月了,这么幼稚的话都没跟落凡聊烦。
不顾虽然人在这里,但是她的精神力却分出一丝关注着赵承业,能看到他在干什么又不被他发现。
此时,赵承业在书院给他准备作画的房间里画画,画的正是皎月,跌倒趴在地上,抬头看他时的模样。
皎月看到他几笔就勾勒出自己的形象,抛开别的不说,这画技的确不一般。
不过跟爷爷比还是差了点儿。
差什么呢?
皎月心里琢磨着,仔细的看赵承业的画恍然,他的画里没有感情,爷爷画的她眼睛里都是有光的,每一副都不一样。
看吧,喜不喜欢从画的画上也能看出来。
爷爷对他是满满的宠爱,笔下的她自然富有感情。
侍候赵承业的小厮垂首站在一旁。
赵承业头都没抬,忽然问道,“孟小姐寻常也这么闹腾吗?”
小厮没想到赵承业会跟他说话,立即道,“小姐是活泼一些。”
他一个伺候人的下人,哪里敢说主子的不是,再说了,他们家小姐多可爱啊,那里闹腾了,不过是活泼一些。
“哦,怎么个活泼法?”赵承业继续作画,头都没抬,好像真是不经意的问问。
小厮摸摸头笑了,“这要是说起来可多着呢,赵大师要是不嫌我烦,就跟您说说。”
“说来听听,这对我作画有很大的帮助。”赵承业一副我是为了作画才想听的。
小厮闻言就跟开了闸门的水,停不住了,把孟皎月的日常说起来来。
皎月听着听着觉的不对味了,这是她吗?
看来这小厮也被叮嘱过了,这是故意抹黑自己啊,好吧,这样正好,她想怎么闹腾都很正常了。
嗯,爷爷和秋爷爷想的太周道了,把路都给她铺好了,她要是不闹腾一些都对不起他们。
“她平常喜欢玩什么儿玩具啊?”赵承业突然打断小厮的话问了另一个问题。
皎月心里暗道:来了,来了,开始打探法器的下落了。
小厮说的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被打断了,也不能继续说了,想着小姐喜欢玩儿什么玩具。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小姐的玩具太多了,哪个也没见她特别喜欢,小姐最喜欢兰芷花了,她手腕上戴着的绢花都是府里绣娘特意做的兰芷花,各种颜色的都有。”
赵承业目光一顿,想到皎月手腕上的确系着一朵绢花,跟衣服的颜色一样,他倒是没在意。
“你最近一次看到她玩儿的玩具是什么?”赵承业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