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宴进退两难。
开门,可能会看到不堪的一幕;不开,又显得心虚。
就在他左右为难,不得解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这是在做什么?”
“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儿,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所有人回头,只见柳婳一袭红色礼服,优雅地站在走廊尽头。
身侧站着一脸关心的薄斯聿。
她手中端着一杯蜂蜜水,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
白晗音瞬间脸色惨白,“你,你怎么!”
她又看了一眼房门,此刻,她应该在房内和赵国远纠缠在一起。
柳婳缓步走来,淡漠的回答:“我刚刚睡醒了,觉得房里闷得很,自己出来在露台吹风透气,忽然听到这边很热闹,就过来看看。”
“我说了,婳婳醉酒,在阳台吹风。”
薄斯聿视线冰凉的看向白晗音,她被吓得浑身一颤。
柳婳故作疑惑的看向俞宴,“发生什么事了?”
俞宴上下打量着她,衣着依旧整齐,头发丝儿都没乱。
视线落到她手中装满蜂蜜水的杯子上。
是用来解酒的,看来薄斯聿说的是真的。
松了口气,“没事!”
赵太太却不肯罢休,“那房间里的是谁?”
柳婳挑眉,“房间?哦,你说这个啊!”
她视线恶趣味的看向白晗音,“姐姐,你不是说这间房给我休息吗?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白晗音勉强笑道:“我,我可能记错了。”
柳婳轻笑一声,“那里面是谁呢?”
薄斯聿站在她身旁,目光冷峻。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那声音凄厉至极,让人毛骨悚然。
白晗音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这声音...
俞宴心里咯噔一声,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床榻上,两个澜人赤果果的纠缠在一起。
身材肥硕的那个是赵国远,另一个则是俞沐杋。
此刻的他已经晕死过去。
俞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呼吸都快要忘却,失去理智的一声怒吼。
啊!
赵太太整个人都陷入疯狂,接受不了看到的一切。
尖叫着对着俞宴又捶又打。“好你个俞宴,教出个狐狸精儿子,勾引我的老公。”
啊!
匆匆赶进来的陈昭,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被...
接受不了,当即晕死过去。
俞牧迟扶着陈昭没脸看。
屋内中最冷静的人是俞非晚,面色严肃的下达命令。
“方寒,叫保镖过来将他俩分开!”
“是!”
柳婳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屋内精彩的场面。
薄斯聿搂住她的肩膀,低声说:“戏看够了?”
柳婳轻笑一声,“还不错,就是不够精彩。”
俞家晚宴上的闹剧结束,俞沐杋被送到医院进行救治!
人是活过来了,但由于那里伤的太重,失血过多!
他失去了男性的能力,从此没有生育能力。
医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俞沐杋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
“沐杋!”
同样醒过来的陈昭扑到床边,“你终于醒了!”
俞沐杋茫然地看着母亲,“我,我怎么了?”
陈昭的眼泪夺眶而出,欲言又止!
“你想不起来就算了,没事了。”
见她欲言又止,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双眼瞪大,全是不可置信。
啊!
他忽然疯狂大喊大叫,四肢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挥舞着。
“医生!医生!”陈昭看着自己儿子忽然情绪失控。
她按不住他,惊恐的按响了呼叫铃。
很快,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面色凝重地看向陈昭。
“俞太太,我们需要谈谈。”
陈昭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俞沐杋呆滞的躺在床上,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剧痛。
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缠满绷带的下身。
“不,不会的!”
他喃喃自语,已经心知肚明。
“不!”
俞沐杋猛地坐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把拔掉手上的输液管,踉跄着下床。
陈昭听到动静冲进来,抱住他。
“沐杋!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医生!”
俞沐杋疯狂地喊道,“我要检查身体,我要问清楚,我是不是...”
陈昭痛苦的哭喊:“沐杋,不要闹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的。”
走廊上经过的每一个病人以及护士,有的在争吵,有的在说话,甚至有的在笑!
精神敏感的俞沐杋只觉得他们都在笑自己。
他依托城朝的怀抱,猛然冲向窗户,“我要离开这里!”
“不要!”
陈昭死死拽住他,“沐杋,你冷静点!”
俞沐杋挣扎着,惶恐的抱着头!
“放手。
母子俩摔倒在地。
陈昭不顾一切地抱住儿子,“沐杋,妈求你了,别这样。”
俞沐杋挣扎。
“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他们在笑话我,每时每刻我都能感觉到他们在嘲笑我,在可怜我。”
他的声音哽咽,“妈,我完了,我彻底完了!”
陈昭紧紧抱住儿子,安慰:“不会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过不去!”俞沐杋崩溃大哭.
“我连男人都做不了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猛地推开陈昭,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沐杋!不要!”
陈昭见他过激的行为,扑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
俞沐杋的手渐渐松开,水果刀掉在地上。
他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母亲怀里,痛哭失声。
“妈,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陈昭泪如雨下,“妈知道,妈都知道。”
“别怕,妈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而此时此刻的俞家客厅,白晗音被众人围审。
俞宴面色阴沉开口。
“晗音,你亲自为柳婳准备的房间,为何赵国远能够摸得一清二楚?”
白晗音低着头,声音颤抖。
“我,我也不知道。赵国远是圈子内远近闻名的好色,可能是他跟踪我们,所以才...”
“够了!”
俞非晚突然打断她,“你当我们都是不会用脑的傻子吗?”
她走到白晗音面前,目光如刀。
“如果你真的不知情,为何在看到赵国远的第一时间不是上前阻止,或者冷静下来去找保镖?而是大呼小叫地跑来找我们,让宴会厅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