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晚宴正在举行,宴会厅里都是宾客来来往往,你一喊所有人的注意都会被你吸引。”
她就是故意而为之!
白晗音脸色煞白,“我,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才慌不择路。”
俞非晚冷笑一声,“是吗!”
她拿出一份文件,甩在白晗音面前。
“可我记得,我的宾客邀请名单里没有赵国远这号人。”
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是她精心筛选的。
“我问了家里的佣人,他们说赵国远的名字,是你偷偷加上去的。”
“不!”
白晗音疯狂摇头,“他们在撒谎!”
“我跟赵国远根本就不熟,怎么可能加上他的名字。”
俞宴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指她。“白晗音,到现在你还要狡辩吗?”
白晗音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爸,我,我真的不知道。”
届时,俞沐杋坐在轮椅上,被推入大厅,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凝重的气氛。
客厅里,俞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沐杋!”
陈昭担心他被刺激到,立马去窥探他的表情,眼中满是担忧。
俞沐杋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跪在地上的白晗音身上。
她的脸上带着泪痕,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审问。
他心疼,想上去维护她,可他现在这个样子...
站在一旁的薄斯聿示意黎尧,黎尧颔首拿出资料,交给他。
“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看向俞沐杋,“关于赵国远为什么会和你同时出现在一个房间里。”
俞沐杋浑身一颤,心虚道:“你,你在说什么?”
薄斯聿翻开文件,“根据调查,宴会上,侍者端给我妻子的酒杯里被人下了药!”
俞沐杋手指死死的扣住,轮椅的扶手直至泛白。
酒杯里的药是他下的,但柳婳没喝!
薄斯聿顿了顿,继续说。
“当然,这杯酒她没喝。”
俞沐杋暗自松了一口。
“其次,问侍者要的一杯果汁,同样被下的药。”
“经过盘问,侍者交代,让他把果汁端给婳婳的人。”
他看向白晗音,“就是你的‘好妹妹'。”
俞非晚早已洞晓一切,没有做任何情绪表达。
俞宴和俞牧迟同样,冷冷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你怎么就是不知悔改呢?”
陈昭痛心的不想再看到她。
白晗音疯狂摇头,狡辩否认。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俞沐杋的脸色同样瞬间灰白。
森寒的气息一直萦绕着他,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薄斯聿继续道:“而且,我还查到,你手下也曾在黑市购买过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药水。”
“同样,侍者也收到钱,让她把下了药的酒水端给婳婳。”
“经过盘问,你的手下承认,是你...”
“够了!”
俞沐杋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他:“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都在骗我!”
他指着柳婳,面目狰狞,“是她!这一切都该她来承受!都是这个扫把星害的!”
柳婳冷笑一声,“可惜,我命好。上天眷顾我。”
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想害我的人,都被回旋镖狠狠地打在自己身上。”
俞沐杋视线落到黎尧身上的那一刻,浑身一震,这不是告诉他晗音有困难的那个侍者吗?
难怪,他当时觉得他眼熟。
他恍然大悟!
“是你们害我!”
猛然站起身,疯狂地冲向她,“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黎尧一把拦住他,将他按倒在地。
俞沐杋挣扎着,“放开我!都是她,都是她害的我。”
柳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俞沐杋,你还不明白吗?害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白晗音,“而是你自己,和你一直维护的‘好妹妹'。”
俞沐杋瞳孔骤缩,他看向白晗音,眼中满是痛苦。
是他们先一步,想要害她的!
“带上来!”
赵国远被五花大绑的抬了上来,显然药效已经过去恢复理智。
被解开的一瞬间,赵国远突然指着白晗音,“是她!是她让我去柳婳的房间!她说只要我毁了柳婳的清白,就给我俞家的股份!”
全场哗然。
俞宴脸色铁青,“晗音,你!”
白晗音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她手指狠狠的指向柳婳,“是她!是她陷害我!”
“是他屈打成招,做不得证据。”
柳婳回到自己的位置,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证据确凿,还要继续狡辩吗?”
她惬意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我还有更有力的证据,想要看吗?”
薄斯聿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一出现,整个客厅瞬间陷入死寂。
俞宴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
“星梦?你,你还活着?”
陈昭同样震惊不已,“你不是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吗?怎么还!”
跪在地上的白晗音看到来人,立刻将脸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郑星梦抬起头,露出一张与白晗音极为相似的脸。
她看向俞宴,眼中满是嘲讽。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柳婳优雅地站起身,“自然是算计好一切诈死,逼你这个初恋冤大头帮她养女儿。”
“母女俩里应外合,算计俞家的一切。”
她走到郑星梦面前,声音中蕴含着杀意。
“你们查了这么多年,该不会还不知道...”
她停顿片刻,转身看向俞宴,“就是因为你当初不肯答应帮她免费养女儿,甚至把她一起养了。”
“不愿和她旧情复燃。”
“觉得你这个初恋没心没肺,一点情意都不顾,所以才怨恨你。”
“而身为你女儿的我,就成了她的目标。”
“郑星梦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有好日子过,求自己身为薄家家主夫人的姐姐郑星河安排好一切,偷走我。”
“并将所有信息都隐藏起来,这些年你们才查不到,关于我的半点水花。”
俞宴不可置信的踉跄后退,“什么?”
薄斯聿搂住柳婳的肩膀,“没错。我奶奶郑星河,就是郑星梦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郑星梦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败露,冷笑一声昂着头,眼中满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