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将小燕子颤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看着侍卫将瘫软如泥的知画拖离漱芳斋。暮色渐浓,庭院里弥漫着压抑的寂静,唯有知画尖利的咒骂声在回廊间回荡:“爱新觉罗·永琪!你不得好死......”
“别听。”永琪将小燕子的头按在肩头,余光瞥见角落里闪过一抹明黄衣角。他瞳孔微缩——那是令妃贴身宫女的服饰,看来这场闹剧早已在某些人算计之中。
当夜,永琪在书房展开密探送来的密信。烛光摇曳下,纸上的字迹触目惊心:“令妃近日与陈家暗通款曲,欲借知画产子之事谋夺嫡位。另,太后所用安神香确含朱砂,疑与令妃有关......”他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前世记忆如毒蛇般缠绕上来——知画难产而亡,小燕子被诬陷谋害皇嗣,自己也在郁郁中英年早逝,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编织的阴谋。
“永琪?”小燕子抱着披风推门而入,发间还沾着晚香玉的香气,“你又在看这些......别想太多了好不好?”她将披风轻轻披在他肩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他紧绷的后背。
永琪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小燕子,明日我要进宫面圣。这场局,该收网了。”
次日清晨,永琪带着证物踏入养心殿时,乾隆正在批阅奏折。看到儿子憔悴却坚定的面容,皇帝放下朱笔:“永琪,昨夜漱芳斋的事,朕已听说了。”
“皇阿玛,此事绝非家事这般简单。”永琪展开陈家密信,又呈上从太后宫中取来的香灰样本,“知画背后牵扯着令妃娘娘与太后的较量,而儿臣近日身体抱恙,恐怕也与这些慢性毒药有关。”
乾隆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拿起香灰样本细看,突然重重拍案:“大胆!竟敢谋害皇室血脉!来人,宣令妃!”
与此同时,景仁宫内,知画披头散发地撞向宫墙,却被眼疾手快的嬷嬷拦住。“小姐万万不可!”容嬷嬷死死抱住她,“老爷来信说了,只要咬住是小燕子指使,咱们还有转机!”
“转机?”知画疯狂大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永琪那只狐狸早有准备!我不甘心......”她突然瞥见铜镜里自己扭曲的面容,抓起妆奁中的剪刀狠狠刺向腹部:“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永和宫内,令妃正在对镜梳妆,忽闻皇帝宣召。她握着簪子的手微微发抖,强作镇定道:“本宫不过是心疼知画那孩子......”话未说完,永琪带着侍卫破门而入。
“令妃娘娘,这是您与陈家往来的书信。”永琪将一叠信件甩在地上,“您教唆知画陷害小燕子,又在太后香中掺毒,究竟居心何在?”
令妃脸色骤变,踉跄后退撞翻妆台。胭脂水粉洒了满地,将她的裙摆染得猩红如血。她突然扑到乾隆脚下:“皇上明鉴!臣妾都是为了十二阿哥,为了大清江山啊!”
“住口!”乾隆一脚将她踹开,“你毒害太后,构陷皇子福晋,其罪当诛!来人,将令妃打入冷宫,即刻彻查陈家!”
风波平息后,永琪带着小燕子来到太后床前。老佛爷卧榻上,面容比往日更加苍白:“永琪,哀家错信了奸人......”她颤抖着握住小燕子的手,“是哀家对不起你。”
小燕子眼眶泛红:“皇额娘,只要您没事就好。”
永琪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宫闱争斗远未结束,但至少,他护住了最珍视的人。
三日后,陈家满门抄斩的消息传遍京城。永琪站在城墙上,看着囚车缓缓驶出城门。知画披头散发的模样映在他眼底,前世今生的画面重叠——这一次,他终于亲手斩断了所有阴谋。
“永琪!”小燕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糖炒栗子,“皇阿玛说要给我们办复婚宴呢!”她剥开一颗栗子塞进他嘴里,甜香混着暖意直抵心间。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永琪揽过小燕子的肩膀。远处,宫墙依旧巍峨,但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