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赌赢了。”
全场有片刻的寂静。
随即闪光灯如同狂欢一样亮起,洛瑟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却还是慢了一步,强光照射瞳孔让她流出了生理性眼泪。
“女士,抬头看这里!!”
洛瑟眼泪汪汪地抬眼看着众人。
闪光灯再现!
洛瑟的眼泪也恰到好处地刷地落下。
记者们激动坏了:“明天标题有了!!!”
……
《高冷教授为爱心机设局,雌兽气哭泪洒当场》,配图是洛瑟的落泪图。
洛瑟看着光脑上的新闻标题不停磨着后槽牙。
她把光脑摔在沙发上:“这些媒体也太过分了,这个标题一看,还以为你真的雄竞失败了呢。明明是成功好吗!他们不能因为没达成目标,就胡编乱造啊!”
“没关系。”沈错漫不经心地说。
他拉开窗帘,窗户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水。
见不到其它船只。
也没有别的建筑物。
他们此刻正在一艘船上,这艘船建造很精美,大约50平米的面积,有一个小客厅,还有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但是又如履平地,洛瑟感觉不到任何摇晃。
他的目光先在洛瑟那张落泪的照片上停留一会了,他在心里夸赞了一句,“很美。”
才将眼神落在那标题上。
又因那“气哭”两个字愣了一下。
他转头问她:“所以你不生气吗?”
生气吗?
是有一点的。
但不是因为他的欺骗,而是因为他近乎决绝地对待他自己,如果她不管他呢,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死了?
“不会,”他搂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海鸥盘旋在空中,“我不会这么做,那会让你产生负罪感。我会找一个地方了却残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所以这艘船就是他的退路吗。
在这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孤独地活。
“……”
洛瑟听得心里又酸又涨。
她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狠咬一口:“那你这样说我就不会产生负罪感吗!天才教授因为我而退圈?这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情吗!”
“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看着结实小臂上的咬痕。
不仅不觉得痛,反而有些愉悦地勾起嘴角。
这是她赐予他的印记。
沈错撩起她的头发,一点点嗅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气,像是要把这气息刻进肺腑里:“如果你昨天不站出来说话,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
洛瑟被他嗅闻得脖颈间鸡皮疙瘩顿起。
她手心发麻,紧张地想拉开距离。
却被他搂得更紧:“……如果你不爱我,你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的,不是吗?”
洛瑟看他,眨眨眼。
沈错:“你会有负罪感吗?”
洛瑟:“……废话。”
沈错:“因为什么有负罪感?”
洛瑟:“……”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话。
但是洛瑟叛逆心顿起,就是不想说。
她又起了捉弄的心思,嘴角微微翘起:“有负罪感很正常啊。如果路上有条狗,因为看我而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里,我也会有负罪感啊。”
“……洛瑟,我不是掉进下水道的狗。”
“那你是什么?”
他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好吧我是你的狗。”
他的语气很平淡。
洛瑟却听得耳尖泛红。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平淡语气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沈错继续打直球,她不说,他就自己来问:“所以洛瑟,你喜欢你的狗吗?”
“……”洛瑟耳朵红透,他敢问她都不敢听。
沈错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着那剧烈的跳动:“它的跳动频率与狗见到主人摆动频率一致。它对你这么忠诚,洛瑟,难道你不应该奖励你的狗吗?”
“……”
这正常吗!
他一个狐狸学狗这正常吗?
洛瑟当然不知道,狐狸很聪明,为了达到目的别说学狗了,真的给她做狗都可以。
“……你要什么奖励?”
洛瑟问出这话的时候。
心里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有了预期。
可在被他抱到腿上,用力亲吻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浑身发软,她在他怀里颤抖着,感受这不算完全陌生的气息,将自己包裹起来。
他拉着她的手触碰自己。
“他们说我没有实力。”
“你说呢?”
洛瑟被他肌肤上的热意烫到手。
她想要缩回手,却被他不容拒绝地拉住,让她更深刻地感受他的实力,他的实力在她的注视与触碰下,更加壮志勃勃。
他也起了攀比的心思。
“你的那两只兽夫有这么大的实力吗?”
“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给你甜鞋都不配,他们能满足你吗?”
洛瑟被他说得浑身泛红。
她不知道一个平常沉稳高冷的雄兽,怎么会在展示实力的时候说话这么让人脸红。
他脸上也泛起薄红。
不过不是害羞,而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他们给你当过狗,甜过鞋吗?”
“……”
不用洛瑟回答。
看她的神色,沈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语气依旧维持着平淡:“啊,没有啊,那他们真的是太不应该了。我作为主人的狗,当然要帮主人甜了。”
于是他俯下头去。
“……!!!”
“!!!!!!!!”
“!!!!!”
洛瑟只在小说里看过这个场景。
怎么可以——
至少不能——
她受不了了,她防沉迷一般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拽了起来,可沈错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是不是这样也不够好?”
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她快乐。
于是他将她打横抱起来。
洛瑟连忙搂住他脖子:“去哪?”
沈错:“让你更快乐的地方。”
这艘船就这么大,她还能带她去哪里?
在洛瑟迷茫的眼神里他们上了甲板。
洛瑟很惊慌:“你疯了!”
他们都像人类文明诞生前一样坦诚。
但是他们都是文明社会的造物。
怎么可以在公共场合这样如野兽一般不穿衣服?
“不要怕,这里没有别人。”
“那也不行。”
“可以的。”
“不行。”
“可以。”
“……不!那里不行!”
她的声音逐渐被海浪的击打声吞噬。
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撞击在船舱上。
不知疲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